“是啊,我也看到这些跟着皇上在西北转一圈的皇商,他们都在不断的把粮草之物往天津卫调动,虽然打听不到朝上有这方面的动向,但要对大金对兵是无疑的。上三次袁可立袭击辽东,可是二次兵发盖州,此次恐怕还在在盖州登陆。而天津恰恰是跟京城最近,最容易运兵、运物过去。现在明皇虽然没有宣布正式进攻辽东,但在明皇看来,这本不是两力交兵,所以更谈不到不宣而战之说。故某认定这已经是战争的信号了。”鳌拜看着眼前相对来说jing致的菜肴,对着大明更是垂涎三尺,满族人也有自己的饮食民俗。
但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之后,在满族人饮食习俗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自己本民族的宫廷饮食。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后,住在沈阳城北门里的“汗宫”内。此时虽然有专用的厨师,但膳事用度还算不上豪侈,肴馔也算不得过于讲究。所谓宫廷宴席,基本延续满族传统的饮食习俗,以各类野兽肉和家畜、家禽等为主要原料,通过煮、炖、蒸、烧、烤等原始方法制成肴馔,以大盘和大碗盛装,具有浓郁的牧猎餐饮特点。(现在风行的“满族八大碗”据说就是努尔哈赤家族传出来的。)
但那些东西哪里有大明本土来的jing致,满族那边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道菜,花样、口感、香味、se泽等等与大明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借着‘公务出差’的机会。鳌拜这个好嘴的人,当然要到同乐酒店去品尝一翻。在那里,他才真正认识到大明饮食文化的博大jing深,是的,的确是文化,无论是每道菜的来历、喻意、典故上,还是吃菜喝酒的讲究上,都都孕育着浓浓的文化情节。这让他相当的不可思议。大明的底蕴太深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满族人面对食不厌jing这个词。只能说他们还是野蛮人。
现在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大明肯定会向辽东发动进攻了。自从宁远之战后,大明与大金的交战只有四次,三次是袁可立这个老匹夫的偷袭。一次是明皇与金皇在喜峰口的硬撼,但这四次均以大明胜利而告终。当然大金兵不血刃的情况之下。夺去了山海关以东所有的军堡。
鳌拜并不想自欺欺人。当然认识到宁远之战以后。两国的军事实力开始有了逆转的事实,但这个事实并不是战斗人员素质的问题,而是武器。大明目前重视远程武器。他们神弩和竖盾的配合默契可谓是矛与盾的结合,从而让大金的勇士没有了用武之地,因为大金的勇士在于骑she、搏击,但she被人家用竖盾挡住了,而搏击两字那是要冲到敌人身前的事情,在大明的神弩面前,想做到这一点,根本就不现实,所以三次野外的浪战均以大明全胜而大金全败为结局。
现在大金刚刚的面临着一次机会,那就是八牛弩的出现,在八牛弩面前,竖盾也只能成了摆设而已。虽然八牛弩she的慢,与投石机相仿,但石头与巨弩的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大金可以在每个军堡制造一万根巨弩,但可能放置一万块石头吗?要知道回回炮用的石头可是要打磨好的三百斤,就算是举大金全国之力也没办法。
有了八牛弩则可以整军的装备,用上一点小手段,就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进攻是不行,但防守还是有一拼之力的。但很可惜,明皇没有给大金这样的机会。突然的向天津那里运送军用物质,很明显针对的就是大金了。
“大人,既然如此,打算怎么办?”侯时云紧张的说,侯家一大家子人全部奔向‘乐土’了,但这块乐土马上就要面临着兵灾。这一步到底是对是错,侯时云真的看不清楚,在他看来,族兄的背叛也是无奈之举,皇上就不应该把这个事摆在了桌面之上,更加不应将侯家所有的官职一概的撤销,然后还不让再与军政两线有任何的联系。那侯家能做什么?离开了官和军两字,单纯的去当个地主还是做个单纯的商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侯家一直是临驾于商人、百姓之上的,就是因为侯家世代为官、为将,才有了鼎食钟鸣的世家风范,但现在一切就这样化为了乌有。而且是永世不得为官为将,这种打压的确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侯家的幸福,才有了刺君之举。如果成功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通过侯家的运作,还可以搬回这一局,继续当官。但很可惜,刺杀失败了,侯家只能按着自己的方案全家撤到辽东。但现在辽东就安全了吗?
“报信之事,还是由侯家来负责,我还要去天津一趟,那里还有我们的人,只要烧了军需,某倒要看看,明皇拿着什么来攻打大金!?”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过绝粮,鳌拜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制止明皇向辽东出征,只有断了粮,机会就有了。
“烧军需?这可能吗?”侯时云一听吓了一跳,这个事还真是胆大啊。
“如何不可能,我以打听清楚了,皇商人是负责给大军提供军需物资,但并不是由军队来看守,而是靠着商人的家丁来护卫着。难度比起来要小的多了。”鳌拜充满自信的说,正如当时一击刺死给大金丢人现眼的二贝勒阿敏一样。“但此事,可一不可二,而且只能拖延明皇出征辽东的时i,希望这个拖延能给大金争取到了,准备的时间。所以侯家务必要尽快的把这个消息送到大金!在下借化献佛,这一杯酒敬阁下!”
鳌拜看不起汉人,这是把心眼里的,这个看不起不是鳌拜自已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