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国纪是个生意人,但却绝对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屡次的政治运动,都有他的身影。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只不过这个人物对比着强大的魏忠贤来,相当小的多了而已。但他却象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直没有被人给拍死而已。为了对付女儿的大对头魏忠贤,他可是大费周张,无论是小动作还是大作派,用的也是不少。
曾经到了朱木匠面前仗义执言,指斥奸党危害社稷,也曾贴过告示尽数魏党之祸国殃民。与魏忠贤撕破脸站到了对立面,魏也罗织张国纪罪名,必欲置之死地,什么张嫣非亲生的,系一死囚之女,犯欺君罪之类的大帽子也不断的扣了上来。但朱木匠以‘谣言不可信,皇后朕甚爱怜,不可妄议’给解了。
而后又发生了,时任工部郎中的刘志选劾张国纪,以撼中宫,大臣李国普言:“子不宜佐父难母,而况无间之父母乎!”朱木匠也不理此事,直接降职斥责刘志选。
这等等的一切,可见张国纪护女情深,以一个小商人直接的走上前台来,也的确是不容易了。更是对时局分析认识到,一旦女儿皇后之位不保,张家就将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只能迎难而上,与魏忠贤彻底的站到对立面。不过就是这样这一路走来,也是相当的艰难。东林失势之后,这宫变里虽然没有他的身影,但女儿却是一个‘首犯’,这一下子差点把张家陷于绝境,老张同志都快吓尿了。好在皇上大度,只休了女儿,没有诛连到张家,否则一刀下来,万事皆休。
在家里看着女儿见天的要死要活的。老张真是着急上火,但这事不是别的,被皇上休了,女儿除了死路一条,就是守节一生了,这辈子算是毁了。当父亲的哪里能不心疼。不过好在绝处逢生,女儿开始做起生意来。当然利用的还是宫里的关系。然后就开始了一bō_bō的起伏。最后直到女儿到了辽东,与皇上破镜重圆。前几日又传魏忠贤被罚打一事,更令其开心无比。
这一切都有他支持的,所以他夫人对其屡有怨言。现在又来了一出自杀事件。他的心如同过山车似的,这忽上忽下的,真是没法再说了。
就在老两口想着女儿命苦,相互埋怨之时。宦官来传,皇帝宣请。两人不敢有慢,急急而行。到了女儿的寝宫。
虽然是丈母娘看女婿,但这个女婿有点特殊,还得正儿八百的跪头行礼。
这算是来到大明第一次见到‘长辈’了,好在这个时候。朱由校的心思不在这里。顾不上寒暄了,拦住他们行礼,只是说道:“国丈、夫人来的正好,一家人,这个时候也别讲究了。快来看看皇后吧,这刚刚灌下一副药。”
朱由校还从没想过见岳父岳母的事,就是记忆里有过点印象而已。岳父岳母这个称呼,古代帝王常临名山绝项,设坛祭祀天地山川,晋封公侯百官,史税:“封禅”。唐玄宗李隆基一次“封禅”泰山,中书令张说做“封禅”使。张把女婿郑镒由九品官一下子提成五品官。后来玄宗问起郑镒的迁升事,郑镒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在旁的黄幡绰讥道:“此乃泰山之力也。”玄宗方知张说徇私,很不高兴,马上让郑镒降回原职。后来,人们知道比事,就把妻父称“泰山”。又因泰山乃五岳之首,又称为“岳父”,同时称妻母为“岳母”。“岳父”、“岳母”的称呼便相传至今。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讲究什么了,只是把事情说了一下。
两老也一阵唏嘘,丈母娘上前来抓住了张嫣的手,眼泪涌泉而出,喊了几声,但张嫣也没有多给面子,仍然不醒。丈母娘嘴里喃喃的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宝珠啊,若听为娘一语,知道放手,何止如此啊,没想到你竟然遭此大罪啊。”
女儿回娘家,当娘的当然不可能不理不问,她的心思已经入魔了,全扑在了皇上身上,这苦命的娃这是在嘬死啊,皇宫虽好,但已然如此,为何还要坚持呢?所以她没少去劝张嫣,但张嫣外圆内方,一心要弥补,这不是越陷越深吗?落到了这步田地。
张国纪倒是明白事理,将夫人拉着说:“夫人,先闪到一旁,别耽误救皇后。”
看着老两口,朱由校的心里也着实不好受,心里更是心烦意乱。
“皇上,只要能保住了宝珠的性命,这皇后的位置是宝珠命薄,已然丢了,那是她有负于皇上在先。再担此名,那是要受天谴折寿啊。还是请皇上给收回吧。”丈母娘这个时候也把旁边的遗嘱看完了,赶上来了这一句,张国纪完全没有想到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一出,急的直瞪眼。但却被老夫人给屏蔽了。
老夫人看的明白,张嫣宫变了,皇上所做的种种都是矛盾、异常的,谁人都能看出来,她又岂看不出来?
张嫣认死理,一是与魏忠贤有大仇,差点还连累了张家,又受了东林的蛊惑,认为皇上重用阉党,是大明之祸,一心的为大明另寻明主。这种废立君王之事,哪里是人臣所为?史上又有谁能有一个好结果?事情不暴露则已,一旦大白天下,哪一个不是遗臭万年?再则说了,就算是事情藏匿的好,那上任的新君又哪里有不杀人灭口的道理?
刺王杀驾这样的事,哪里管你的理由多么高尚不高尚,动机是纯洁还是龌龊,一直都是成王败寇,壁垒森严,败了就是败了。赔上九族的性命而已。皇上是圣明,没有杀人,但对于枕边人的背叛又哪里能够纵容的,偏偏是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