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再问问他吧。”
送别了百贵,上泽宫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的一只手被打上了石膏,用绷带绕过肩膀,就像是提着一个挎包一般,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上泽宫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你好,请问那位受伤的警官在哪?”上泽宫询问一位匆匆走过的医生。
“你说那位和犯人搏斗的警官吗?哎呀,他被送来的时候真是惨啊......”
医生为上泽宫指明了病房,叹息了一声,看到上泽宫的打扮时,回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位受害者吧?”
“嗯,就是我。”
医生以为上泽宫是要来感谢对方,笑着道:“你是想要感谢他吧,他就在那个房间,快点去吧,一定要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哦。”
“我会的。”
医生走后,上泽宫来到了门口,敲响了病房门:“鸣瓢大哥,是我,上泽宫,我进来了。”
“上泽,别进来!”鸣瓢秋人隔着门大喝一声,阻止上泽宫的行动,这一声怒喝并不带着愤怒,甚至还......带着些恐惧。
“嗯,我知道,我不进来。”上泽宫这样说着,把手从门上取下,低垂下了脑袋。
鸣瓢秋人从病床上下来,爬上了轮椅来到了房间门口,两个人隔着一扇门互相看着对方,仿佛目光能够穿越这道门看到彼此一般。
“多谢你帮我了。”上泽宫说道,“你是为了把我带出去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吧?结果却因为我进入了医院。”
“没什么,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你的,我和单挑搏斗其实只是为了报私仇,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你没有必要感谢我。”鸣瓢秋人冷静了下来。
又是沉默。
上泽宫打破沉默,率先出声问道:“鸣飘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这个世界的?”
“就在昨天清晨吧,你呢,来多久了,怎么被单挑给抓走了?”
“我已经来四天了。”
鸣瓢秋人很快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在井中井的时间是和外界不同步的吗......太好了,也就是说,外界只过去了很短一段时间。”
上泽宫也了解这一点,轻轻地点头。
“总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见上一面比较好吧,你不想回去吗?”上泽宫想要拧开把手,“你应该知道,外面许多人在等着我们,我们必须要离开。”
在门内,鸣瓢秋人坐着轮椅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死死的抵住门口不让上泽宫进来,他的声音很无力,甚至带着些祈求。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上泽,求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吧。”
鸣瓢秋人很清楚,这就相当于是两个人来攻略同一个副本,进入的时间不同,两人的时间流速也不一定会相同。
如果两个人见面的话,就相当于两个处于不同时间的副本重合了,会导致什么后果没有人知道,他很害怕自己现在和家人的生活会破灭。
伤泽宫很清楚鸣瓢秋人在想些什么,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和鸣瓢秋人见面的,他把手从门把手上移开。
“......我明白了,那等你处理好一切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
上泽宫转身,正要离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打着石膏的那只手直接撞在了墙上。
撞到上泽宫的人是一个很活泼的女生,她见状连忙扶住了上泽宫,关心的问道:“抱歉,你没事吧!?”
“我没事。”上泽宫摇了摇头,朝着女孩笑了笑,“椋,你进去吧,你的爸爸在等你。”
“你认识我吗?”椋打量着上泽宫,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受害者吧,是来见我爸爸的吗?”
“爸爸,外面有人想要见你!”
上泽宫拽住了椋想要推门的手,低声道:“不用了,我已经见过他了。”
说完,上泽宫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椋看着上泽宫离开,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思,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门,扑到了父亲的怀抱中。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啊?”椋问自己的爸爸。
“就这两天我们就走。”
虽然上泽宫说了不会与他相见,但鸣瓢秋人并不放心,担心自己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时候遇到上泽宫。
......
“你要离开了吗?”百贵为鸣瓢秋人收拾着东西,有些惊讶,“现在你还需要修养,况且是带薪休假,没必要这么早就出院吧,只不过住了几天而已。”
鸣瓢秋人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笑着道:“毕竟我可是一个警察啊,整天呆在医院浪费公共资源算什么事?呆在家里也比呆在医院发霉强。”
“说的也是。”百贵拍了拍鸣瓢秋人的肩膀,鼓励道,“你不用着急的,因为你出色的表现,我们科受到了上级的表彰,等你回来之后,你很快就能够再升一级。”
......
当飞鸟井木记听到上泽宫现在没有了家人,是一个人住时,她强烈要求上泽宫住在她家里面,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
上泽宫欣然答应了这一点,在医院休养几天后,便要和飞鸟井木记一起办理出院手续,让上泽宫遗憾的是,鸣瓢秋人在和他谈话后的当天便离开了医院。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地点,背对着飞鸟井木记,上泽宫正在和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聊着,对方并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研究员。
上泽宫冷着脸看向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