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早上刚一醒来,还睡眼惺忪着就问我们昨晚出什么事没有,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哎,天真,昨晚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那个鸡大爷没搞什么幺蛾子吧。我看他和隔壁那俩人都贼眉鼠眼的,不像什么好人,就怕他晚上趁咱们睡着了做什么怪。”
“原来你还知道啊,”我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昨晚当然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你别在这耸人听闻。出大事了胖爷怎么没听见。”胖子不以为然。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坎肩也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转绿。
“敢捉弄胖爷,我出去和野鸡老头拼了”胖子勃然大怒,被我一把拉住。
“明明是你自己贪嘴惹的祸,”我说:“大家都看出那老头有问题,这的鸡也有问题,你还吃那么多。”
坎肩我觉得不能怪他,毕竟还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得多吃点。而且他以前下地时主要面对的是直接要人命的家伙,对于这种阴谋诡计型的危险不够敏锐也是可以原谅的。
整个早上胖子都在一旁生闷气,直到我们离开野鸡大爷家,再次踏上征途。
“我说天真,你也太圣母了吧。那群大野鸡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儿子在城里不容易啊,我得去照顾孙子啊,这都狗屁借口啊。他们这是变相杀人你懂不懂,就应该把丫几只野鸡都宰了喂狗。”胖子越说越气。
“喂狗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小满哥可不吃有毒鸡肉。”
胖子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这几个人的行为非常恶劣,本质上还不就是想嫁祸别人、自己脱身过自由日子吗,什么去城里照顾孙子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但是那毕竟是几条人命,他们既然没伤到我们,我们也不能直接把几个大活人杀了泄愤。帮他们解蛊的事,如果真能找到方法,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一路讨论着大野鸡的事,我们慢慢靠近了一座大湖。从行政区划上来说,这座湖已经不属于石头屋村的范围了,但是不知道还在不在“野鸡蛊”的范围内,如果季大爷他们可以走到这湖边的话,兴许水怪一说还能站得住脚。
即便没有季大爷的说法,根据小花的资料记载,这座湖里确实有水怪出没,体型巨大,出水前会喷出几丈高的水柱,还会在湖面上形成雾气,营造出“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的赶脚。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水怪湖前,湖面平静,波光粼粼,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分异常。坎肩捡了几块石头在湖面上打水漂,居然能连打7、8个。
我们从水怪湖左边的羊肠小道行进,也就是说左手边靠着崖壁,右手边就是水怪湖,几乎就是挨着湖边在走。
湖面非常广阔,从湖水颜色来判断,水应该很深,这就给“水怪”提供了栖身之处。所以我们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大家手里都抄着趁手的家伙,随时准备迎战。
沿着湖边走出了大概20公里,湖面仍旧风平浪静。胖子有些不耐烦了,嘟囔说:“这是湖还是海啊,怎么这么大。说好的水怪呢胖爷我一天没打怪升级手就痒痒。”
“昨晚来了野鸡怪,你没打着人家,反而被鸡肉炮弹放倒了,这才过了半天就忘啦”我忍不住打趣他。
胖子正欲还嘴,一道水柱从天而降,把最靠边的胖子浇了个透心凉,而我们几个也没好到哪去,幸亏冲锋衣登山靴和背包都是防水的。
“老板,该不会是胖爷一句话真把水怪叫出来了吧。”坎肩的弹弓上已经上了铁弹珠,回头开玩笑般地问我说。
冲天的水柱是水怪出水的标志,此刻我们也无心继续调戏胖子,把子弹都上了膛紧盯着水面。
“大家不要硬拼,”小花说:“能跑就跑,没必要非得干掉它。”
小花说的没错,但是我们所处的地形非常不利,前面迈出一步就是水,后面后退一步就是山,往前一看湖面一望无际,全在人家水怪的势力范围里,想跑都不那么容易。
正在思考脱身之计,湖面上传来巨大的破水而出声。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一个体型庞大的生物从水面上浮出来。
从外观上来说很像蟾蜍,通体灰白,一双超大的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虽然它的表情说不上狰狞可怖,但是这个个头已经足够骇人了。
“原来就是一大蛤蟆,弄得神神叨叨的。”胖子在旁边小声嘀咕。
大癞蛤蟆没有主动向我们发动攻击,我们也没有开枪,而是慢慢地挪动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如果我们走出去了它还没有动作,那开枪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大瘌蛤蟆的头部随着我们的动作缓缓转动,眼睛始终盯着我们不放松,这使得大家谁都不敢松懈下来。
“老板啊,”坎肩在我耳边悄悄说:“癞蛤蟆不是只能看见动的东西吗,咱们这样一直走,它会不会把咱们当成猎物啊。”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如果这个水怪真的基因变异的超大癞蛤蟆,那生理特性应该没变,还是只能看到移动的物体才对。这附近能动的东西就我们几个,不看我们看谁啊。
我叫停了众人,让大家原地站定,谁也不许动,看看能不能让它放弃对我们的追踪。所有人都遵从指令,瞬间原地变成蜡像。
大癞蛤蟆似乎有些疑惑,又不放心地在恐怖蜡像馆里巡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