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叽咕?是叽咕啊!它怎么变成这样了?大姐姐,是不是有坏人想捉它吃掉?”小豆子同样惊呆了,瞬间就气得不行。
“夏夏,坏人太坏了,拔掉叽咕的毛它会冷的。”于元跟着撅嘴谴责。
“……其实,没有人去拔它的毛,这都是叽咕自己干的。都是它自己拔掉的,我们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女子犹犹豫豫地看了对面三人一眼,接着深深叹了口气,揭开了背后的真相。
“是真的,我们亲眼见它啄的,”见哑娘子和两个小娃娃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连忙给小姐作证,“起初我们只是以为它在梳毛或者啄着玩玩,就没怎么管。等到后来越啄越厉害、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大家怎么管都没办法了。小姐还不敢跟袁少爷提这件事,想着上回是你们帮忙想了办法,我们就又来找你们了。”
“哑娘子,你可千万帮帮我家小姐和叽咕啊。不然叽咕一直这样下去,不好了,袁少爷要是知道了——”
“青如,胡说什么呢?”女子阻止了小丫头后边的话,只是扭头又同样用恳求的眼神望向冯时夏,“哑娘子,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想着你鸡鸭狗羊养了那么多,说不定有什么好法子。叽咕现在每天越啄越多,掉的毛还好像一点都不长了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了。”
“哑娘子,你能不能听懂我们说的全部的话?我听说你是耳朵出了问题,之前才听不见的,现在好一点了,简单的能听明白。那我刚刚说的是不是太快、太多了?要不要我重新边比划边慢慢讲一遍?”
美人和小丫头眼中的焦急骗不了人,可冯时夏真的不会治秃啊……
不说这在后世可都是世界级难题,有些情况确实没法治愈,最后就只能通过戴假发或植发来暂时解决形象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就是个摆摊的,不是医生,找她没用啊。
好吧,其实可能就算她是医生,找她也不一定有用。
因为给鸟看病肯定要找宠物医生,而一般的兽医治猫猫狗狗比较多,专业医治鸟类的真的比较少。
后世的情况都不乐观,更别说现在这个连养宠物都不那么普及的时代了。
这问题有点棘手啊……
几天前她还答应小家伙再次碰到这位美人小姐姐的时候帮他约叽咕一块放风筝呢,谁能想到再见面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它的翅膀缺了那么好些长羽,还能不能飞起来。
或许鹦鹉本身就是要这样换毛的?
可她连鸟都没养过,更别说鹦鹉了,根本没法确定这事到底正不正常,又或者真的是得了秃病啊。
“叽咕,你要听话啊,你不要拔自己的毛了。把毛拔了你就不好看了,好丑的。你听话我就还给你吃瓜子。”小豆子焦急地从裤袋里翻出一粒南瓜子踮着脚递到笼子边,边诱惑着叽咕边讲道理。
叽咕从笼子里探出头,东西照吃,但转头就又不理人了,反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大姐姐,叽咕不听话,那你们就要管着它的啊。就是不让它啄,它要是不听话,就,就……”于元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惩罚办法来。
不让吃饭不好,打骂一顿好像也不好。
带面纱的女子、遮遮掩掩的笼子、掉毛的奇怪鸟儿,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一批有事没事都喜欢来冯时夏摊边凑凑热闹、打趣几句的人。
“哎哟哟,这鸟怕不是得了什么要命的怪病吧?看起来怪吓人的。”
“就是啊,这不会传人吧?我就没见过有鸟这样掉毛的。”
“传人说不好,传其他鸟很有可能。我们那块有一户人家前年养的鸡正好就有两只这样掉毛的,后来传了好几只,最后喂了好多草药都没用,都还是死了。”
“姑娘,那怕是带病的,你们还是赶早挖坑埋了,离得远点。”
“是它自个儿啄的,怎么会是有病呢?它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你就让我们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青如皱着眉反驳。
“话不是这么说,要不是有病,好好的鸟怎么会跟疯了似的自己拔毛呢?许是跟人一样得了疯病。”有人信誓旦旦。
“叽咕根本没疯也没病。”青如顶回一句,气得不行。
“哑娘子,你就帮帮我吧,我实在没办法了。看叽咕一直这样,我都揪心。你说是不是我照顾得不够好,它不高兴、不舒服了,就故意这样拔自己的毛来怪我?”女子没有理会旁的人,只一脸哀伤,定定地看向冯时夏。
但冯时夏能有什么办法呢,实在爱莫能助啊。
“大姐姐,你可别哭呀,我们只要不让叽咕拔自己的毛不就好了?我们,我们把叽咕身上都包起来,让它拔不到。对,这样肯定就好了。”于元绞尽脑汁给想了个办法。
小豆子忙跟着附和。
女子和青如想了想,确实这也是个办法,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只是这样一来,叽咕身上就得一直罩着东西,以后恐怕都不能飞了,还是不解决根本的问题。
但要是真没别的法子,也就只能这样了,总比眼睁睁看它把自己啄成一个无毛鸟要好。
正想着呢,笼子里的叽咕低头就在自己胸前和翅膀上连啄了好几口,又是一撮羽毛悠悠飘落到了笼底。
见到这一幕的冯时夏不由得瞪大了眼,这鹦鹉在干啥?
拔毛?
自己拔毛?
为啥?
真的是要换毛?
还自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