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这个,珏儿的伤能好吗?”皇后见东西来路没问题,眼中都闪着激动的光泽。
“治疗太子殿下所中之毒至少需要两棵红芜剑草,否则太子殿下体内的蛇毒无法全部清除,等到半个月后,毒素又会在全身游走,现在已经用医官们的药压制住了倒也没什么,就是怕用了红芜剑草以后又多了个万一。”
阿楉不赞同赫连珏用红芜剑草,看刚才的药粉量,那里面应该只有一棵草的粉末,且不说红芜剑草研成粉末之后药效大打折扣,就是这微小的量,也不足以解干净赫连珏毒。
她当年被傅瑨找到带回去,因为雏雀师傅也觉得十分棘手,傅瑨才花了高价在地下药材交易处花了高价买回来一棵,给雏雀师傅替阿楉解了毒。
阿楉那时中的毒还不如现在赫连珏中的深,也花了一整棵新鲜药材,现在有这么一棵,还只是些粉末,要想解这个毒,确实一个字,“悬”。
“可是不是说红芜剑草能解百毒吗?”
拓跋姝不是很理解,江湖上和宫廷医官们难道都是在说着玩儿的?
阿楉有些无奈,对药理了解不多的人确实容易对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信得真真的。
“红芜剑草确实可以解百毒,但是这草毕竟不是仙草,根据中毒者中毒程度的轻重,也要划分药量的,不会所有的毒拿一棵服了就好了的。”
“如果只是最基本的毒,比如引起人们晕眩的毒药,只用半片草叶就能解开,但是像太子殿下这种在身上带了十多年的毒,两棵都可能还少了。”
阿楉话一说完,拓跋姝面如菜色,刚才眼中闪烁的期待也荡然无存,但是还好赫连珏中这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虽然失望,但是总算没有大受打击。
“那这些红芜剑草怎么办?”
司徒婉婉很郁闷地说,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做件大好事呢,毕竟跟赫连珏也摊牌了,她刚想着自己能在皇后娘娘和赫连珏这里加点印象分,没想到……又是白忙活一场。
“倒也不算全无用处。”
阿楉的话在在场的两个女子——皇后和司徒婉婉耳里,简直如同天籁一般,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阿楉,期待她说的用处是什么。
“这东西若是跟凛霜花混在一起,做成紫茉莉花的种子那么大,每日煎水送下,说不定能抑制住太子殿下身体里的毒性,以后若是偶然被伤,也不用如此慌张的跑回皇宫来治疗。”
“唯一的问题就是,以后若是大出血的话,毒性的挥散能力可能会更加快速。”
阿楉思忖了一下,还好以前做试验的时候雏雀师傅总让她尝试新鲜药材的搭配,兼之雏雀师傅又知道她跟赫连珏之间的事情,也尝试过许多解毒之法,现在也不用再另外去调配药材,算是省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这两种药物相克,你确定不会出什么事情?”
拓跋姝到底还算温柔,心里想着这句话但也没问出来,倒是赫连杰那小子,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含糊,但是拓跋姝却省心的松了口气,有个口没遮拦的儿子,貌似也确实不是件坏事哦。
阿楉知道他们都在担心这件事情,原本也想先跟他们解释一下,不过在场也只有赫连杰问出来,还是让她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就非得这么着急?问出这么冒犯的话。
还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子。
或许是感受到了阿楉眼中的不善,赫连杰挠了挠头,然后很小心的在一旁坐下:“我就是担心皇兄,大哥,你懂我的吧?”
他假装问话避开阿楉的眼神,但是心里却已经毛出了一身冷汗。
这女子可比母后和司徒婉婉可怕多了,惯用毒药的,说不定哪天就给她悄么蔫儿的下完毒了都不知道。
“这两味药材确实是相生相克的,在江湖上和各国之间都没有流传过把这两种药放在一起的药方,不过娘娘大可放心,这个方子我以前没事的时候跟家师一起试验过,十分安全,不会有不良反应,而且赫连殿下连凛霜花都能接受,想来红芜剑草这种温和药物更加不会引起什么不适。”
秉持着在外国不要无事生非的宗旨,阿楉深吸一口气跟拓跋姝解释,毕竟是人家母亲,虽然因为良好的修养没有像赫连杰那样直白的问出话来,但心里肯定早就担心得不行了。
所以阿楉这解释基本就是针对拓跋姝一个人说的。
“如此……”拓跋姝脸上的担忧稍稍退道,“既然这样,那药物调配的事情还要请阿楉姑娘多多上心了。”
“哪里,原本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阿楉接过拓跋姝递过来的小药瓶,收在随身带着的荷包里,仔细想想,她其实觉得赫连珏实在没赶上好时候。
他那时候中毒,市面上流通的红芜剑草几乎只在华阳境内,而华阳当年与羌国交恶,几乎是严格控制着地上、地下的商品流通,尤其这种珍贵草药,更加不许流到羌国,否则不论从哪里进入羌国,一旦被查到,都要受到严重的惩处,砍头都是小事。
现在两国交好,他想解毒,红芜剑草又全都落入了傅瑨囊中,几十年过去了,他还在这里为了这毒而苦苦挣扎。
“另外想请阿木尔从旁协助,他毕竟是羌国的首席医官,民女也不便越过他头上去。”阿楉对拓跋姝又说道。
“你想用些什么人直接从御医院调配,不必跟我们商量,有些什么药材要用的,也直接从御医院取用,原本就是麻烦你做事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