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反常态的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做保证,把钱卿瑛都绕的迷瞪瞪了,才好心的亲自送她回去。
“什么?你去找四贝勒了?皇太子觊觎你手里的东西,他又能超然到哪里去,你这是与虎谋皮!”钱陈礼在钱卿瑛说自己去求助胤禛解决选秀的事后,激动的碰翻了茶几。
“大哥你先坐,我当然知道这点,所以我答应把原来的金矿和卷烟的配方全给他,这样我就失去价值了。”钱卿瑛走过去拉钱陈礼坐下,笑了笑,“你放心,我给你和三哥,还有大姐都留了大笔的黄金,十辈子享用不尽了,要是他反口,就什么都得不到。我不会连累家里的。”
钱陈礼情绪激动的抓着钱卿瑛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小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不说咱们兄妹这些年是怎么相互扶持过来的,没有你钱家算什么?除了继续世世代代当地鼠,靠多生孩子凑出那么几个做官的拉拔下族里,还能有其他出路?!”
钱卿瑛嘶了一声吃痛道:“大哥你冷静点,我是说万不得已的时候。”
钱陈礼却强硬道,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不行,你听哥的,四贝勒那靠不住!真要怎么样你别管什么钱家不钱家的,他们从来也没管过我们,你管他们去死!大哥和三哥都有功名在身,最多不得志点,我们都知道你打算去南洋,到时候你安顿好了就来接我们,树挪死人挪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什么故土难离都是狗屁!”
“好,好,我知道了。”钱卿瑛轻拍着钱陈礼的柔声安抚。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有家族归属感又讲究落叶归根,在自己和家族之间,他选择抛弃家族,作为长子这个决定一定很痛苦。
深夜,一处无人的小巷,墙角的阴影里有两个人秘密交谈。
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与笃定说:“你还是忍不住要来问了。”
另一个则冷言冷语的针锋相对:“您真正的打算是什么?她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没有什么嫁夫从夫的观念,你要是违背诺言反咬她一口,您就什么也得不到。”
就着微弱的月光,原来是胤禛与钱陈礼在此处碰面。
胤禛淡声道:“爷当然知道。这点不劳你费心。如果让你选,她死和嫁给爷,你会选哪个”
钱陈礼暴怒。连身份也顾不得了,脖子上的青筋尽现:“什么?你果然是不安好心,我就知道……”
胤禛冷哼打断:“你不知道,我且问你几样事,你妹妹是不是和你们兄弟搭股秘密在全国各地开挖了十几处温泉?你那精打细算的妹妹是不是都通过圆智和法寂两个和尚联络了当地的庙宇帮你们代为经营照管?!”
钱陈礼神色未变。惊讶道:“还有这事?这话打哪传出来的,胡说八道!”
胤禛低低笑了两声说:“啧啧,应对不错。可惜你不能让皇太子相信,温泉乃龙气凝聚之地,你们到处掏挖要毁大清龙脉的根基,是何居心?!一个多月前皇太子就让手下的人做了套。捉住了七塔寺的圆智和育王庙的法寂两个和尚,他们倒是嘴紧没咬出你妹妹来,可他们与你们府上来往甚密。爷既能猜得到,皇太子又怎能猜测不到?你说爷若不救你妹妹,她是不是死定了,是什么圆融的功夫都不会留给你们的,你们就是想做什么也没机会。”
钱陈礼心跳的飞快。兀自强撑着追问:“既然我们都是挖掘龙脉的罪人,皇太子忌讳。四贝勒就不忌讳吗?”
胤禛挑了挑眉,潸然一笑:“爷又当不了皇太子,江山轮不到爷爱,所以爷只爱美人。”见钱陈礼思绪混乱,就加把油发了最后通牒,“反正你们也知道爷没好处是不会出手的,从皇太子眼皮底下捞人,风险可大,搞不好要牡丹花下死的!这样你还觉得爷的要求过分?”
钱陈礼摇摇头,沉声坚持:“小九不会同意的,这事得去问她自己的意思。”
“好。”胤禛温和的笑了笑,也不紧逼,“那就把这个放到一旁,先解决皇太子的问题,说起来也容易,关键在于你肯不肯为你唯一的同母胞妹这么做。”
钱陈礼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四贝勒请说。”
胤禛意有所指的暗示:“九小姐经常在外游走,而你家的两个庶妹却养在深闺,要和府外联系最方便的法子就是通过自家出入自由的姐妹传讯了,你说是不是。”
钱陈礼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禛说:“四贝勒是要学生,祸水东引到两个庶妹身上?!学生虽与她们没什么感情,到底是一个父亲所生,怎能如此。”
胤禛不负责任的摊了摊手,笑道:“呵呵,那就没法子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大公子你亲妹妹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看你怎么选!”
钱陈礼握紧了拳,双眼赤红,挣扎良久才无力道:“听凭四贝勒安排。”
“大公子,你果然是个好哥哥。”胤禛重重的拍了钱陈礼的肩膀两下,险些把他拍倒在地上,见他痛苦不堪的摸样,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四贝勒取笑了。”钱陈礼踉跄了一下,如同吃了飞蛾一般满嘴的苦涩。
“那是你家五小姐还是七小姐?依爷的判断,五小姐更符合些。”那个和苏琦梦从姐妹到当他面互掐的钱家女儿,胤禛觉得不送给皇太子享用实在太可惜了。
钱陈礼艰涩的点点头:“四贝勒所言甚是。具体怎么做详细说下吧,宜早不宜迟。”
胤禛招了招手说:“附耳过来。”二人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