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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些蓄谋已久的计划,不会这么轻易被某些变数给彻底破坏。
那万年拖沓的懒马奔驰到一个小镇上,终于疲累的瘫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喷着鼻息,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连站都不肯站了,一行人只得停下就地休整。
胤禛的脸色十分不好,隐隐带着一股衰败的死灰,指着眼前的破庙对钱卿瑛道:“天已经黑透了,前面的山岗不好再进去,我们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吧,打尖住店目标太大是不能了!所幸是带着原先的马车的,东西都在还能凑合一宿。”下了马车替马卸下车辕,将草料和水送到它嘴边,抚摸着它的鬃毛安抚道,“老伙计,辛苦了。”
“恩,都听爷的,妾身这就去把王姑娘扶出来,她的脚受大罪了,还好让他们准备了些常用药带着的。”钱卿瑛钻出头来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被逃出生天的欣喜包围着,并没有察觉胤禛有什么不对,兴冲冲的去搀扶王语竹了。
“一路上有劳两位了。”王语竹颤抖着嘴唇虚弱的笑道。
“哪里话,应该的么。只是便宜行事,今晚不得不宿在破庙了。待会儿我去井里打点水,等你洗好了,帮你的脚上些药,你也知道我没缠过足,不知道怎么打理,要是弄疼了,你就说一声。”
说是破庙,其实就是乞丐窝,除非是闹鬼的地方,不然哪有瓦遮头的空地白白闲置着,过道的旅人宿在这些地方都会心照不宣的给此处的乞丐头子一些银钱,多是按照人头来,比那客栈酒家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倍。你肯另外给些赏钱的话,还会有小乞丐帮你打水,搬行李,或者送信跑腿什么的。
这种龙蛇混杂的三不管三不靠的混沌地界儿最是混杂脏乱,胤禛出面打点了银钱,才让二女进来,他分配到的是个角落,里面混合了汗酸、尿臊和各式气味的空气浑浊之极,漫漫长夜想要屏息以待都是不可能的。
钱卿瑛也终于认识到人长得太好看也是负担,几乎所有的事都落到了胤禛身上。她陪着王语竹窝在用布帘拉起的一角哪里都去不了,这年头强抢民女之类的纨绔到哪都有,强抢民男也屡见不鲜。你总不能到包子铺买包子还满手满脸的灰土,没掩饰成反而更显眼了。
胤禛出去许久,久到钱卿瑛都开始忐忑不安了,才拿着几大包吃的回来坐下,看衣服穿戴应该是在马车里洗漱换过了的。腰间仍旧挂着那柄剑,肩上却多了一副箭弩:“这个地方没什么做生意的,我一看只有卖棒子面菜团子和杂面馒头的,还有些粗粮煎饼,也不知道你们爱吃哪个,就各色都买了些。”
“爷。你受伤了?严不严重?”钱卿瑛凑上前去刚接过纸包就闻到胤禛的身上有药味,连忙抓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询问。
“不碍的,些许刮擦到的小伤。过些天就好了,你莫要担心。”胤禛拉过钱卿瑛的手走到篝火旁,低声道,“四周都打探过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追来。这里人多杂乱,若是有事也可缓冲一下。”
钱卿瑛叹了口气点点头。直接将几包吃的放在三人面前的小凳子上,对王语竹道:“王姑娘,这些吃的你看喜欢哪个,将就着用吧,虽是粗食好歹热腾。”自己则拿了个粗粮煎饼啃起来。
这个小姑娘心性是极好的,对这样的环境也没i右怨言。可能是自由常年颠沛流离的经历让如此年幼,面对大起大落除了一时的恐惧外,并没有给两人添加什么额外的麻烦。一般作为美人总是有些自矜自傲的,钱卿瑛没有是因为她活了波折重重的两世,心性沉淀了下来,王语竹的豁达恐怕就是自身的素养了。
到了夜里,三人草草的用稻草垫底,油毡铺地躺下睡了,原本胤禛要守夜的,钱卿瑛却坚持自己来守,毕竟胤禛厮杀后受伤,还赶了半天的车,最需要休息的,至于王语竹,她是不敢冒险的,谁知道小姑娘会不会半道睡迷了过去,还不如好人做到底,放她的假。
最后便是胤禛盖着毯子休息,王语竹陪着钱卿瑛守着。
胤禛躺下没多久就开始发低烧,大致因为刀伤,到了半夜,傍晚的低烧转成高烧,并开始呓语,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钱卿瑛的名字,间或隔着“不要走”,“别生气”一类的。
人多眼杂,要是旁人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壮劳力倒下了,难免会起什么心思。因此钱卿瑛也不敢在此处脱下胤禛的衣服细看,只能将携带的退烧水蜜丸喂于他吃了,不断的用凉水给他敷额头,在篝火上煮了些水准备晾凉了给他喝。
钱卿瑛粗通医理,胤禛有医有药,问题不大,而放下心的王语竹却已当着她的面笑出声来:“我们一路被官兵追捕,看的出来公子对姐姐极好!就是因为这样姐姐才不顾一切的要和他在一起么?”小女孩总爱耽溺于情爱的幻想。
钱卿瑛垂着头一言不发,依旧做着手上的事,火把跳跃的光芒映得她眼中一片潋滟一抹复杂,转过头回望着胤禛,在病态掩盖下的眉眼竟有种别样的动人心魄。
王语竹却自顾自的回答起来:“一定是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姐姐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不远千里的嫁到京城。”
“此时乘船南下,定是遍地荷花。”钱卿瑛听罢这话,倏地眼眶一红,望向夜色尽头,忽然轻声道,“那句是没错,不过过了浓情时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