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棒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凶神,打起仗来就不要命的那种,郑雅琴记得很清楚,上辈子,他每次打仗不把对方打到半死绝不会罢手,谁要是惹上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过安稳日子,他会三天两头的去人家家里作,不是要钱就是毁人家东西,甚至是欺负人家的闺女!
因此,村民们都怕他,她也怕他怕的要死,回想他残暴的过去,郑雅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看到贾大棒子和刑广打在了一起后,郑雅琴很着急,就怕刑广因为帮自己惹祸上身,人家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然而,她的担心却是多余的,等她定下神来看时,那俩人已经分出高低了。
出乎她的意料,刑广并没有输,反而是贾大棒子连连后退x,看起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刑广和贾大棒子身材个头差不多,只是贾大棒子已经二十五了,属于成年人,而刑广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是个少年,就体能来说,似乎是贾大棒子这个青壮年更具优势。
不过打起来的时候,贾大棒子的优势却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尽管他力气很大,但刑广似乎比他的力气还大,而且刑广打架的招式也特别厉害,好似练过一般,出拳极快,狠、准、稳,且每一拳都能打到贾大棒子的要害上,打的贾大棒子趔趔趄趄,惨叫连连。
就招式而言,贾大棒子的招式完全是野路子,就是仗着自己的一身力气蛮打、乱打,跟邢广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很快,贾大棒子被打倒在地了,不过这个滚刀肉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打倒了就认输,反而躺在那叫嚣——
“姓刑的,我艹你八辈祖宗,你特娘的有种就把老子打死,不然老子跟你没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是不把你弄死,老子就是你养活的,就管你叫爹……”
邢广站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说,“想当我儿子?你不配,你这种人就是给我当条看门狗都不配。”
“我艹你娘,你敢埋汰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赶出村子……”贾大棒子挣扎着坐起身,满心不服的还想再跟刑广打一次。
长这么大,他打仗还从来没打输过,像今天这样被人打躺下的时候,还是头一回。
刚撑着站起身,忽然“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鞭响,贾大棒子“嗷”的一声跳起来,接着又摔倒在地。
刑广一惊,定睛看去,却见贾大棒子刚才欺负的女孩,此刻正挥舞着鞭子,狠狠的抽打贾大棒子呢。
“我叫你欺负人,今个我先弄死你……”
郑雅琴睚眦欲裂的发着狠,鞭子挥的更急了。
响亮的鞭子声,跟后世在公园晨练的大爷们甩的鞭子似的,劈头盖脸的抽在贾大棒子的身上、脸上,抽得贾大棒子皮开肉绽,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满地打滚。
看到他这副样子,郑雅琴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上辈子被他打的满地打滚的场景了。
那种恐惧、无助、屈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怒火,顿时席卷了她的全身。
因为愤怒,郑雅琴下手也越来越狠,把贾大棒子抽的跟陀螺似的,在地上不停的滚啊滚,跟前吃草的羊都被吓跑了!
刑广吃惊的看着郑雅琴,实在想不通这女孩为啥这么大的火气,就算是假大棒子刚才冒犯了她,她抽几鞭子出出气不就得了吗?至于这样往死里抽人吗?
她可真是往死里抽啊!
眼看着贾大棒子被抽的昏过去了,郑雅琴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刑广怕她闹出人命,忍不住提醒她,“你真想把他弄死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郑雅琴突猝然回神。
哎妈呀,刚才她太生气了,下手没轻重,这贾大棒子不会真被她抽死了吧!
她虽然恨不得真把贾大棒子抽死,可要真把人弄死了,她可是要偿命的,为这种人偿命,不值当啊!
郑雅琴小跑过来,蹲下身,在贾大棒子的鼻子前探了探,发觉他还有气息,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郑雅琴拿出手绢擦了擦手,又对刑广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只是还得麻烦你一下,去村里把队长他们找来,今儿这个姓贾的要非礼我,你也看见了,我准备把他告到公社去!”
“你要告他?”刑广吃惊的看着郑雅琴。
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都非常保守,特别是在对待男女关系上,更是保守的都刻薄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很不容易,因为封建的保守思想想,让她们即便的被非礼或是被玷污了,也很少有人去报案。
因为在大家的意识里,被非礼或被玷污是很丢脸的事儿,不光自己丢人,全家都得跟着抬不起头来。
所以,除非被人发现,不然就算女性真吃了那种亏,也不会有人声张的。
郑雅琴被贾大棒子调戏,除了他俩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是刑广也不知道,因为他路过这里时,看到的是贾大棒子薅着郑雅琴的头发要打她,而不是非礼她。
刑广万万没想到郑雅琴居然主动承认贾大棒子非礼她,还要上告,这还真出乎他的意料呢。
“你确定你要告他?”刑广忍不住开口问。
郑雅琴说,“他对我心怀不轨,我不告他,还留着他下次接着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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