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热纳维耶芙的遗骨虽然没有了,但她的石椁应该还在,拿波里昂尼打算用隆重的礼节,送这位巴黎的守护神到圣埃蒂安教堂,它就位于先贤祠的对面,一如梦中乔治安娜看到圣热纳维耶芙站在先贤祠门口是一样的。前提是必须找到圣,乔治安娜真不知道富歇会不会“感激”她,又给他增加了工作量。
这对巴黎的警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普通市民眼里魔鬼都比巡警可爱,农村的情况就是另一副样子了,农民们会在赶集日集中在一起,贩卖牲口和粮食,得到了钱之后在集市上喝一杯葡萄酒,打听点消息或者是会见几个朋友,在风笛声中跳舞,赶上新兵骑警不识相得前来维持秩序或追捕逃犯,这帮农夫就对骑警拳jiǎo_jiāo加,狠揍一顿,由此引起的斗殴几乎是不可收拾的,城里人估计想都不敢想打骑警这种事。
这样的威慑力怎么可能促使面包铺亏本经营,靠借债免遭破产呢?
一个女人的名声是无比重要的,贞洁的圣热纳维耶芙被当作圣女崇拜,而约瑟芬则因为犯了糊涂,导致拿破仑不论有多少个女人她都无法像普通的妻子一样大发脾气。
乔治安娜如果真的有什么心机,大可以说她怀疑这次下毒是约瑟芬做的,拿破仑估计会看在往日情面包庇她,最后不了了之。
逼他们离婚对乔治安娜有什么好处?她还不会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取代约瑟芬,成为法兰西皇后,今日的约瑟芬说不定就是将来的自己,而且比起耍这些阴谋诡计的小手段,她对另外的事更看重。
不论是法国大革命的吉伦特派还是爱尔兰大饥荒时期的英国政府,都是采取自由放任的方式,这么做显然是失败的。
根据杜尔哥的估算,欧洲的粮食运力是500万公担,和平时期一半都运往法国,现在加上戈多伊的200万公担粮食,几乎整个欧洲都在为法国运粮,再加上英国民间自己组织的,以及北美的船队,好像所有人都在做粮食买卖。
即便拿破仑免了英国钢铁的税收,在运力有限的情况下也实际免不了多少,反倒是轻巧如丝绸这种货物会被空船运走。纵使知道奢侈不是好习惯,但是赚了钱人都想高兴一下,英国乡下的子爵、男爵也想出入上流社会,不论是为了一次艳遇还是谋求官职,他们都需要一身体面的衣服。古代丝绸之路上,丝绸是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的,它和金银等贵金属一样具有体积小价值高的特点,她相信很快英国人就会发现贸易逆差的。
船舱里非常闷热,从葡萄牙运往英国的波尔图酒会在中途再次发酵,为了不影响口感,酒商会在里面加入白兰地,这就导致了波尔图酒的酒精含量比波尔多葡萄酒高。在英国浓啤酒和淡啤酒所收的税也是不一样的,尽管它们都是酒。
法国人品酒品的是味觉,英国平民喝酒是喝的酒精,痴迷的是醉酒状态带来的那种愉悦感,把一切烦恼都抛在脑后,夏普塔尔提出的希望波尔多酒和波尔图酒享受同样的待遇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她写了一封信给内政部长,打算让玛蒂尔达给他送去,另外让她在路上买一瓶威士忌送给他。
就算是夏普塔尔这样能干的人也有他不擅长的领域,比如购买粮食这件事他就远不如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这个投机者。
英国和法国虽然只隔了英吉利海峡,却对彼此不甚了解。利昂库尔所说的不轮耕的地区其实在法国是少数,正好波尔多地区就是其中之一,当地的农民会用粪肥为土壤提供肥力,然后不间断得耕种。
诺曼底也在法国的西部,据马尔丹·德·夏西隆回信说当地人接受轮耕特别快,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经常和英国人打交到的原因,但是关于改良牲口的品种,当地牧人却很保守,愿意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很少,主要是他们会遭到来自法国某些社会阶层的嘲笑、挖苦。
在诺曼底附近有个白垩土高原,布赖地区是高原中的黏土地质带,当地水草丰盛,牧民的生活非常舒适自在,但是交通不便,农民会讥笑那些牧民好吃懒做,似乎举办庆典和盛宴是犯了什么罪过。
巴黎的肉铺主从诺曼底运来的牛生长期只有6个星期,这些没断奶的小牛都是公牛,它们不像母牛,能产奶制作黄油,这些诺曼底布赖地区出产的黄油也会供给巴黎,而不是出口海峡对岸的英国。
如果人食用了土豆,那么猪就没有饲料了,让它们去森林里找橡果也不能解决太多问题。
乔治安娜想修条轨路,将割草机和打捆机运进去,将布赖地区多余的牧草给打捆,与黄油一起运往内地,解决内地缺少牧草的问题。
葡萄酒的出口力求采用便利、廉价的运输手段,降低牧草的价格也是在降低运输成本。
葡萄酒雍容华贵,是宴会上增光添彩的角色,人们尊崇它、为它作诗,似乎这就是文明了。
人类保持文明和理性的前提是吃饱肚子,饿慌了什么都会吃,中欧地区就闹过人吃人的饥荒,那个时候谈什么文明和礼仪?
大灾和饥荒不是一回事,即便遇到了灾年,如果国家运作得当,那么饥荒也是可以避免的。
而饥荒则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战争征调是一部分,农民任凭小麦在地里长熟了,却不将其收割,或者拿到市场上去卖,一样会造成粮食短缺。
大量粮食进口并不能解决法国5000万公担的谷物需求,还是要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