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惠园以后,王氏还笑嘻嘻问起状况,侯爷有没有问她们名字?都说了哪些话?挨个挨个的问。
戚兰坐下后脸色红润没有吱声,不过从她如此羞红的面容也能猜出几分,大女儿肯定对侯爷一见钟情。
反观戚晴,坐下后愤愤不平,拍着桌子提到戚玉越加生气:“母亲你不知道,戚玉仗着自己的身份,故意不让侯爷跟我们亲近,还急急拉着他离开!难怪戚静姝说的没错,她这位大姐的确是心思重爱摆架子!”
王氏来后还未跟戚玉正面起过冲突,听女儿这么一说,也颇为气愤。
“晴儿你的意思是,侯爷想跟你们亲近,但被戚玉给拉走了?”
戚晴正在气头上,没再去想众多缘由,只含糊不清回了句:“差不多是这样。”
王氏顿怒:“戚玉未免也太没规矩了!咱们跟侯府结缘,不也能造福戚家吗?我瞧着萧侯不错,长相和品行都在谢鸢那儿打听清楚了,是个可托付的人。若是因为戚玉而坏了他跟你们的缘分,我这个伯母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从头至尾戚兰没插过什么嘴,她脑里都是萧景淡漠疏离的模样,每一寸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给你们把握机会!”王氏捏着拳头道,戚晴得了她的势,方才平息了些愤怒。扭头去看戚兰,一副痴迷样子,不由得摇摇头,姐姐比她要感性许多,日后要是吃了亏她一定护着才行!
另一边戚玉护送萧景出来,府门外停着两匹骏马,为首一匹黑色汗血宝马则是萧景的坐骑,取名为疾风。
当初从漠北一路跟回来的,听萧景说,疾风从小时,就由他护养,其本性极其难驯,因自小认定萧景为主人,才忠其一生愿被他驯服。
漠北时戚玉就见过它,如今看来又沉稳了几分,就跟萧景一样。
“太师府的寿宴,可邀请过你了?”
即将上马前,他目光落在娇小身影上问。
“嗯,邀请过了。”
他轻轻点头:“那就好,金霓夫人跟阿姐关系不错,也算是故人。”
萧景也知道金霓夫人?当年的金霓夫人,不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吗?
难道不是?
“阿玉,我先行一步。”
琅琅如玉的声音响彻耳边,戚玉重重嗯一声,目送看他离去。
疾风一跑,扬起风尘无数。
戚玉转身准备进府了,毫无防备的她完全是一种放松的状态,掀裙,拾阶而上。
忽然,一阵迅疾风来,自她耳边擦身而过。
反应灵敏的春柔立即一跃到她身前,两根手指接住擦耳过来的暗器,是一支流星飞镖!
上面绑着一个纸条。
戚玉立即向府外寻找,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看不清谁是放飞镖的人。
再细细一看,谁都像放飞镖的人。
“小姐,你看……”
春柔把纸条递给她,上面白纸黑字清楚写着几个几行字:戚大小姐,东西收好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整个戚家跟你一起丧命!
戚玉下意识往后一退,后背瞬间凉的害怕。
“东西……是什么?”
“奴婢觉得,那人不像是要小姐的命,也许仅仅是警告。”
房间内戚玉春柔以及莫风莫隐都坐在一起议事,流星飞镖在桌上显得很突兀,原本不属于戚家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费解。
莫风疑惑:“飞镖的主人,到底是要警告什么?咱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房内一静,戚玉的眼神微微闪烁,带着某种坚定道:“是飞镖的主人有把柄在我手上。”
“何出此言?”
平白无故的,为何会出现一个飞镖警告?
戚玉仔细想了很久,一直以来玉溪园内都没发生过什么事,如果真要说多了某样东西的话,应该是那本手记。
“不会是侯爷送来的玉壶吧?我猜想小姐一定是被侯爷的爱慕者警告了!”以为破案了的莫隐立马站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的念头。
春柔只默默补刀:“如果是玉壶的话,为什么会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整个戚家跟你一起丧命这样的话呢?你是说侯爷送来一对要命的玩意儿?”
莫风和戚玉都笑了,春柔真是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啊!
那样想的话的确也没错,莫隐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关于手记的事情,目前只有春柔知晓,莫风莫隐二人不知道,胡思乱想也是应该的。戚玉还不打算告诉他们,毕竟在他俩心中恐怕还是听命于萧景的。
要是被他知道……
也不可能是谢鸢,她已经看过手记并任由自己拿走,想必是不愿惹起纷争的。
说到底不是戚家内部人。
那么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手记上记载过的人。
正因为他们的名字存在手记上,而里面内容又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世人知晓以后,恐会扰成大乱。
戚玉脑中出现过很多个名字,几乎每一个都在手记上读到过,到底是谁?
把莫风莫隐支出去以后,戚玉单独跟春柔讲话,从刚才就困惑她的一个问题,一个极为严重又明显的问题。
“飞镖之人,为何会知道我拿到那本手记?”
春柔倒吸一口气:“小姐是怀疑,警告的人目的在于长公主留下的手记!”随即想到什么,忽地双膝跪在地上,忠心之意足以明鉴,“小姐,手记一事在玉溪园只我和你知晓,若是小姐怀疑奴婢的确情有可原,可奴婢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