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李夫人也学來这般偷汉子的行径了?”还未等那女子有所反应,一声邪魅的男声蓦然响起,抬眼一看,却见一个身穿火红衣衫,脸戴红色面具的男子缓缓走來,面具之下的邪魅笑颜,竟有些慑人心弦!
这人,是谁?为何听到如此声音,她竟有种欢喜愉悦之感?樊瀞抬眼看着如此神秘的男子,心中全无被打扰的烦躁,反倒兴起一丝兴奋与欢愉,好似眼前的男子,能带给她莫大的快乐一般。
只是,樊瀞这边虽好说话,但她身旁的女子,却不是什么善茬,此刻的她满脸不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即使明知这话不过玩笑,可她仍是不自觉较了真,嫣红的朱唇因不悦垂下,沒好气地朝他说道:“鹄纭,你又在胡说什么,小心我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这声恼羞成怒的话语,樊瀞不禁莞尔一笑,这性子倒是一点都沒变!等等!顿时,樊瀞抬眼震惊地看着因气愤而红着脸颊的女子,她与这人,有见过面吗?为什么是一点都沒变?
蓦然间,头部仿若被针扎一般痛得厉害,樊瀞皱着细眉摇了摇头,终是止住了所有的思考,抬眸重新望着在场两个看似温和的脸庞,即使有些陌生,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吧!
对于樊瀞的片刻反常,鹄纭却毫无所觉,反倒轻拍着火红的面具,嬉笑道:“行了,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想不到羽风的胃口这般怪异,明明都做了母亲的人,却还如此!”
听着这声揶揄,江水菁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鹄纭的邪魅又不是今天才有,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她悄然抬眼,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张看似魅惑的火红面具,低声道:“你还是不想把面具摘了吗?毕竟,醉香楼的势力早已被对方知晓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甚至连鹄纭唇边惯有的笑容都瞬间僵住了,他抬手轻抚着脸上看似火热实则冰冷的面具,故作邪魅一笑:“不觉得这样很妖异吗?”
至少,他曾答应那个俏丽人儿,那张俊美容颜只为她一人而绽放,即使她,从未当真过!
半响,鹄纭眨了眨眼眸,将眼中若有似无的悲哀掩去,反抬手搂住那个看似稚嫩的肩膀,幽声道:“何时,冷月府來了如此‘稀奇’的客人了?”
说着,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樊瀞黝黑的面孔,邪魅的眼光不断在她脖上徘徊,似在暗示什么一般,故作强调般把“稀奇”二字说的大声。
感受着对方暧昧的眼光,樊瀞竟莫名心虚起來,不知为何,若是旁人她定能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唯独身旁此人,让她有种莫名的心虚,好似自己曾栽到他手上一般,毫无安全感。
刹那间,樊瀞故作不耐地抬手,一掌拍掉那双不还好意的手掌,阴沉道:“能‘稀奇’便是我的本事,你又有何意见呢?”言罢,更是轻微地挑起眉角,欲以此显示自己的不悦。
看着如此熟悉倔强的眼眸,鹄纭刹那间愣住了,那呆立的模样,微弯的宠溺嘴角,好似在回忆什么开心的事一般!顿时,他一个抬手便将樊瀞亲密地搂在怀中,随之抬眼看向江水菁:“这小子先借我下,你照顾好他身旁那个孩子吧!”
说着,竟丝毫不顾樊瀞的意愿,硬是将人半推半就的拉走了,甚至连江水菁错愕的神情都未曾理会。
隐秘的园中,被困于怀中的樊瀞有些不悦地皱着细眉,即使这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温馨之感,她也决不允许自己如此莫名妥协,便一个挥手扯掉了那只温暖的手掌,低声喝道:“臭小子,我叫你放开我!”
看着对方如此愤怒的神情,鹄纭破天荒地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那性感魅惑的唇角,因着笑颜变得更加迷人!天知道自翁幻紫死后,他有多久未曾如此开怀笑过了!
“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如此粗口的好!”鹄纭宠溺地摸着那乌黑青丝,终是道出心中所想,毕竟这人不知为何能做出如此细致的男子面皮,但深处风花场所的他,又岂会轻易错认呢?
这丫头,倒是过于大胆了,就如同五年前那个俏丽人儿一般,只身闯入陷阱却毫不自知!顿时,鹄绱唇一笑,却是不禁想起与翁幻紫初遇之时,那个悲愤身影,那声怒极惊呼,而今想來却是如此怀念。
女孩子家?!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樊瀞瞬间睁大眼眸,诧异地看着仍是一脸笑颜的男子,不知为何,那看似邪魅的笑颜,竟莫名与樊羽那个该死的狐狸重合,更令她有种如芒刺背的危机感。
只是,对方却不直接回应,反倒趁着她失神之际伸手一挥,却是伸手触向那看似黝黑的面庞,一把将那张黝黑面具撕了下來。
“你做什么?”反应过來的樊瀞猛地退后一步,一脸愤怒地怒斥着眼前的男子,更是狠狠拽过对方手中的面具,欲出招给对方一个教训!
却不料,还未出手,对方却比她更为诧异,竟一把将她紧搂于怀中,语气颤抖地呼唤道:“丫头,丫头!原來你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丫头?沒死?这人究竟在说什么,如此激动的模样,却不似在演戏!樊瀞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竟连胸中怒火都渐渐消散,看着这看似悲哀而又惊喜的男子,心中竟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愧疚。
“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紫儿,我叫樊瀞!”沉默半响,樊瀞终是缓缓开口,或许因为心中莫民的愧疚,令她无法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