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与姚定林一席长谈,任晓禹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地球星二号上唐龙国西南九川省清远县一个叫十方村的穷山村。
时间是1912年,比任晓禹在地球星上的时间整整晚了一百年。
这唐龙国,位于地球星二号上亚洲东部。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有着上千万平方公里的领土面积,有着一个多灾多难而又异常坚韧的民族——华族。
从唐龙国的历史渊源、国土疆域,以及这华族的语言习俗,都与地球星上的中国大同小异,极为相似。
甚至,这唐龙国可以说就是中国在地球星二号上的一个翻版,只是时间晚了一百年而已。
因为有了梦中那个怪老头关于地球星二号的介绍,任晓禹对目前的一切倒不是十分惊诧。
目前,唐龙国的现状,与地球星上个世纪初期的旧中国也十分相似。
听姚定林介绍,如今的唐龙国外有列强欺侮、主权丧失,内有军阀混战、匪患横行。真个是国运衰败,民不聊生。
难道那个看似天方夜谭却有极具诱惑力的宏伟计划就要从这个小山村里起步?难道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匠,真的要担负起拯救这唐龙国、振兴整个华族的历史使命?这说起来荡气回肠,可要实施起来又真的无从下手啊!
在大致了解了唐龙国现状后,任晓禹心中一阵迷惘。迷惘中,又有一股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情壮志在蠢蠢欲动!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具有穿越功能的阿里巴巴机为什么始终都没有反应。不知它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帮助。
当姚定林问起任晓禹的的身世时,他半真半假地介绍说。自己是一个在外进过洋学堂的学生。由于父亲生意失败破产,自己来这里寻亲。结果寻亲不作,反而误入土匪窝,最后阴差阳错救出了小女孩姚清玉。
在叹息了一番世道艰难、安慰任晓禹几句后,姚定林试探着问道:“任公子,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在我也算得上是家破人亡,只得四处漂泊。能找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任晓禹的话半真半假。但他现在的确需要找个地方安生下来,思考好对策,再打算下一步行动。不然在这兵荒马乱、土匪横行的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胡乱跑动实在太危险。
“任公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姚定林捋着花白的胡须,迟疑着问道。
“姚大爷,您老别客气。叫我任晓禹好了,您有话拒讲!”
“想想我们十方村,几十年前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村子。人丁兴旺,百业发达,大家安居乐业,而且家家户户都重视文化,崇尚教育。我们村的祖辈还出了好几个举人呢。”
姚定林一讲起十方村的光荣历史,一双老眼里放出熠熠的光芒。
“哎,只可惜如今这个世道太不像话了。苛捐杂税,兵匪官绅,弄得老百姓苦不堪言。大家想填饱肚子都不容易,又有谁还有心思送孩子读书呢?”
姚定林扼腕叹息,不住地摇头。
“我姚定林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养了一个儿子、带了一对孙子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为我们十方村培养点有用的人才。”姚定林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度。
“所以我这辈子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村子的学堂里,只希望这些可怜的娃娃们多读点书,等将来世道好了,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是啊,姚大爷。您的想法很好,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啊!”任晓禹见姚定林说的真切,顺便拿了一句现代社会的官话来安慰这个善良的老人。
“任公子,你说的太好了!不愧是进过洋学堂、见过大世面的人啊,老夫我佩服佩服!以前我对西学还比较反感,后来我才发现,也许只有像任公子这样学贯中西的英杰才能救我们唐龙国的华族子民了。”
说着说着,姚定林又老泪纵横了。
见姚定林如此激动,任晓禹也深受感染。
近百年来,曾经有多少的有识之士都盼望着走教育救国这条路,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没想到在这偏僻的穷山沟里,还有像姚定林这样一心扑在后辈子弟教育上的痴心人。
“哎,只是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在村里的学堂,每日里也只能教教孩子们简单地识识字、数数数。我看城里的孩子们都有新学上,心里羡慕得很。任公子,如果你不嫌弃,就请你留在我们十方村,好好教教这些穷苦的娃娃们。”
姚定林眼巴巴地望着任晓禹,一脸恳切地等着他回答。
任晓禹一愣,心中不禁一阵苦笑,难道自己生来就只有这个当教书匠的命?
在地球星上,任晓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勉强当了教师。
高中毕业时,考虑到家庭艰难的经济情况,为了早日跳龙门、脱农皮,任晓禹无奈之下报考了费用较低的师范学院。大学毕业后,千辛万苦在一所农村学校当上了教师,结果又处处不如意。
现在,任晓禹神奇穿越到了地球星二号,没想到第一个被邀请的工作又是当教师,而且还是一个偏僻落后的穷山村里的娃娃王。
一想到这,任晓禹心里实在憋闷得很。
要在这个地球星二号上实现那个打拼江山、治理国家、统治星球的宏伟梦想,至少也得扛起枪杆子或者拿起笔杆子。
要么金戈铁马,驰骋沙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