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各地反唐势力的首领,享惯了福的人,可不懂得厮杀。他们一听唐军围山,顿时慌成一团,之前意气风发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犹如无头苍蝇那样急的乱转。
“族矣!族矣!”原本智珠在握、诸葛转世般的董宦,此时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如同失去父母保护后受到惊吓的孩子。
状如好女般的妙僧布素,此时再也没有莲花般恬静自信的微笑,一张俊美的脸蛋惨无人色,身子筛糠般哆嗦,口中不迭的念着“阿弥陀佛”。
不少人甚至惊慌之下往佛像的神龛下面钻。
很快,外面就传来甲衣铿锵的声音,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殿门被撞开,大队的甲兵蜂拥而入。
整个寺院内外,整个灵麓峰,都被官兵重重封锁包围。五千兵马大网一拉,简直铁桶一般,令人插翅难飞。
“捉拿逆党!”一个青年士子模样的人笑呵呵的进来,看着被甲兵包围的两百多人,“都在这吗?”
一个少女也笑吟吟的从人群中出来,“基本都在这了,还有九个没来开会,不过已经在抓了。”
董宦不敢相信的看着辛苦,他想不到,辛苦竟然是奸细!
辛苦冷笑着看向众人,“大唐定鼎南方,何等强盛,灭元迟早的事。就凭你们这些货色,也想谋逆造反?真是笑死人了。”
那青年也笑的很开心,“一锅端啊,好,好得很!你们可都是全国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有点志气,到了我那,不要害怕。”
特察局内部有句话:乔布乔布,丧门绝户;方直方直,死无全尸。
此人正是方直,特察局和乔布齐名的狠辣之人。他发明了很多炮制犯人的手段偏偏不让犯人死。
两百多大人物吓得头都不敢抬,那青年的目光,比那些甲兵更可怕,就像一条毒蛇。
辛苦指着一个老者,向方直介绍道:“这就是刚刚推选出来的反唐义军大元帅彭思俭。”
方直对彭思俭点点头,“你好啊,久仰大名。”
彭思念面带惨笑,闭目不语。他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
唐廷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他们反唐,却装作不知道,故意放纵他们越闹越大,最后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彭思俭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蠢呐!
这就是笨人下棋,死不顾家!
李洛是什么人?那是天下有名的奸雄,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完了,完了。
方直又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扫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彭思俭,又看向董宦。
“这不是董先生么?”方直拍拍他的肩膀,“听说你的嘴巴很厉害,董家我一定好好关照。”
董宦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起自己之前对李洛和崔秀宁的编排之词,就感到一种极端的绝望。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董家万劫不复。
方直又来到玉金刚布素面前,微笑道:“我听说过你,留意你很久了。听说你很厉害?有什么秘诀没有?来,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秘诀?如果没有,那我只能先阉了你。”
辛苦听到这里,不但不脸红,也嗤嗤笑起来,笑得很是开心。
妙僧布素身子筛糠一般,却咬牙没有言语。
“不错,果然是大师,硬气。”方直脸色变了,“来人,扒了他的裤子,用鼠阉之法,废了他。”
什么?鼠阉?众人听到这个名目,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快,两个特务就来到布素面前,其中一个提着笼子。笼子里还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
布素“花容惨变”,再也忍不住的求饶道:“我说!我说!我有两种秘药……”一边说一边颤抖着两个小瓷瓶。
“就这么简单?”方直毒蛇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布素。
布素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白瓶的给女子内服,只要一点,就能让女子意乱神迷。红瓶的涂抹女子要害,可收奇效。加上小僧精通男女之术,体质异于常人,长相又讨喜,这五管齐下,哪怕铁石烈女,也无法抗拒……”
他自己心里知道,光被他抛弃后为他自尽而死的女子,就有数十人,具体数目他也记不清了。
方直点点头,突然一挥手,几个特务就一拥而上,扒了那和尚的裤子。
“饶命!饶命!”妙僧布素吓得直欲晕去。
特务们哪里管他?当着众人的面,七手八脚的给他实施“鼠阉”。
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啊—嗷——”布素和尚面目扭曲的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简直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
伴随着老鼠撕咬吞噬血肉的声音,现场情形能令人连做几夜噩梦。
那老鼠不但像是在“阉割”布素,也像是在众人的心头咬噬。
反唐势力的头头们,人人惊骇欲绝,甚至很快有人恶心的呕吐起来。
就是唐军甲兵,也都觉得很不适应。这个方直的手段,简直太狠了。
少女辛苦看着惨嚎的布素,听着老鼠兴奋的吱吱叫声,忍不住对方直说道:“会不会马上就死?”
方直摇头,有些得意的说:“不会的,我发明的鼠阉刑法,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犯人想死也难。”
辛苦笑道:“那就好,死了就没意思了。”
为何要当众对布素用刑?就是要吓唬众人,一上来就彻底摧毁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把所有隐藏的人手全部交代出来。
效果是明显的。很多人看到布素如此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