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山莽点头。此番说辞,说来说去就是来历不明,且他的出现引得一向嬉闹狂傲连他这个大王都不放在眼里的的羽奴惊讶反常。
“孤王看重贤才能将,求贤若渴。他日壮士若是勤力尽忠,孤王自不会薄待与你。暂且去禁卫营衙门领赏,休息去吧。”
“草民拜谢大王厚恩。大王万岁万万岁。”
羽纤尘拜完最后看了羽西雅一眼。回了队列。
山莽抱臂看着绿衣武士的背影,墨眉渐渐攒成疙瘩。
羽西雅此刻也平复着内心的激动。
羽纤尘——定是来人族寻她的。父王雅儿终于要见到你了。
惊喜过后,又一道难题——这霸道的贼王肯定不会轻易的放了自己,她该如何找到羽毛衣脱身?
山莽抱臂靠在廊柱上静默的看羽西雅盯着亭栏杆咬手指有好一会儿功夫。
面具下薄唇紧抿,露出的凤眸隐匿了怒气。
长臂一伸圈起羽西雅的身子。
“羽奴。”
“额?”
羽西雅霎时回过神来,在贼王眼前不能泄露了心事。佯作疲倦的撅起小嘴打了个哈欠。
“哎,看了半天打斗,也好无聊。贼王你去奖赏你的武士吧,本公主要回宫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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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宫。
羽西雅洗浴过后躺在玉榻上烙饼。
翻来覆去的思考如何能找到羽毛衣接近羽纤尘回羽毛族的父王身边。
“公主可是睡的不舒服?”
绿萍在内殿当值,走过来轻声问。
羽西雅心眼一亮。绿萍向来鬼点子多。前几日她养病甚少看见竟把她这个智多星给忘了。
“唉——”
羽西雅叹息一声翻身坐起靠在玉枕上
“绿萍,你进宫几年了?”
“回公主,绿萍十五岁刚刚及笄就代家姐进宫至今已有两载。”
“哦。今日本公主随那贼王去了趟宫外,感觉超好。只是本公主和那贼王打赌却输了。”
羽西雅眼前又浮出羽纤尘的身影。她必须要和他见一面。
“公主,的意思是?”
“咱俩得出宫一趟,悄悄的。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哦,公主容奴婢想想啊。”
绿萍自伤好捡回一条命后,已经成了这个主子的死忠粉。
出宫?她一晚上缝着被子都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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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馆一带自羽西雅搬走又将倩儿和绿萍带在身边后就真正沦为空殿。每日只有早晨有老太监打扫下庭院的枯叶。
这日晚上月是新月,星是稀星。天幕好高,却不亮。
从寒梅馆破殿里走出两个瘦削的太监。鬼鬼祟祟的来到寒梅馆后挨着宫墙的山坡。
巡哨的宫监们在岔路口对完口令一队向西一队向东分头巡去。
躲在槐树后的两个小太监蹑脚走出来
“公主,我放哨你去吧。”
只见一个细高的小太监肩上斜背个包袱蹭地蹿升到槐树的顶部枝干骑在枝桠间约莫树与宫墙的距离。
有点远,不是武功出色之人怕是难以跃到那个宽度。
羽西雅将太监服的袍摆系在腰上,勒勒绑腿和护腕,深吸一口气。
之前在金羽宫虽是经常在树间蹿着玩,但是那只是玩没有压力。此刻这一跃可是要飞出城墙的。
绿萍在树下四周张望着,用手势催促她:快啊,公主。两队巡视的空挡儿就这一会儿。
羽西雅做了个决定的手势。提起运功,双足轻点树干,身体腾空呈抛物线的形状鱼跃过城墙的脊瓦。
艾玛,不好。
因为对高度计算不够,羽西雅没有蹿出城墙而是趴在了墙头。差点掉下去。
心里暗骂自己功夫用时方恨少。
双手牢牢的扳着墙砖踢腾着双腿往上爬。
宫墙的脊瓦撞的她肋骨都要断了。呲牙咧嘴暗自压抑了一番。羽西雅往城下探头。
哇塞,太高了。城下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的街市阁楼还闪着灯火。
此时绿萍东张西望急得直搓手,陌水宫里巡防严密,另一拨执灯的宫监武士马上就要过来。待她焦急的再仰头往墙上看,黑影一般搭在墙头的羽西雅已经不见了踪影。
羽西雅心里打鼓,提着一口气祈祷千万不要落在一堆屎或者路过的人头上。
结果真的如她所愿。‘嘭’地一声,羽西雅感觉落在一个软软的平面上然后穿过那个隔膜落在了移动的空间,瘫坐。
因她这重物的坠落,这落脚的地面剧烈的一抖瞬间恢复安稳
“公子?出什么事了?”
“无事,继续走。”
身边的男子靠在软榻上边捡着袍上被溅出的茶叶沫子。边垂头眯眼唇角带笑凝着她。
“羽妃娘娘对我这顶轿子是情有独钟。”
羽西雅恍惚了一会适应了光线看清对面的男子竟是上次她溜出宫把她骗到燕居楼的奚林泉。
怎么好巧不巧掉在了他的轿子里。
抬头轿子的顶棚本就是一层撑紧的绢绸竟然被她从高墙坠落的重力砸漏了,月牙从窟窿里现出来高冷的挂在树梢冲她眨眼。
“额,本公主岂不是又给了你一次进献美人讨好你家大王的机会。”
羽西雅拍拍屁股爬起来坐在奚林泉对面的软榻上。
兀自倒杯茶水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