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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的离去,任重而道远。白染浅浅呼了口气,眉宇间终于露出了那抹压制在心底的不放心。
沙天琼侧步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行礼问道“白帝您也无需担心,红空有着四千年的修为,虽然不强,但也不弱。倘若真有人敢动了他们的坏心思,我想您侄儿定然也会报出您的威名,届时还有谁人敢对他们继续放肆?不阿谀奉承便是转身就离开的结局,所以您真的无需担心。”
白染扬了扬细眉,浅浅一笑,“天琼,如今本王只是青丘的狐帝亲王,所以以后便不要再称本王为白帝了。”
沙天琼重重点了点头。
“本王原本并不担心小淼,只是此时小淼的身边莫名奇怪的多了两个精怪。不知道是天命让那名叫金豆的姑娘毫无避讳的喊着小淼为夫君,也不知是天命让那手持紫青宝剑的小紫姑娘护在小淼的身边。本王看不透……”稍稍吐了口气,白染手负与背,抬头看着青丘古树,怅然道“若说算天推命,辰星子当之无愧为本王心中的第一,可偏偏那两个姑娘还真就见过了辰星子,且辰星子还有意将本王的凌云花钿移送至那金豆身上。嗐……恐怕这辰星子又看透了什么天机,算出了什么不好的结局吧……”
看着怅然的白染,沙天琼不知如何开口。且不说他对白染口中的话一无所知,单单是白染口中的辰星子亦让沙天琼摸不着头脑。若说白染身为白帝所认可的某人,那定然会是像惊羽那般的大能才对,可偏偏沙天琼的认知里不识那算天推命为第一的辰星子为何人。
白染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凌云十二妖将如今已现身了五位,其中还陨了本王的爱将红不负,五减一为四。辰星子亦还未见过面,再减一为三。如今也仅仅只是阿贞,项义,虞震虎三人撑起了本王的一片蓝图。但这远远还是不够的,两年之期限将至,青丘事罢,阿贞陪着晨儿就此留在青丘,本王的身边就又少了一位妖将。”
白染长长的叹了口气,细眉拧做了一团,眸中徘徊着思虑的忧愁,“项义愿陪我生,陪我死。可真若到了那最后的时刻,本王倒也希望他能活下去,帮助本王照料晨儿。还有虞震虎,虽修的魔妖之气,但心志坚定依然是本王的一大爱将。有他在,乾坤无量锤也定然能震的出顿丘地脉下的六座灵塔。本王如今还差了再次集结整个妖族的手段。也就是差了化长风和凌云三子的出现,他们若来了,那本王收服整个妖族还有什么好身疲力竭?还会有如今这般的劳累么?”
白染莫名的浅笑了一声,“说到身心疲乏,不由得又让本王想起了凤鸣琴声悠扬,红衣婉转的小小,那丫头的琴声清心静神,和惊羽的清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哦,对了”
白染惊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流露出一丝的愧疚,道“本王怎的就忘记了子荣?想当年他和掉进钱眼儿里的洪海打赌,说混元盾不仅可以挡得下天雷天炎,亦可震的东海颠上一颠。洪海不信,说他只能做一个盾牌手,做不了战将。那日东海可还就天翻地覆了,一片不安宁。若不是青帝龙老出面及时阻止,恐怕东海龙族就要全员震死了。记得也是那日,龙老稀里糊涂的赞了子荣,说他玄子荣看着憨厚,实则皮囊之内可装乾坤,一手混元盾当真是乾坤变混元。这话可把子荣给乐坏了,时至今日,本王估摸着子荣还在已此为荣呢。”
说到最后,白染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话中说罢了凌云十二妖。说他是需要凌云十二妖的帮助吧,也能算是。若说是他想念了这些人,恐怕他自己也不会反对。
自此时,沙天琼才明白了辰星子为何人也。凌云十二妖被白染说了遍,辰星子不是麻衣妖相又是何人?同时自白染的口中他也听到了那些曾经叱咤了三界的大名将。狮王项义是不朽的传奇;凌云三子合则天昏地暗,分则脚踏星河;黄袍飘飘一心血气化长风;琴音袅袅,催命断魂,红衣小小;玄甲盾龟憨厚妖将玄子荣;魔妖之气心志坚,虞震虎无量小锤碎地心;白娘子,寒铁莲花九转魂,倾城倾国倾世间;沙天琼最为熟悉的红不负,一语上不负天,下不负地,家不负尊长,外不负白帝至今震撼;还有那,钱衣钱心钱如海,韩家洪海钱倾三界;以及最后的那位推天算命,可测无量天机的神乎其神,麻衣妖相。
凌云十二妖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相依相靠仍旧可震一方天地。而将他们全部聚拢在一起的,则是七帝之首的白帝,也就是面前的这位白袍男子,白染。
沙天琼熟悉的是青丘狐王的白染,他并不熟悉身为妖庭白帝的白染。不过沙天琼想也能想得到,白帝定然是一位有着某种魅力的存在,不然为何这十二妖将要跟着他一起征战三界呢?就那红不负的死来说,宁可负了家内尊长,也不负了外面的白帝。还有狮王项义,他那句白帝生则他生,白帝死则他共死的话至今还在整个妖界内传颂讴歌。
不可一世的白帝,如今却在这月色下惆怅的念叨起了故人。沙天琼不知道他口中的两年期限为何,但是沙天琼知道,这是一件白染独自做起来都很累的一件事,如今看着吐露了些许心扉的白染,沙天琼不由的舒心一笑。
白染在叹了一口气后看向了沙天琼,他淡然说道“本王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讲出来,但是怕晨儿和阿贞他们担心,故此本王只能在这月色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