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下午去过矿厂?”待屋中只剩下二人后,高凡开口说道。
“元璋早上去了一趟,下午还没去,可是矿厂出了什么事了吗?”朱元璋答道。
高凡将矿厂里的谣言说给了朱元璋听,朱元璋听后,忙是跪在地上,“师父,元璋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
“我知道你没有那心思,为师要是怀疑你,还会叫你来吗?为师叫你来,是想问你,你觉得此事是谁在后面散布谣言?”高凡摆了摆手,又示意朱元璋坐下。
“元璋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想要离间咱们师徒。”朱元璋挠了挠头,一时也找不到答案,“不知师父是如何知道那些人在说这些话的呢?”
“为师自有自己的手段。”高凡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师父神通广大,既然师父能听到谣言,想必师父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吧?”朱元璋确实是佩服高凡的能耐,人在家中养伤,外面的事居然一件也逃不开他的眼睛。
“你真当为师是神仙啦?这些谣言只是为师安排在矿厂暗处的人听来的罢了,可是谁在背后操控,这我确实不知,不过我的心中也有所猜测。可在这猜测未落实之前,为师也不好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若是冤枉了人,那就不好了,所以为师便想,将计就计……”高凡说道。
“不知师父想如何将计就计?”朱元璋问道。
“来,你俯身过来。”高凡勾了勾手,示意朱元璋将耳朵靠近一些,高凡低语几句之后,又说道,“明白了吗?”
“师父,真的要这样吗?”朱元璋心中有些忐忑。
“对,我们就顺着那散布谣言者的意思来,按理说若是这样,利益最大化的人就是你,而那时,谁来争夺你手中的利益,那便是谁了。”高凡笃定地点了点头。
朱元璋见高凡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
“好,那你出去吧,再把许多叫进来。”在这个家里,要说高凡最信任谁,除了自己妻儿之外,第一个是朱元璋,第二个那就是许多了。虽说许多一直爱拍马屁,可办事情却是利索的,而自从许多成婚之后,做事除了利索,也沉稳了不少,越来越有老管家的模样了。
不一会,许多也被叫了进来,见着自家老爷醒了过来没了大碍,也是高兴得不行,“老爷,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小的这几天有多难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呜呜……”
说着说着,竟还哭了起来。
高凡仔细看着许多的模样,似乎还真是清减了不少,而且那胡子也不知多久没有打理,本来还年纪轻轻的许多这一下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多岁,也让高凡不禁有些唏嘘,“乖,没事了啊,没事了啊……”
高凡伸出手拍了拍许多的肩。
许多一把抓住高凡的手,就开始倾诉衷肠,高凡见他情绪正饱满着,也没有打断他,就任由他一边哭一边说着,心中也甚为感动。
正在高凡差点被许多感动哭的时候,“呲——”地一声,许多一把鼻涕直接擤在了高凡的袖子上。
高凡忙是抽回了手,“你干嘛?你控制一下你自己可以吗?”
“对……对不起,老爷……小……小的……见着老爷醒了……实在是……实在是太激动了,小的给老爷把衣服拿去清洗干净……”许多一边抽搐着,一边就要来脱高凡的衣服。
高凡忙是喊到,“停停停!不用你洗不用你洗,家里有人知道洗,我叫你进来是有正事要告诉你,你给我坐好了!”
等许多乖乖做好,高凡将自己袖子上的污垢在许多身上擦了擦,还是满脸嫌弃的咦了一声,“啧啧,脏死了。我告诉你啊,接下来我要给你说的话,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许多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
……
接下来的几天,高家笼罩在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夫人与少爷脸上都露着焦急之色,而许管事也是一波一波的从外面带来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进入家主的房内,而个个出来之时都是摇头叹息的模样。
但那平日里最受家主看重的大徒弟朱元璋,却在这几日对矿厂的事格外上心了起来。
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都闭口不言,而不知道的人便开始各种猜测。
“听说老爷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我还听说朱公子已经在许管事那里拿到了高家的账薄,听说在清算什么财产……”
“当初就不该听少爷的,说什么让他去救治,这下好了吧?本来还有希望的,哎……”
“听说少爷都被朱公子关了禁闭,那朱公子说他是大师兄,长兄如父,如今他要代父执行家法呢。”
“我看他哪里只是要代父执行家法,是整个儿都想取而代之……”
“嘘!你不要命了吗?少说几句……”
……
高宅隔壁,朱元璋家。
“元璋,师父究竟怎么样了?”马秀英也是一脸焦急,这几日去服装厂里也听说了各种各样的说法,可每每问起朱元璋,朱元璋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哎。”朱元璋依旧只是叹气,不正面回答,“秀英,你别问咱了,咱也不知道啊。”
“元璋,你是不知道外面都在如何说你啊,而你此刻还不多去守着点师父,还总往矿厂跑,你这是在留话柄给人啊!”马秀英急得直跺脚,按理说自家男人应该比谁都关心他师父才对,怎么自从上次见了师父,这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