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
打完人之后还要问一下是不是服气!
强横至极!
辱人至极!
钱书海长这么大,除了遇上叶平策,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胸中一团怒火直冲上脑,作势就要跟叶平策拼了。
钱书良眼疾手快,忙抱住暴怒的钱书海。
“书海,你疯了吗?给我住手!”
钱书良一声怒吼。
钱书良拉住钱书海,满脸歉意的看向叶平策。
“军主,我这兄弟年轻鲁莽,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两家酒店,七日之后定当归还。”
叶平策看着两眼喷火的钱书海,晒然一笑。
整个钱家都不放在他眼中,何况只是钱家一个不受宠爱的儿子。
叶平策转身离开。
钱书良看叶平策身影消失在钱家宅邸,这才松开钱书海。
“二哥,我钱家好歹也是沧州世家,名门望族。这口气我怎么忍得了?”钱书海怒道。
“你给我住口!”
钱书良怒斥道。
“你多大了?还这么任性!要压的住自己的火气!”
“叶平策屡次辱我,让我怎么压得住?”钱书海道。
“现在他风头正盛,我钱家根本不是对手,你想让家族给你陪葬吗?”
此话一出。
钱书海才算安静下来。
但如此奇耻大辱,让他咽下去?
钱书海做不到。
他目光阴冷,心中暗暗盘算,即便明面上动不了你,千方百计也要弄死你。
叶平策解决完事情回到家中。
才发觉一家人愁云惨雾,没有半点生气。
叶平策看着楚岚儿和楚山河陈桂兰三人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心中已经明白。
他们是因为工地的事情。
工地一天开不了工,楚岚儿就要赔一天钱。
陈家这条绝户计也太过阴狠毒辣,将这么一块纠纷地给了楚岚儿,不但赚不了钱,更是烫手山芋,不停地赔钱。
三人对座无言,房间中的气压都低了几度。
“嗨,这都怪我没用,如果我强势一点,陈家也不会这样。”
楚山河满脸愁容,不住得自责。
“现在工地还没开工,就得罪了地头蛇的丁家,以后想要在龙州立足就难了。但这块工地就是个烫手山芋,转身更是不可能了。”
楚山河心中万分纠结。
陈桂兰也责怪自己的家人。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陈家搞鬼,都是一家人,为何要这么赶尽杀绝?又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楚岚儿听父母如此自责,心中也是不忍。
她安慰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太过自责,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这样唉声叹气也不能把问题解决了。”
正在一旁的叶平策道:“岚儿说的对,事情已经出了,总要积极面对才好,办法总比困难多。但是……”
叶平策话锋一转,看向楚山河。
“爸,这件事你有很大的责任!”
陈桂兰和楚岚儿都惊讶的看向叶平策,这还是叶平策第一次如此针锋相对的同楚山河对话。
“你是楚家的当家人,自然要有当家人的能力和气度。你态度强硬,性格果决了。这件事便不会发展成这样。”
“同样的道理,我妈也不会如此伤心难过,岚儿也能放开手脚做一些事情了。”
这些话早就在叶平策心中,只是从未说出口。
今天说出这番话,一方面是为了提醒岳父楚山河,身为男人应该顶天立地,而不是忍气吞声,做个老好人。
另一方面,也是看自己老婆楚岚儿太过劳累,身为一个女生,却担负起了家庭的重任。
叶平策一说完,楚山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当着妻女的面被女婿如此教训,他脸上也是挂不住。
但忠言逆耳,叶平策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楚山河的痛处。
楚山河深深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楚岚儿看着父亲落寞的神情,心疼不已。
父亲虽然性格懦弱,但对她的爱却不曾削减半分。如今被自己老公这么教训,她于心不忍。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爸?我爸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很多了。你还想让他做什么?”
楚岚儿越说越是心疼父亲,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泫然欲泣。
陈桂兰本就看叶平策不顺眼,如今老公被如此羞辱,就仿佛自己被打脸一般。
“叶平策,你以为你是谁?”
“是不是这几天给你好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现在你就谁都敢教训,以后真让你有了钱,那还不上天吗?”
“你嫌这个没本事那个没本事,你有什么本事?一个倒插门儿,连住的房子都是我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教训别人?”
陈桂兰性格强势,平日里对楚山河也是呼来喝去,但两人生活这么多年,感情自然深厚。
叶平策虽然语气和缓,只是建议,但在陈桂兰听来,却是十足十的教训自己老公了。
如此一来,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
劈头盖脸就将叶平策骂了一通。
叶平策早已习惯陈桂兰的骄横,他解释道:“妈,你误会了,我只是给爸爸提个建议。”
“提建议!有你这么提建议的吗?用得着你提建议吗?你算哪根葱?”陈桂兰拍着桌子喊道。
“够了!”
一声断喝。
厅中寂然。
陈桂兰和楚岚儿震惊的看着楚山河。
楚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