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指控,南十五平静从容。
南十五是个嚣张的人,但是这嚣张背后,并不包括不谨慎。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彻底的把这三个铁砧检查过,绝无遗漏之处。
内心满满的自信的南十五,换上了一幅悲天悯人的痛苦之色。
他缓缓的摇头,一幅恨其不争的语气,“这位师妹,你年纪轻轻,尚有大好仙途。可为什么偏偏要自寻死路呢?唉!”
南十五长长叹息,“你们赤焰剑坞一次次的剽窃、抄袭我们南山剑坞,这些往事也就不说它了。秉着同门之情,南山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们,可我们等来的是什么?”
南十五痛心疾首的控诉,“我们等来的是再一次的诬陷和控诉!”
他伸手一指那三个铁砧,“你管它叫铁砧?它明明就是星衡准金砧,是我刚刚献礼的礼物。师妹,我劝你一句,不要口不择言。否则纵然我不怪你,长老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围观的众人听见南十五这样说,不由对他所说的又信了三分。看来赤焰剑坞这边的人,恐怕都是混乱攀扯的吧。
香茅子越众而出,指着那三个铁砧,“我不管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这三个格子砧还有我们赤焰剑坞的标记呢。”
南十五微笑的反问香茅子,“这几个星衡准金砧虽然没有什么难度,却也是我亲手所打,我怎么不知道上面有什么赤焰剑坞的标记?”
香茅子大声说,“这几个格子铁砧的上面,是我三师兄匡凡,用瑞金拉丝打造的格子尺。不过在它的底座上,有我打造的赤焰剑坞的标记。不信你翻过来看看!”
大家见她这么肯定的说,就有点好奇了,心说莫非这铁砧的底部,真的有标记不成。
“哈哈哈哈哈。”南十五仰天长笑,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最好笑的笑话。
“我真是佩服赤焰剑坞的诸君。每次为了抄袭和诬陷,也算是不遗余力了。”南十五抱拳向周围的宾客致意,“大家可能不知道,这赤焰剑坞倒打一耙的事情,也不是今天才有的。”
“十年前的门派小比中,他们赤焰剑坞的兼诸真君,就偷偷抄袭了我们南山的参选的图纸,并反咬说是我父亲寻参真君抄袭他。幸亏父亲提前三天,将图纸给师祖万修圣君看过,并请师祖指点品评,这才没有被他诬陷成功。”
“再往前,还有赤焰剑坞诬赖我们偷取璇玑钮,真真好笑!他们所说的璇玑钮我们可没见过,但是非要说我们南山衡仪是你们的璇玑钮,这不是硬抢吗?”
南十五口才了得。
不少跟南山交好的剑坞,多少知道一些当年赤焰和南山的往事,也在低声的议论纷纷。
“我们南山剑坞为了门派和谐,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避嫌、默不作声。可诸君请看,我们等来了什么?!”南十五悲愤的控诉着,“难道我们等来了赤焰剑坞的感谢吗?!”
“没有!没有!只有变本加厉的的诬陷,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这人嘴两张皮,诬陷他人是多么的容易啊。”南十五几乎难过的要哭了出来。
“我才没有诬陷你,这三个铁砧上有我亲手打造的标记,三朵赤色火焰花。”香茅子脆生生的说。
南十五哈哈哈大笑了两声,他快步走到三个铁砧面前,将它们翻了个底朝上。
围观众人果然在铁砧的底部看到了三朵紫红色的火焰形状的标记,别说,还挺好看的。
香茅子看到了那三朵火焰标记,自信的说,“看,我们赤焰剑坞的标记,我亲手打上去的。”
南十五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周围拱手,“小子也不想辩解什么。我不知道这位师妹是怎么得知我打造星衡准金砧的时候,在下面打造标记的。不过这也好理解,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师妹如果有心,知道了也不算什么难题。”
“我在打造完星衡准金砧的时候,本来是想打造我们南山的标记上去的。可临动手那一刻,我犹豫了。”南十五侃侃而谈。
“这个准金砧,原本就是是我打算送给门派的礼物,如果直接就打上了门派的标记,就显得有点轻佻。小子当时有一个小小的心思,我先留着门派的标记不动,等我献礼成功,可以请求父亲亲自为它铭刻上南山的标记,那么小子的献礼,也就有了纪念的意义。”
“这的确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思,恐怕让各位见笑了。我南山门下众位师兄师姐都很优秀,小子我往日也很难在父亲那里得到一点认可和肯定。所以才抱有这种幼稚的心情,希望能有一个被父亲以坊主认可的事情。”南十五说得十分动情。
而众人心中,也勾画出了一个资质普通,然而去从来没有放弃,一直想努力得到父亲认可的少年的形象。
不少年轻女修士,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看不上南十五的浮夸和志得意满。可如今听他这么说,不由重新打量起来。看向南十五的神情更加柔和了。
而寻参真君南尊礼看向南十五的申请,也恰如其分的的露出了一个慈父般的微笑,眼睛都有些微微湿润,“好!好孩子,你一直没有让为父失望。”
好一派父慈子孝的感人场景。
慕乐生、巴成志还有匡凡差点没恶心吐了。然而情势对他们赤焰剑坞,却是越来越不妙了。
香茅子却似乎毫不受影响,她追问着,“如果照你这么说,那这下面为何又要有火焰标记?你编不上来了吧,这明明是我们赤焰剑坞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