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嘉然哀悼自己的人生愈加苍白且狗血的时候,岑萌还得寸进尺不怕死地靠在陶嘉然胸、口。她觉得仿佛有一根看不清的丝线牵引着她的身、体,让她很想很想和面前这个人贴、得近而近,她恨不得全身心投入到这个人的味、道里。曾经她离这个人那么远,却还那么动心;此刻,这么近,她怎么能克、制住自己?
“老实点儿!不听话把你扔出去!”陶嘉然虎着脸。大小姐靠得太紧,已经突破了她的警、戒距离。她陶嘉然不是吃白菜胡萝卜的小白兔,她是尝过肉、味识得女人、香的,这样暧、昧的接触让她有些受不住。
切,唬小孩呢。岑萌才不信她师姐能把她扔出去,她连自己掉眼泪都看不下去,岑萌对自己更有信心了。她自师姐怀里仰起头,正好与她师姐的视线对上,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映着自己的样子。岑萌沉、醉于那两泓清泉,她用目光贪、恋地描摹着师姐的五官,最后定在那微微抿着的嘴、唇上。那嘴、唇有点干,应该是因为照顾自己连口水都没得喝。岑萌突然很想滋、润那唇,让它重新红、润起来。
陶嘉然探究着她的目光,岑萌专注的样子让她不由得紧张,之前扣在睡衣侧缝的手掌无意识地攥紧,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猛跳两下,接着就跳个不停,脸也不争气地涨、红。
岑萌当然也听到了她心脏跳得异样,她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没皮没脸地把耳朵贴在陶嘉然的左、胸、柔、软处,嘴角微挑着听那小心脏鼓声大作。
陶嘉然只觉得左、胸一麻,大囧,咚咚咚没出息地跳得更狠了。她下意识地推开蹭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又不敢太用力怕再伤着她。
岑萌虽被推开,但一点都不生气,她笑嘻嘻的,“跳得好快哦!”
哦个屁!陶嘉然不理她。
岑萌抿着嘴又窝进她怀里,这回她师姐倒没再推开她。岑萌得寸进尺地伸出小手,轻轻一点,刚好点在陶嘉然右胸的敏感处,惹得陶嘉然一哆、嗦,怒目瞪她。
岑萌吐了吐舌头,心想虽然好玩像qq糖似的,可也不能玩得太嗨,糖吃多了还容易蛀牙呢。她自以为特有分寸,又乖巧地把小脸贴在陶嘉然胸、口,使劲儿呼吸着陶嘉然的气息,八爪鱼一样俩胳膊俩腿扒在陶嘉然身上,前所未有的满足。陶嘉然被她缠得动弹不得,无语凝噎,谁好心把这熊孩子弄走啊?姐快窒息了。
“好喜欢被你抱着”“一直这样好不好?”这孩子絮絮叨叨,直到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然后睡着了。
是你一直在抱着我好吧?陶嘉然无语地微低下头,盯着那张素净的小脸出了会神,叹了口气。到底为什么叹气,大概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黑甜一觉,不经意间天已经亮了。陶嘉然定的手机闹铃响了,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去摸手机却挪不开身、体,睁开眼睛,发现还被岑萌紧紧锁着。她小心地挣出一只手,关掉闹铃。
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陶嘉然想。怀里柔、软的小身、子不满地拧、拧、蹭、蹭,终于找了个是舒服的姿势,安静了。
温柔乡是英雄冢。陶嘉然莫名地想到这句话。她长长地吸进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让燥、热的心慢慢冷却。她看看手机,就五分钟,她对自己说。然后她闭上眼,下巴轻轻抵在岑萌柔软的发旋上。
有人曾问爱因斯坦什么是相对论,爱因斯坦说这很好解释,就像一个人同一时间站在一个火炉前和一个美女面前。站在火炉前,会感觉很热,时间过得很慢;站在美女面前,也会觉得热,但是时间过得很快。陶嘉然此刻就深深体会了科学大咖就是大咖,五分钟过得如此快。
岑萌睡得还很香,陶嘉然觉得自己像是偷腥的猫,她不应该这样,难道不是吗?陶嘉然你的毅力呢?她自问。不是说好的事业为重吗?为什么就这样纵容了对方深陷了自己?她还是个孩子,这条路她早晚会知道何等不好走。你又在幻想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是她的良人吗?
陶嘉然捏紧右拳,指尖抠进手掌,留下深深的月牙印。她摊开手掌,盯着自己的掌纹。陶嘉然你有那个命吗?你真以为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吗?她自嘲地冷笑。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奢求什么?
陶嘉然洗漱完的时候,岑萌还在睡。这孩子觉真大。陶嘉然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嘴角是温柔的笑意。她写好一张便条,本欲加上“等我回来给你上药”,想想还是作罢,她早就该阻止这个孩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她把便条用水瓶压在床、头柜上,又看了会儿岑萌的睡颜,终是忍不住在岑萌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关门走了。
岑萌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果然没人抱着睡不踏实吗?她下意识地摸向旁边,没有她师姐温、热的身、体,岑萌激灵一下全醒了。人呢?是自己做梦吗?她一骨碌坐起来,“陶嘉然!”
当然没人搭理她。然后她看到了便条:我去谈合同,不用等我。
字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魏碑,内容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那样美好的夜晚,第二天难道不该以一个早安吻开始吗?难道不应该是醒来深情对视,然后共进爱心早餐吗?电视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岑萌拥着被,不想起床,什么都不想做。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想念她师姐了。这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