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从秦万里那里出来就直奔自己家,他现在住的小院就在秦万里的住处不远。
刚过转角,他就看到李知否又骑在了他那个不怎么高的院墙上。
“你在干嘛?”姜牧走到墙边问道。
刚翻上墙的李知否愣住了,转过头,嘴角一抽,道:“我看你门锁着,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准备先进去等你。”
姜牧无语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老是这样翻墙,真的好吗?”
李知否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啊,这样的确不太好。”
姜牧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那下次我就直接踹门吧,反正你这门看着也不牢固,一脚就踹开了。”
姜牧:“……”
“哎呀,好了,”李知否从墙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姜牧,我听说你一招就把虞子期干翻了,能打对吧?”
姜牧疑惑道:“你问这干嘛,你今天不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李知否说道:“就是为了钱的事儿,我被骗了!”
“嗯?”姜牧挑眉。
李知否气呼呼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啊,想我李知否在京城也混了十年了,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没见过,这次居然栽了个跟头!”
“我找了个熟人,常年混地痞的,这次他帮我找了个买家,出价一千二百两买你的枪,约好今天在丰庆街交易,没想到老娘今天一去,就中招了,那个买家假意验货,居然趁我不注意拿着东西就跑了。”
姜牧盯着李知否看了看,略带怀疑道:“你不会是想坑我的枪吧,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修行者,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从你手里跑掉?”
李知否叫上姜牧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所以,我才来叫你啊,丰庆街那一带是苍狼帮的地盘,能够在那里,从我手里偷走东西,还让我都追不到,除了苍狼帮,没人可以做到。”
这么一说,姜牧倒是能理解了,即便是大修行者,在那些三教九流的地盘,对方仗着主场优势,还真能够东混西混,又加上提前安排的人打掩护,别说大修行者,就算是天修也没办法。
“所以,你这是要带我去干嘛?”姜牧疑惑道。
“这都不懂?”李知否诧异道:“当然是去干票大的啊,居然连我的东西都敢动,我们去砸他的场子,狠狠地干一架,然后打到他们跪地求饶,我们就可以漫天开价了,毕竟,这件事情,他们理亏啊,找谁来当和事佬都没用!”
看着李知否那撸起袖子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姜牧就忍不住一拍额头,
这真的是才女吗?
这是抄地痞的老油条吧!
“不是,”姜牧停下,说道:“就咱们两个人?你确定?”
李知否纳闷道:“不然呢?”
“就我们两个?怎么找啊?”姜牧疑惑道。
“找?找什么找?”李知否大气道:“敢动我李易安的东西,我当然是直接去打他老巢啊!”
姜牧:“……”
确认了,老流氓了!
姜牧正准备说话,突然愣住了,
因为,李知否直接拉上了他的手,
直接的肢体接触,让姜牧瞬间紧绷了身体,脸色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李……李……知否,你……”
李知否转过身,诧异的看了姜牧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不是吧,不就牵了一下你的手嘛,至于这么紧张吗?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姜牧脸色绯红,缓缓说道:“滚蛋,我就想问你,你刚刚翻墙的时候是不是抓到了墙上那一坨猫屎!”
李知否嘴角一抽,低下头,
手上,的确有一坨不明物体……
…………
临安城是真的不愧魏国都城,大得离谱,明明就是从南城到北城,姜牧和李知否硬生生从中午走到了傍晚。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两人都属于那种穷得一分钱都掏不出来的那种,实在没钱去坐马车。
中途一人吃了一碗面,还是李知否动掏西掏才勉强凑齐的面钱。
到了傍晚,临安就开始进入夜市,
一条条横竖交通的街道贯通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灯火燃烧着,一家家酒楼客栈,青楼赌坊或是小摊小贩,丝毫不见得比后世冷清。
自古便是有白就有黑,在这临安城中,在这魏国最繁华的城池,利益也是随处可见,再这样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三教九流。
特别是到了夜间,各种各样的牛鬼蛇神都开始出来活动,三教九流的人物也都开始展示一些夜间的规矩。
庆丰街的苍狼帮,在京城暗地里的三教九流里,就是临安城里最具有代表性的帮派,这庆丰街横贯那么多条街道上,与他们相关的产业不在少数。
李知否和姜牧两人并肩走着,李知否说道:“这丰庆街一带,一共有十二家赌坊,三座青楼,都是苍狼帮的产业,另外那些客栈酒楼,也基本都和他们有关系,收保护费的也是他们,这些人可有钱了!”
“然后呢?”姜牧问道。
“自然就是狠狠敲他们一笔啊!”李知否说道。
姜牧:“……”
“走,”李知否拉住姜牧的手,指着一家名叫三元的赌坊,说道:“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抄家伙,动手!”
话一说完,李知否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两根拇指粗细的铁棍,丢了一根给姜牧,说道:“打架,会吧?”
姜牧:“……”
“嘭”
李知否拖着铁棍就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