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攻城的喊声震天,城内的人心惶惶,二墩一直在张天佑将军府附近游动,几个铁血卫也在他的周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将军府,要么直接斩首,将张天佑和涂永杀掉,然后在城内制造恐慌,群龙无首后,城外再乘机攻城,这样攻城的损失恐怕也很大。
其次就是策反骑兵都尉涂永,二墩的确眼红这三千多精骑,能策反涂永,再与涂永一道,拿下北门,以最小的代价破城,这才是上策。
然而,张天佑一直都跟骑兵都尉涂永在一起,这两天都没离开将军府,这让二墩心里恨恨的,几次想冲进将军府将这两人干掉,可面对强大的府内守卫,二墩心里也没把握。
随着城外猛烈的攻城厮杀声,二墩心里在滴血,得死掉多少将士,不行,得赶紧想办法,避免损失过大,可张天佑、涂永一直就在府内没动窝。
随着夜色越来越晚了,城外攻城声慢慢的平静下来,城内出现了许多的欢快的声音,他们知道,今天已经没事了,今天这一关终于顶住了,许多老百姓松了一口气,开始出门相互走动,聊聊今天的凶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张天佑带领一批护卫走出了将军府,他要到城上走走,查看今天的伤亡情况,将军府内暂由涂永都尉居中执掌。
二墩与两名铁血卫潜入了将军府,打昏了几名护卫后,三人换上护卫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将军府的议事大厅。
涂永都尉正靠在太师椅上打盹,这几天一直都很紧张,加上今夜攻城,提心吊胆了半夜,张天佑带兵离开后,他开始放松下来,于是的在椅子上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边上有人,他立马警觉起来:“谁?”
二墩两指并拢“嘘”了一声,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两名铁血卫,一名站在二墩的背后,一名站在涂永的背后。
涂永道:“你到底是谁?”
二墩说:“我是城外派来救你的。”
涂永说:“笑话,现在需要救的人是你,在我们将军府,只要我大呼一声,你们谁也走不了。”
二墩说:“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你会先死在我的面前。涂永都尉,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攻不下这座城?”
涂永说:“能攻下来那你们等什么啊,为何不攻?”
二墩说:“第一,我们今天只是在试探进攻,明天就不这样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拿下这座城,无非就是代价大小的问题,你说是吗?”
涂永:“...........”
“其次,我想杀你,现在你就没命了,我们只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加入我们,你与郭、张两家不是一条心,我们只是想消灭郭、张两家,其他与郭、张两家无关的将领,我们一概都可以接受,”二墩看着涂永,慢慢的说。
“其三,郭天叙过江后,已经落入了吴国公的掌握中,随时都可以吃掉他,他必死无疑”。
涂永问:“我想知道攻城的是谁的军队?”
二墩回答说:“吴国公的义子、沐英将军的军队,六合、椒陵、江浦已经全部被我们拿下了,就剩滁州这座孤城了。”
涂永听到这里,闭上了双眼,想了一会:“需要我怎么做?”
“明天晚上我们会继续攻城,你只要将队伍带至北门,我拿下北门,你帮我挡住守城军片刻,我开了城门后,大军进城后,就没你们的事了。”
涂永不放心的问“你们会怎么安排我?”
二墩笑着说:“铁鹰军骑兵第三卫都尉,所缺的军士、马匹都将给你补充齐全。”
涂永站起身,说:“好的,就这样定了。”
张天佑走在城墙上,心情很沉重,这才打了一夜都不到,损失太大了,北门整整损失了一千人,南门、东门也好不到哪里去。羽箭、石块、热油、石灰等耗费了储存的一多半,再来一次进攻,可就麻烦了,派出去收拢椒陵、江浦、六合的信使,无一回来的,看来情况很不妙啊。
郭帅那边从过江就没消息了,按照今天这个情况,肯定是守不了多久,怎么办?弃城?城外围的水泄不通,能冲出去吗?冲出去了,张家的基业怎么办?
张天佑走完四面的城墙,除了安慰一下军官、兵士们,其它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回到了帅府,涂永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城上如何?”,张天佑心情沉重的说:“不太乐观,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商量事情”,涂永走出了将军府,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叫来几个心腹,说是饿了、乏了,喝几口提提神。
二墩将消息传了出去后,将自己的二三十人叫在了一起,商量着明天的事情。
沐英快天亮时接到了二墩的信息,看完计划后,沐英心里轻松多了,不愧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总能在关键时候,给自己一个惊喜,这样一来,损失就会减少到最低,还能落下一支精骑队伍。
上午召集军官们议事,沐英安排今天傍晚开始攻城,东、南门佯攻,由北门主攻,攻破城门后,中军营一卫由北门攻上城墙厚,再转向东攻杀,到了东门后,打开东门放狮威军一卫进城,然后再向南门攻击;
狮威军一卫留下一千人守住城门,其余的协助骑兵在城内清剿残余;
中军营二卫进城后沿城墙向西门攻击前进;
铁鹰军一卫进城后直奔将军府,拿下将军府后,分兵向城南攻击前进;
铁鹰军二卫负责北门的警戒。
任务分配完成,沐英并没有谈城内骑兵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