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贝暖非常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当时天太黑,湖边太暗,贝暖的心思又全都在小木头船上。

陆行迟干脆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下。

是三个半圆形的弧线像花瓣一样,开口对着中间摆成“品”字形,品字的中心有一只眼睛。

“这个符号我在另一个地方见到过。”

陆行迟说。

“前些天在九监避难所的时候,我搜过那些看守住的小楼,曾经在几张撕掉的废纸片上看到过这个标志。”

这件事是真的,面包车上真的有一个和九监避难所找到的纸片上一样的标志。

贝暖想了想,“可是那也不一定就有关系啊。”

陆行迟点点头,“没错。不过不失为一条线索。”

贝暖心想,他说得对。

霍仞和给杜若注射病毒抑制剂的神秘人,都很成谜,两者之间十有八九是相关的。

杜若身上的病毒只是暂时被抑制了,还不知能坚持多久,要是真有了线索,不管多小,确实都值得追下去。

他的理由非常站得住脚。

陆行迟把这件事也对其他几个人说了,大家都很赞同他的想法。

“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唐瑭说。

江斐同意,“没错,比起来,还是找抑制剂的线索比较重要。”

杜若十分感动。

他望着大家,语气真诚,“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丧尸王,就算把全世界的人类都消灭了,也一定专门给你们几个造一个人类保护区,把你们当成吉祥物一样,好好养起来,天天喂好吃的。”

大家:“……”

狼外婆预料得很正确,就算帐篷扎在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还是被人盯上了。

帐篷能挡风遮雨,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岛上,是珍贵的东西。

半夜里,果然有人来打帐篷的主意。

贝暖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觉得整个帐篷都在动。

探出头来,贝暖看见外面来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正在动手拖贝暖的帐篷。

贝暖就如同坐在一辆小车上一样,正在缓缓地被拖走。

贝暖:?

唐瑭值夜时不小心睡着了,现在好像总算听见了动静,猛然惊醒,“你们什么人?偷什么呢?”

陆行迟和江斐也已经从帐篷里出来了。

贝暖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头,“你们偷帐篷就算了,不用连我也一起偷吧?”

就算她有点瘦,有点小,刚刚把头蒙在厚厚的睡袋里有点看不见,也不至于那么没有存在感吧?

这种时候,陆行迟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下一秒,一拳就挥出去了。

他根本没用异能,直接上拳头。

看见他开始动手,江斐他们几个也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江斐也没出刀,只用一拳加一脚,一个小偷就飞了。

那几个人实在太菜,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行迟出来得急,还没来得及扣好衬衣的扣子,敞开的一小片胸膛前,那个铁皮狗牌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出来。

铁牌在他胸前荡来荡去。

对方忽然闪远了。

他惊讶得语调都变了,指着陆行迟跟同伴喊,“那个人是一个a!”

有人指着江斐胸前的牌子,“我这边也是一个a!”

贝暖心想,你们都瞎吗?

a不a的,拳头上来时就应该明白了吧?还非得看着牌子认字?要不要这么学术派?

那几个人的眼神里冒出真实的恐惧。

有个人很疑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a?”

另一个人嘀咕:“这几个是晚上新上岛的。老胡眼光那么好,肯定不会看错。”

都没有人理杜若,杜若赶紧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狗牌捞出来,秀给他们看,“看,我的也是a!”

贝暖:“……”

“居然有三个a?”

那伙人中领头的神情凝重,一挥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几个人掉头就跑,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不见了。

从此一直到天亮,大家都睡得平平安安,再也没有任何人过来骚扰。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了。

刚到岛上,情况不明,早饭吃得很低调。

贝暖在空间里用发电机连上吐司炉,把一片片吐司烤成金黄色才拿出来。

江斐藏在帐篷里铺好案板,切了几片火腿,把火腿片和奶酪片夹在吐司里,分给大家。

吃饱喝足,大家收拾了东西,背好包往昨晚夜市那边热闹的地方走,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顺便打听消息。

白天再看,日光下的集市更加简陋和拥挤。

狭窄的街道上仍然聚集着不少人。

贝暖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偷偷摸摸地往他们几个身上飘。

可是一旦对上眼神,就赶紧惊惶地挪开了。

贝暖隐约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这就是刚上岛的那几个a吧?”

贝暖有点纳闷:奇怪了,你们都没见过身体好长得壮的男人吗?

正在往前走,忽然有个瘦弱的年轻男人从路边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像是鼓起了全部勇气,下了半天的决心才问:“请问……你们就是新来的那几个拿到了a牌的人吗?”

年轻人眼中全是渴望,“能不能……把牌子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杜若最大方,直接从胸前拉出凿着a的铁牌,秀给他看。

年轻人紧紧盯着上面的a,羡慕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a牌啊。”

贝暖完全被他们搞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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