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茂峰又举着相机拍了一张伍铮的侧面照。
“今年世青赛的女单项目可厉害了,上领奖台的这三位论技术可都是世界一流水准,如果她们将来不沉湖的话,花滑女单怕是要开启三足鼎立的时代了。”
黎钟问道:“峰哥,沉湖又是什么意思啊?也是花滑项目的术语吗?”
郑茂峰挥挥手:“沉湖是指那些没熬过发育关,从这个项目的顶层跌落到湖底的,不算官方术语,就冰迷们自己说说玩的。”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郑茂峰抬眼一看,就发现星野绫子和伍铮都跌地上,其中星野绫子垫下面,双手环着伍铮的腰,伍铮则趴人家小姑娘怀里。
郑茂峰满心不解:“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低了个头看摄影效果而已,发生什么事了?
黎钟看得分明,立刻解释道:“刚才有个记者的器材突然从走廊上面掉下来,差点砸到金牌,还好铜牌把她推开了。”
种花队的教练、队员这时都冲了过来,伍兰溪将伍铮扶了起来,着急的打量着她。
“没事吧?没伤着哪吧?”
伍铮回头去看星野绫子,见小姑娘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松了口气。
“我没事,你别担心。”
海伦.斯科尔的教练,欧洲名教乔西走过来,对那个掉了器材的记者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会场的工作人员也赶过来处理事情。
周围都是人,伍铮这时候反而没什么事了,她想去关心星野绫子,结果反而被倒过来安慰了几句,最后被伍兰溪披上绗缝棉袄,被领回了酒店休息。
要按伍铮往日的性子,她还真就从善如流的躺床上睡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精神得很,干脆就坐床上翻书,时不时抿一口当地特产的酸牛奶。
过了一阵,伍铮顿了顿,将手掌放嘴边,吐出一根细细的小针,眯起眼睛。
伍铮自认是个好相处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没那么在意,在外人看来也是个好脾气,但这不代表她就没火气。
她拿起卧室的内线电话,摁了起来。
0888888888.
一通号码按下去,等那边接通时,伍铮立刻用保加利亚语骂了几句脏话,这也是她到保加利亚后,除了“你好”以外学会的仅有的几句保加利亚语。
接着她又不管对面听不听得懂普通话,呸道:“有病啊,好好的死人不滚去投胎,来找我麻烦?”
噼里啪啦数了一通,那边居然骂了回来,正统的保加利亚脏话,一人一鬼隔着电话对喷了起来,伍铮一直瞅屋里那些边边角角,最后让她看到了一缕黑色的烟雾。
她立刻滑下床,扑过去就揪着那黑烟往外扯,竟是扯出一个拿着手机满脸愤怒的中年。
伍铮二话不说,照着人的脑袋就啃,狠狠的撕下来一大块,那鬼中年惨叫一声想跑,却被伍铮扯住脚往后拖,那中年鬼立刻发出比恐怖片里的女主角还要惊恐的尖叫。
鬼嚎声本就尖利,伍铮吼了一声“up!”这鬼也没安静下来,竟是委委屈屈的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伍铮拖着中年鬼的腿到床边,翻出个不要的矿泉水瓶,将之硬生生的塞了进去,才自觉总能算安睡了。
她将水瓶往包里一塞,人往床上一倒,呼吸很快均匀起来,等到吃晚饭才被叫起,得知张真奇和佟瞳携手拿了世青赛的铜牌。
张真奇一脸不甘:“我在托举的时候劲儿没顶住,佟瞳虽然撑住了,但动作有点变形,不然分数能更高的,起码能高过银牌。”
佟瞳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没事啦,奇哥,下次咱们再赢回来,我加油减重,你举着就没那么吃力了。”
张真奇立刻变了表情,认认真真的叮嘱小女伴:“你再减就影响健康了,我增肌,你不许减重,听到了没?”
窦申看模样却是一脸满意,他和冰舞的王兆嘀咕:“以前都是只有双人滑成绩好呢,没想到这次还拿了个单人项目的金牌,刘指导在电话里高兴坏了。”
王兆苦笑一声:“可惜冰舞最后名次不高。”
伍兰溪就安慰他:“好歹进了自由滑,名次比上次有进步呢。”
吴琛和张月对视一眼,吴琛小声说道:“明年,我们一起走得更高。”
张月用力点头:“嗯!”
宋友明跟在最后,他在男单赛事拿到了第8名,也算成绩不错,达到了他现有水平的极限,教练组对他都很满意,但看着双人滑组合拿了牌子犹不满足,又看了看拿金牌的伍铮,内心到底是有了想法。
他见伍铮虽然还是没睡醒的样子,但应该比刚才清醒了点,就靠过去,小声问了一声。
伍铮刚开始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宋友明咽了下口水:“我想学举手,还有改善连跳节奏。”
伍铮这下听明白了,她回道:“伍教练本来也要在队里教举手跳跃的。”
“可是举手训练是针对于女单,刘指没说让男单也跟进。”
伍铮眨眨眼:“但是男单要练3a和四周跳才有难度的吧?你练举手加的goe也就那么一点,还不如去拼四周,性价比更高。”
宋友明的神情却坚定起来:“四周跳要看天赋,现在国际舞台上有四周跳的男单选手不超过10个,世界前十却不全是会四周跳的。”
伍铮立刻指出他想法中的缺陷:“花滑是竞技运动,竞技运动就代表着技术方面的难度只会进步,而不会停滞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