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杭亦不答,抿着嘴把池清的裤子给割破了,微凉的匕首直接压在小池清上,不只是否因着刀凉,池清蹙眉往下瞅。余杭亦更加得意,把匕首竖起来,刀刃对着小池清,只要他放手,这个吹发可断的匕首就能把小池清给割下来。
池清丝毫不担心。余杭亦经常口是心非,尤其是在那码子事上,常常喊着不要做,说池清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只一味的索取。可池清真要两三日不碰他,那家伙还小心眼的抱怨。
要是割了,余杭亦头一个损失惨重。
“你不怕?”余杭亦故意做出要松手的样子:“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不割它了。现在你的命根子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说什么话都老实点好。”
“它每天都会落在你手里,这个时候何必拿刀装样子。”池清道:“你随便提条件吧,玩这个做什么?”
也是,小池清确实每天都能摸到。余杭亦收起匕首,瞪池清:“没意思,我想不到你有什么弱点是我能掌握的。”身边人太强大,有时候仰望的脖子疼。
弱点?他自然有。池清但笑不语,余杭亦找什么弱点,那弱点不就在余杭亦身上么?余杭亦就是他唯一致命的弱点。
“好了,还是回归正题,你要告诉我什么?”
“其实,我,我……”事到临头,余杭亦倒不知该怎么说了:“你信鬼神轮回么?”
“或许信。”池清也不甚确定,余杭亦身上的事情让他往这方面想过,但不敢深入。鬼神之事,超出人力,已非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余杭亦吃了口酒,声音不大:“我死过一次,以为要入轮回之道,不料再睁开眼后,竟然回到了你我成亲那日。”
“死过一次?”池清听的心口闷痛,他无法想象余杭亦曾经离开过这个人世间。
“嗯。”余杭亦断断续续将他上条命如此死去的前因后果都说与池清听,说他如何嫁给池清,如何帮池清管理后院一众色人,如何被诬陷害死池清的独子,如何被自绝于牢中。
他说完,连喝了半壶酒,才把眼里的湿意逼退,虽早已不去计较过往种种,可如今提起还是难受之极,毕竟当时身心的痛可半点不假。
良久,暖亭内无人说话。余杭亦带了几分醉意去瞧池清,后者背对着他坐着,纹丝不动。他绕到前面去瞧,看见池清额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在极力忍耐。
余杭亦蹲下来,握住池清的手,仰视池清:“过去的事了,要不是为了消除你我二人之间的困惑,我都要将此事忘干净。我是为了我们的感情更好,若是你难受,就违了我的初衷了。”
“我一直认为,在感情上,我并为对不起你之事,反而处处包容你,对你可谓是宠溺至极。现在想想,我对你做的哪能及得上你在牢里所受之苦的万分之一。”池清垂着头,不敢看余杭亦。他还是头一次,在余杭亦面前这般自觉肮脏,觉得无颜面对。
“胡说,及不及得上是我说了算的,若是及不上,我又怎么会忘了那些伤痛,再次站到你的身边?”
池清不语。
余杭亦主动把话题岔开:“你怎么都不怀疑怀疑我说的话,重生之事可是离奇的很。”尤其是池清比常人谨慎,按理不该这么快相信。
“我信,你方才说那孩子生母的名字,我就知道你所说不假。我迎娶你进门之前,曾为了保护你的安危,选了她怀孕,好帮你挡掉一部分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怀孕之事,在你嫁到大将军府之前,只有我在内的三人知晓,你断断不可能知道。”
“三人?”
“我,她,还有我安排与她通奸的暗卫。”
“所以那孩子其实……”
“不是我的。”池清道:“我在你之前没碰过任何人。”
余杭亦心头一阵欢喜,他终于能明白为何池清这么在乎谁和他睡过的事。不过,这样一说,他反倒有许多不解的地方:“既然那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还把我关到牢里,是为了装样子?”
“不会,要是为了装样子,我也会把你关到大将军府的地牢,不会将你交予他人。那时,我应该有什么事必须要离开,护不住你。”
那时,池清也是逼不得已,误信他人罢了。余杭亦心底的怨恨彻底消失,他笑出声来:“不提了,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就行。我已经变强,能自己保护自己了。”那事也不能完全怪在池清身上,是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池清抬起头,对上余杭亦带着笑意的眼睛,他也强迫自己勾起嘴角笑了笑,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余杭亦沉默地等着,许久,他才道:“是我自私了,杭亦,你若向往边疆,就去吧。我每年都会去看你。”
他已没有资格再要求余杭亦牺牲掉志向,将人锁在深宫。
“我才不去那贫瘠之地。不过我在宫里确实没什么消遣,不如这样,你把守卫京城的任务交给我,我去管那十万兵马。这样我既有事情做,又不会远离,岂不两全其美。”
“那倒不错,不过京城不会有十万兵马了,南北疆都需人把守。”
“无妨,再招人便是。”
“怕是难招,当年我为了防止废皇招揽人马,把京城附近的男丁全都招到队伍里了。现在恐怕没什么好苗子了。”
当时他入伍时,池清曾下令什么人都要,不过是那时负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