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杨村的人对大山熟悉,哪里有狼,哪里有野猪,哪里有山货,他们找的准的很。村里有很多皮毛,山货,存着不好卖出去。
方明远告诉大伙儿,“我准备在镇上先搭个棚子,大伙儿把家里存着要卖的东西送来,寄存在我这里卖。
我不是要占你们便宜,是因为你们不懂,卖不上价,再有就是,你们零散的往外卖不中,买家没个挑选,也给不上价钱。
放心,你们把东西送来,咱们商量着定个好价钱,买主不给到咱的心里价位,咱还不卖给他呐!”
有人脑子快,问方明远,“你是想在镇上做买卖,赚钱给娃子们读书?”
方明远抿嘴一笑,“对!你们寄卖在我这里的东西,我只给你们定下的银钱,我买多少银钱,跟你们无关。
你们放心,若是我赚的多,不但够孩子们读书,给孩子们置办书本,纸笔,还有富余的话,就把你们的税收抵一部分。”
杨老汉感动道:“好官呐!咱们遇上青天大老爷了。”
方明远在火杨村吃了午饭,炖的野猪肉就着二米饭吃了一大碗。
下晌到了卖筐小子的村里,三道沟村,这里从村外到山边,竹子长的人都钻不过去,河边柳树随便长,族长连连说,可惜让柳树占着最肥的地。
还是查户口,族长管辖内的最后一个村子,算上怀里抱的奶娃娃,不到二百人,村里手艺人多,会木匠活的,会编筐的,还有会相马的。
族长管着的这三个村子,丰登村算是穷的,那也比他们迁来前强百套,各家不愁吃穿。
三道沟有安置的难民,三户难民总共七个人,没安民粮食领,还住在村里祠堂后面的茅屋,来了以后帮村里人做小工,能混顿饱饭吃。
“唐伯,咱说好了,以后你编了筐,篓子啥的,不用让小唐去镇上摆摊了,搁咱们棚子里寄卖就中。还有咱们定的蛋糕包装,一定要做好,还要多做,咱们让人定期来拉。”方明远对卖筐小子的爷爷说。
卖筐小子唐大顺松了口起,可算不用去镇上蹲着卖筐了,惹乎不起那些老太太。
“成,你们放心,不用你们来车拉货,让大顺送去,俺家有牛车。”老唐头笑着道。
方明远接着道:“大伙儿不用发愁,我跟知府大人说了,开春咱就从府衙申请租借耕犁,若是不够用,你们去找我,跟咱们轮换着用耕犁。”
接着又告诉难民,“你们这样不中啊!村里有荒地没?一会儿让里正帮你们看看,分给你们荒地,年前拾掇出来,开春后不耽误下种。
别发愁种子,我想法子,不行你们先给我打欠条,赊粮种用,回头再还呗!”
族长一听,这可不中,咱的粮种还不够呐!“明远侄儿,咱哪来的粮种赊给他们?”
“我跟府衙说了,知府帮忙从富户手里借。”方明远上次进城找知府,不止做入职登记,还要了不少实际的好处。
走到这里,族长就可以回去了,他管辖的地界就这么大,查问清楚,他剩下的工作就是配合方明远。
配合干啥?回去镇上搭棚子就是目前迫切要完成的工作。
方明远带着闷子,钱串子,长安,大哥的儿子长寿,从三道沟村拐弯向北,继续查问核对户籍,顺便跟村民套近乎,好把集镇真正办起来。
“火杨村说来也好管,莽汉一根筋,还仗义,咱给他家娃子上学,不信他给我找事儿。”方明远骑在他的宝贝枣红马上,琢磨着三个村子的情况。
枣红马有了个响亮的名字,方明远觉得很响亮,名叫红枣!
长安从车里伸出脑袋,“爹,地形图不好画啊!我只能画个大概,你回头慢慢补充呗!”
长安学着董老爷子,画简易地图,把各村的情况记录下来,虽然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董老爷子能做,他也要学着做下去。
“也中,能有大概地形就不孬了。”方明远对儿女没有要求,还求啥!儿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考上大学,还读了硕士学位,他才是啥学历?
方明远看着路,跟儿子聊天,“刚刚听三道沟的人说,咱要去的雷击木村有个典故,说是村里有一株好几百年的雷击桃树,被雷劈了还能活,辟邪圣物,十里八村的,谁家孩子吓着了,睡觉毛楞了,都要去雷击木树下叫魂。”
长安道:“以前雷击木村叫桃花村,村子边上有一片野桃林,后来因为雷击桃树才换了名字,不过,我还是觉得桃花村更好听些。”
钱串子笑着道:“再好听也不中用,那个村子十家有八家做棺材。村后就是松林,有人买些做松子糖吃。”
“嗯?怎么没见妹妹买松子?”长安奇怪了,妹妹手里有钱,想吃松子为啥不买?很贵舍不得买?妹妹什么时候有俭省的坏习惯了?
钱串子道:“小小姐嫌人家松子没开口,说是剥松子太麻烦。”
这才对嘛!长安松了口气。
方明远好奇道:“没开口的松子?生的没炒熟?多少钱一斤?”
钱串子道:“是打下来的生松子,不是炒熟的,三十五文一斤,讲讲价三十文也卖。”
天黑下来,方明远几人才赶到雷击木村,排查户籍就算了,先借宿吧!
村民很热情,主事儿官爷来了,忙活着在场院架起火堆,大锅炖白菜肉,蒸三合面馍馍。
还是那套话,让娃娃们上学去,棺材就不代卖了,那玩意咱可折腾不起。“上次你们去买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