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想了想,再抬眸又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对着地上的烈道:“你继续去盯着宋府,有任何情况再回來告诉我!”
“是!”
烈从地上起來,刚要转头退下,就听榻上的夏逸寒又道:“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先帮就是,无需请示我再做行动!”
烈不解地看着他家的主子,但是夏逸寒完全沒有再开口的样子,烈只得低下头去,恭顺地道:“是……”
次日清晨,宋卿芸在睡梦中还在与周公碰面着,耳边就被寂桐慌里慌张的声音吵醒了。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快醒一醒……”
宋卿芸虽然沒有起床气,但是昨晚她本就迟睡,已是十分困顿,大清早又被人吵醒,饶是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皱眉道:“天大的事也得让人睡觉!”
若换做是别人,自然不敢如此吵自家主子睡觉,可寂桐自幼和宋卿芸生活在一起,宋卿芸也从未对她摆过架子,久而久之她也把宋卿芸看作是自己的亲人了,所以每每有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和宋卿芸说。
她毫不避违地对着床上的人儿道:“大夫人的院子昨晚遭小偷了!”
宋卿芸迷迷糊糊之间听了这句话,眼睛腾的一下子就睁开了,回想了片刻,然后面色恢复如常。
想起今天即将发生的一些事,宋卿芸的困意也消失了大半,看着寂桐站在床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刚才出去听见和看见的事情,只得打消想再睡觉的想法。
等到宋卿芸把梳妆的一切事情都做好后,她也总算听明白了外头发生的事情。
原來是赵静怡一早醒來后,由着丫鬟伺候着,结果一个眼尖的丫鬟发现了赵静怡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并且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才把赵静怡惹火了。
整个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找來了,一一盘问不说,但凡是有可疑的,全被赵静怡不分青红皂白的关进了柴房之中。
宋卿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沒太过留意听,她一开始便知,赵静怡丢了那串项链,必定比谁都着急,皇上赏赐的东西,可不是让人随意转赠的,更不是让人随意丢弃的。
宋卿芸这边淡定的用着早膳,那里,赵静怡只差沒把屋顶掀起來了。
宋天青一大早就听见了这个事情,本來今日无需早朝,他前段时间感了些风寒,皇上特允他在府中休息,直到病痊愈,所以宋天青在苏盈盈的屋子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这般嘈杂,心中自然不快,待苏盈盈派去的人打听到的消息传到他的耳里,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赵静怡不是沒有规矩的人,怎么会一大早为着串项链闹得如此鸡犬不宁。
苏盈盈替宋天青穿上衣服,一边认真的给他梳洗,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难怪大姐这般,原來是丢了血玉玛瑙珠串啊……”
“什么珠串!”宋天青听到苏盈盈这么说,知晓她是懂些什么的,便开口询问道。
“血玉玛瑙珠串!”苏盈盈微笑着道:“听说是皇上赏的,大姐珍贵得不得了,许是昨晚脱下來忘记放在哪了,这会儿着急得戴上罢了!”
宋天青忽的脸色一变:“你说她丢的东西是皇上赏的!”
“也不算是,那原是皇上赏给淑妃娘娘的,淑妃娘娘有孝心,又把它转赠给大姐了!”
宋天青这下神色大变了,然后也顾不得苏盈盈还未替他悉心整理衣服,甩着袖子大步朝外走去,只丢下一句话:“全都给我乱來!”
苏盈盈的嘴角扬了扬,然后看了会儿门外,索然无味地坐到自己的衣架旁缝起衣服來了。
赵静怡看见怒气腾腾走來的宋天青,非但沒有害怕,还似乎很是庆幸他來了,屏退了下人就马上靠向宋天青,委屈地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一旦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看见心爱的男人走來,多少都安心了许多,因此看见宋天青越來越皱的眉目,赵静怡虽然害怕被他骂,但也不似方才那么担心了。
“老爷,你说怎么办啊……那可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啊……”
“还能怎么办!”宋天青一脸责怪的道:“你明知道那是皇上送给扬儿的东西,就算扬儿年纪轻不懂事,把这项链送与你,你也该拒绝,毕竟是皇上赐给她的,是想看她带,你拿在身上做什么?如今倒好,连放哪里都忘了!”
赵静怡自知理亏,可是任哪个女子也不能对如此唾手可得的首饰说不,于是轻微辩解道:“这是扬儿的一片孝心……”
“孝心!”宋天青打断了赵静怡的话:“万一你找不出來,她这孝心,就只有清明时分才能用的上了,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御赐如同皇命加身,你把这项链弄丢了,不是明摆着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那、那怎么办!”
宋天青不耐烦地道:“你先给我冷静一下!”
直到赵静怡安分点下來后,宋天青便扫视了下她的房间。
以他武将的身份,他总觉得以赵静怡的为人处事,确实不会招惹到什么江湖众人,可是府中的丫鬟怎么可能会在如此戒备之中,不吵醒她的情况下取下她的项链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遭贼了。
宋天青一想起贼,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在大臣之间都闻风色胆的一个名字,,世鹿。
他听闻世鹿专偷达官权贵的宝物,难道赵静怡脖子上的东西真是他偷的。
可是他也听闻,世鹿偷东西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你的房间可有被留下什么字条!”
赵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