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欧阳笑笑几乎是刚闭上眼,房门就被人自外面推开,紧闭的凤眸霍地掀开,斜眼看向恬足后缩成一团抱着她膀子熟睡的家伙,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终于瞒不住了。
床幔被人掀起,一缕阳光直直的射进床榻,如同一道淡淡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床榻,也让床榻间过浓的情欲味散出。
床榻前,一袭墨色衣衫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维持着撩起床幔的动作,目光幽深的望着床榻上的一幕,久久不语。
“诶,不知道这大冬天的很冷吗?”
欧阳笑笑有些不自在的向被子里缩了缩,全然没有被人捉奸在床的自觉,脖子上或新或旧或重叠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她也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架势,只是淡淡的望着床前的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看来,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漫不经心的语调隐含一丝暗哑,深邃的眸光像是定在了她的身上,流连在她的面部和脖颈。
“咳咳咳,子墨知道了?”欧阳笑笑被呛得不轻,还以为保密工作很到位,敢情早被人给发现了。
“若是大哥真心想要知道,又岂会有不知的。”一撩袍,侧身在床榻边沿坐了外死的皇甫奚,嘴角狠狠的一抖,“行了,别装了,你根本就没睡。”
装睡的小家伙没睁眼,反而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在欧阳笑笑胸前用力的蹭了蹭。
这下,连欧阳笑笑都有些老脸挂不住了,揪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人给拎了出来,没好气的道:“上面有药,你咬毛咬!”
一阵寒风吹过,慕容子轩和皇甫奚同时一抖。
后者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软软糯糯的道:“小哥,你怎么还没睡?”
寒!这熊孩子装得还真像!
“睡毛睡!你少勾引爷一点,爷兴许还能睡个好觉!”欧阳笑笑张嘴就吼了回去。
“勾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慕容子轩抬手摸了摸下巴,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了一圈,突然一个翻身上床,直接将皇甫奚给挤到了床内侧,笑得格外yín_dàng的道:“小哥,既然连小九都接收了,不如将我一起接收得了。”
“你你你……”
“小哥别激动,我知道你占了大便宜,现在心里正偷着乐呢。”
“我我我……”
“我知道小哥要说什么,客套话就免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用太客套。”
尼玛,她说什么了?她一句话也么说,全让这厮给说光了。
“小哥现在心里一定在盘算着,怎样将我的银子榨干,谁让我穷得只剩下银子了呢?”慕容子轩貌似苦恼的歪了歪头,面上的笑意却不减反增,微微倾身,将唇凑到欧阳笑笑耳边,低声道:“小哥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和地下财神的银子谁多谁少,现在还说不准呢。”
“当真?”欧阳笑笑斜眼狐疑的瞅向他,锦被下的小手却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保持冷静,保持冷静,不能让这厮给引诱了,她现在也有银子,她现在好歹一官,好歹一地下东家……
操蛋的!谁会嫌银子多?!
猛一个翻身将慕容子轩压在身下,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小轩轩啊,其实吧……”
“我银子有多少属于小哥,还得看小哥怎么对我。”没等她把话说完,慕容子轩就不咸不淡的添了一句。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小哥,桃夭这几日之所以这么忙,是因为他在禹谦国的地下钱庄被陆续捣毁。栾皇有意针对地下财神,这件事已经传至京城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禹谦国的地下钱庄将全部撤出,地下财神损失惨重,另两国会不会趁火打劫,谁也说不准。”
“你太过分了!”眼瞅着事态发展,皇甫奚窝不住了,瞬间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炸毛着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那个无耻的腹黑男,憋红了脸道:“你趁人之危!你卑鄙无耻!”
“承让承让。”谁知慕容子轩全然不受影响,余光状似无意从他胯下掠过,转眼望向眼眸变得凝重的女人,邪笑道:“小哥考虑得怎么样了?”
“特么的,你究竟想怎样?”
慕容子轩不是想威胁她,这点她能够感觉到,他会将这些透露给她,只是希望她多留意一点,栾枫现在针对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身边的男人。
换言之,边疆之所以会在子墨登基不久便频频出事,很有可能也是栾枫在暗中捣鬼。
该死的!她当初就该杀了那个魂淡!
“没什么,只是天宇堡最近正好想拓展业务,禹谦国呢,又正好在天宇堡的发展范畴之内,若是有天宇堡相助,相信地下财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店铺,都能有一个正当的名号,没这么轻易被人捣毁。”
慕容子轩还是笑,那笑怎么看怎么奸诈,仿佛一只算计的老狐狸,让人明知他满肚子黑水,却偏偏不得发作。
“条件是什么?”欧阳笑笑真恨不得撕了这厮伪善的面皮,拍掉那只不停在她身上作乱的咸猪手,这货太黑了!
“条件?什么条件?”慕容子轩两眼茫然,继而委屈的抽搭了两下鼻子,可怜兮兮的道:“小哥有所不知,前几日我被一采草贼给摘了,本来她都答应负责了,谁知后来便没了音讯。
我是白日等,晚上等,就等她请媒婆来说亲,可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我日日以泪洗面,这男子没了贞操,将来怎么活下去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