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感受到屁股上方的威胁,被摁在椅子上的胖军官疯狂挣扎起来。
“呸呸。”
朝着手心呸了口唾沫,双手紧握棍棒,行刑壮汉看了一眼抖来抖去,肥肉乱颤的目标,不由皱眉看向身旁的壮汉:
“摁紧点。”
“嘶拉。”
壮汉先是按住胖军官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截粗麻绳,十分熟练地将其捆绑在长条椅上,然后再是双腿……
“唔唔唔!”
就像是待宰的肥猪,感受到头顶的屠刀即将落下,胖军官的内心近乎崩溃,也不管什么遮掩了,直接弓起身子,垂着秽物,剧烈地挣扎。
秽物一出,原本波澜不惊的士卒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打量了一阵,撇了撇嘴,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嘶,真小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么胖个人,竟然这么小。”
“这么小,也不怕生出来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种吗?”
和悬挂在天边,不可触及的南北军荣誉这种东西相比,近在眼前的带着颜色的笑料明显更让士卒们上心。
“呜呜。”
感受着这些恶意的目光,胖脸上流出两行眼泪,胖军官停止了挣扎,重新遮住秽物,双眼空洞麻木,死气沉沉地趴在长条椅上。
被当着上千人的面处刑,还是处刑一个雄性最尊严的部位,胖军官的内心被无穷无尽的侮辱和怨恨充斥:
“任安,此仇不报,非人哉!”
“……”
听着下方带着颜色的议论,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再次漆黑,任监军有些后悔当众处刑了。
“我不后悔拿这人立威。此人虽是钱官小吏,却照耀没少捞,三四载间,账目缺额触目惊心,没直接宰了他就算是运气了。”
“只是经刚才那一遭,众士卒说笑的心思明显要大过被整顿纪律的肃静,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唉,遇到演武,一个个的成了闷葫芦,一见秽物,反而叽叽喳喳吵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天子亲军的样子!”
“啪,啪;啪,啪……”
不提任监军是如何哀叹“北军要完”,士卒中心的行刑处已经响起了有节奏的笞打声。
“啪。”
每一棍落下,肥屁股上就出现一条清晰的棍痕,然后迅速地红肿、肿大,这软绵绵的沙包,只让行刑的壮汉大呼过瘾。
没办法,天天跟屁股打交道,每天不是准备打屁股,就是在打屁股,时间长了,谁都会变成变态。
“啪啪。”
让壮汉有些可惜的是,这位受刑者早已心丧若死,只是默默承受笞打,一不惨叫,二不谩骂,三不威胁,平白少了很多乐趣。
“啪啪,啪。”
除了每次棍棒落下,肥肉如池水般扩散,胖军官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块死肉。
“没劲没劲,连叫都不叫,还看个鸟啊!”
嘟囔几声,几个围观的士卒悻悻地收回目光,一副遗憾的表情。
见此,任监军的脸黑得更彻底了。
“……”
牵马走进校场,李陵第一眼看到的正是这幅略显变态的画面,不由喃喃道:
“难道是久无征伐,士卒精力旺盛,无处宣泄,渐渐对同袍产生了异样的目光?”
“不应该啊,虽然自元狩年后,再无大出击匈奴,可元鼎年间平西羌,动用的就是北军啊。”
……
注一,一个漂亮的屁股(划掉),咳咳,漂亮的身体在某些情况下能救你的小命——张丞相
[苍坐法当斩,解衣伏质,身长大,肥白如瓠,时王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斩。——《史记·张丞相世家》
看起来怪怪的,[肥美如瓠]如何能和“美士”连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