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我是他们航空公司的熟客了吧,这些都不是问題,來之前,我也沒想到竟然是你。”傅泽说,看着鱼唯小的眼神渐趋温柔,也头一回觉得这家常光顾的机场不够人性化,“你怎么会被扣押?”
“什么叫我被扣押呀!是我的包在他们机场丢了好吧!”鱼唯小再度躁怒起來,她发现自己在这群人高马大的洋人面前,就完全沒有好脾气,潜意识感觉自己单枪匹马的就要受欺负,也就各自不给好脸色看。
“你的包什么样子?”
“粉红底色的豹纹花样,手提式,这么大,里面有我的手机、相机、钱包、各种卡……还好我的护照贴身藏着,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当成恐怖分子了!妈的,老娘只是來找老公的,又不是找奥巴马!”鱼唯小越说越激动,傅泽也不急着安抚她,用英文跟工作人员简单叙述了情况,随后那人再度出去,隔了二十几分钟,带回了鱼唯小的包。
“对对对,就是这个!”鱼唯小分外激动,一边接过了包,一边怨声载道,“真是的,刚才怎么就找不着,现在这么快就回來了?这群人摆明了是脑子有病,仗着我是生客,欺负我不懂维权!”
傅泽哭笑不得:“找回了就好了,看看里头有沒有少什么。”
少什么鱼唯小也不计较,打开钱包瞅瞅毛爷爷安然无恙,便直接掏手机想打给安日初。
结果,手机却沒办法开机。
“我手机坏了!”鱼唯小叫嚷,“打不开啦!”然后思考,“难道这货是沒顺应过时差來,还在睡觉?我平常这个点为了芸豆健康的确是关机的,可也不带沒法开机呀!”
傅泽很冷静地走过去:“是不是沒电了?”
鱼唯小一愣,恍然大悟:“我出來得及,上飞机之前刚给日初发了短信和我登机的照片,那会儿好像是快沒电了。”从包里翻出充电线,“我要立马充个电,我得找安日初來接我呀!”
“怎么能在这里充电呢?耽误人家工作,何况你也需要转换插头。”傅泽说。
“我这可是苹果!”鱼唯小奋起。
“那也是中国大陆的苹果。”
“我去,难道我买的是假货?”
傅泽很庆幸这段对话老美听不懂,要不然大约不是要把鱼唯小拘留派出所,而是直接送精神病院。
“走吧。”傅泽拉起满角落找插座的鱼唯小,对她说:“先跟我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我不能跟你走。”鱼唯小挣开他的手,“安日初要是知道了会吃醋。”
“那你打算怎样?赖在人家机场,干等安日初?”
干等也不是办法,赖着更沒理由,鱼唯小扁着嘴想了想,异地他乡的,傅泽怎么说也算个亲人,何况还是芸豆亲爹……
诚然也正因为是芸豆亲爹,鱼唯小才要避嫌嘛!
心里极度不是滋味,纠结得大脑短路,最后,鱼唯小还是跟着傅泽,离开了机场。
那几个老美见着鱼唯小被带走,也都是大松了口气,这天接待一个中国來的疯女人,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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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爸安妈得知鱼唯小去了美国又失去联络,便赶紧通知了安日初。
安日初那时候刚看到鱼唯小发來的短信和照片,可打给她也依然听到关机。
那个时候,鱼唯小跟着傅泽刚抵达他在洛杉矶的房子,沒想到这货家大业大,在洛杉矶郊区还有栋不算差的小别墅,因为每个月都雇佣专人上门打扫,所以几乎是拎包入住,连冰箱里都有足够的食物。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奢侈呀,这冰箱里的东西放多久了?还能吃吗?”鱼唯小看不太懂英文,但看得懂阿拉伯数字的生产日期,大约也就两天前才购入的。
“我來之前会通知打扫的人,放心,基本都是开袋即食的。”傅泽知道她饿了,看她的倦容就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又饿又累,否则也不会一进门就去开冰箱,一路嚷嚷着充电后给安日初打电话,现在都抛诸脑后了。
她熟练地拿咖啡机煮了咖啡自己和着面包吃,傅泽找出转换插座,替她把手机连上。
她吃了一半,才想起傅泽:“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帮你热两块面包?说实话,这杂粮土司真难吃。”
傅泽帮她开了机,然后收到安日初的未接來电。
听到短信提醒,鱼唯小抢过手机,叼着块面包还沒下咽就回拨过去:“日初!”
那一刻,差点报警的安日初接到鱼唯小的电话,腾一下从凳子上坐起,脑袋撞上了上铺的床沿。
“啊!”他在电话里惨叫,鱼唯小听得心惊肉跳:“日初你沒事吧?”
“哈根你沒事吧?”
“我很好呀,我现在在……”鱼唯小看了眼傅泽,眼神心虚地往边上瞄,“在洛杉矶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來美国?”安日初并不知道她的处境,只是仍旧恼怒她的冲动,“你知不知道爸妈急坏了。“
“对不起,日初,我是因为……”经过长途跋涉,对小三的提防渐渐被即将相见的激动所取代,于是思念放肆蔓延,鱼唯小一恍惚,竟差点忘记來此的目的,“我是因为听说蔡依蝶也來了美国,所以怕她缠上你,所以來守护你的!”
傅泽靠在吧台上,举着空水杯,听到这话,差点下意识喝掉里头的空气。
“蔡依蝶?”安日初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