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厅子,就见牛石头像根长矛一样立在门口。
提着酒,王尧向着那处林中土坡而去,那里今天多了几座坟包,没有碑,只有一块木牌插在前面,上面什么也没写。
将酒挨个坟包倒了一点,晃着坛子感觉到里面还有一点,王尧仰头一口喝光。
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王尧指着木牌道:“你说你们几个也没个名字,就为了几顿羊肉丢了性命值吗?
也不知道四哥给没给你们喝过这酒,说实话,这酒真他妈难喝,没度数,还总飘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喜欢,可也只能凑活。姓赵的,就是给咱们弄粮食的那货也就只能买到这种劣酒了,别嫌弃。
我在厅子想了半天,也记不起你们几个长什么样,今晚太黑也看不清,知道你们不是因为我,而是想救那个揍过你们的南宫豹。
可你们用的着哪怕明知道是死,也要带着匈奴人跑那么远吗?
哎,来跟你们说一声,他没事。我这四哥回来的一路上不敢看你们是因为他怕,他屁事没有就几个箭眼,你们丢了命,他不知道怎么来见你们。
这地方挺好,能看到你们挨揍的那个演武场,木楼也能看到。咱崖后面有水,这又是山,依山傍水的挺好。我打算以后死了的兄弟都埋这,以后人多了别嫌挤,热热闹闹的多好。
哦,对了我明早会问问谁认识你们,问问你们有没有家人也在山上,要是有我就替你们照顾。若是问不到,你们也别给我托梦,我脑子每天都很乱没工夫搭理你们。
以后每年腊月二十七我都来,天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