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你也太坏了。怎么能把六道用在凡人身上?”从黄子澄身上得来的信息,许仙没有瞒着苏妲己,弄得苏妲己笑个不停。
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这孙子这么龌龊?
苏妲己更乐了。
许仙看着黄子澄这样的人,实在是腻歪得不行,看他一把鼻涕—把泪的哀求朱允文,许仙忍不住又说:“当然我们不能说因为曹丕反了,朱棣反了,就证明刘濞是反的,我们不能这样反推,但是应该说晁错这个提防是有他的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深谋远虑,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长痛不如短痛,吃柿子也不能专拣软的捏。既然要削藩,既然要真正推行削藩的政策,确实应该拿吴国这个最强大的藩国开刀,就是吴王刘濞,我们不管他是反,还是不反,都要拿他开刀,这个冤大头他当定了,这是没有办法的。”
许仙看着是没有说黄子澄—句,只是在说晁错。但是黄子澄巴不得他是说的自己。说自己皇帝会出声,说个死晁错,还是汉朝的,皇上说什么。
然而,只要不是傻子白痴,便知道许仙在说哪个。
什么深谋远虑?什么专拣软的捏?什么不管他是反,还是不反,都要拿他开刀……
这黄子澄都要认帐。他觉得许仙简直是把他扒开了似的。
“陛下啊!臣无能,臣愿出家为僧为道!”黄子澄退了,打算逃避。这总比让许仙把自己的内心全挖出来要好。
“王叔公。您不要在欺负黄大人了。”朱允文开口了。
“我欺负他?”许仙是不认帐的。看看天,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王叔公。您在找什么?”朱允文见许仙望天好奇问道。
许仙说:“没什么?我是看……我没有欺负黄大人!”
“王叔公!”朱允文不高兴了,这都欺负得人哭了,瘫在地上不起来,这都不叫欺负,那什么才叫欺负?
许仙没有找到自己您找的,不由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劝劝他。”说着,许仙蹲在了黄子澄的身边。“说说吧!你为什么想出家?”
“王叔公!”朱允文又出声了。黄子澄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仿佛是见了鬼似的。
许仙却和风细雨地对黄子澄说道:“关于你的信仰。本来是不容外人置喙的。”
一开口,便把所有人震住了。黄子澄说出家,所有人都知道黄子澄绝非是为了出家。可是怎么他一开口,给人一种往出家上面推似的。
没有人出声。因为不好出声,怎么说,难道说黄大人根本不想出家的?只听许仙又说:“不过这件事本因在我……”
众人又心想:原来您还知道啊!不过这让人更不敢出声了。什么人最可怕?这样厚脸皮,声望又好的人最可怕了。
所有人都知道道统就是社会舆论。而除了耍弄阴谋诡计的文人外。其社会舆论的普通载体的普通百姓们,在大多数时候,普通百姓的价值观简单得可怕,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人只分为两类好人,坏人。好人会一直做好人。坏人则一直在做坏事。和好人作对的,就是坏人;和坏人作对的,就是好人。无论看戏、看书,还是看电影、看电视,好人、坏人必须加以脸谱化。否则大家就会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坏不分啊?这种观点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连太祖这种伟人,都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的话语。
也不知道朱元璋是怎么想通的,在后期,那是拼命堆许仙的名望,在普通大明人眼中,许仙已经是一个在公德、私德上都没有任何缺陷,可保大明千秋万代的泥塑菩萨。
当然,如果许仙只是一座泥塑的菩萨,没有人会说什么,就是士子们也不会吭声。毕竟这历朝历代,哪个统治者会不在天上找靠山的?就是强大的唐朝,不也认了个尊老子吗?
然而,突然某一天,这泥塑的菩萨活了。怎么办?泥菩萨已经捧上天了,听着吧!也只有听着了。
“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许仙突然说。“哦!不对,不对!不好意思,这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没人出声。
苏妲己则说:“你在干什么?”
许仙说:“没什么,在背台词。我穿越时,这书还没写完。想着想着,便背出来了。”说着又看看天。
苏妲己笑了,她知道许仙又准备引诱某个家伙了。唉c奇心害死猫啊!
“不管怎么说,我想说说我的几点看法,不一定对,希望对你有些启发。”许仙说完,拿眼去看黄子澄,仿佛在说,你求我,你不求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听?
天下最憋曲的事,恐怕也就是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不仅挨了打,还要带着笑容去伸出右脸来。黄子澄不想听许仙胡咧咧,哪怕看许仙一眼,他都心肝打颤,但是这会儿,他不说话还不行。他只好恭敬地说道:“学生洗耳恭听。”
这是认栽了,绝对是认栽了。这读书人什么时候自称学生?面对自己的老师,面对自己的上官,括孤,文官。
许仙是参加过科举,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王爷。还是一位举足轻重,可以决定皇宫里那把椅子谁来坐的王爷。所以许仙已经不是文官了。
黄子澄的自称,绝不亚于低头认许仙老师,就差开口说:“老师,你就不要在折腾学生了。”
可惜,他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哪怕只有一刻。人家是在搜肠刮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