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未等待莫须先生醒来,就在药铺坐诊了,那两个伙计自然是又一通忙活。病患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好像这病人根本就看不完一样。
当莫须先生醒来,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看到阿拉延宗真的到来,自然是欣喜若狂。
梅德庄园府里,有巡街庄丁来报,说是咋天下午镇上来了一位小神医,对那疑难杂症手到病除。
梅德南长听了,异常欣喜,急忙叫人去请。
可那庄丁又怯懦地说,那个小神医便是闯了庄园救了人的阿拉延宗。
梅德南长顿时惊愕,便找来梅德南久,哥俩一商量,为了能够早日治好梅德尚武的怪病,屈尊就驾也要请来阿拉延宗。他想不想给治,最起码也要试一试。
梅德尚武那抽搐嚎叫的情形,实在令人心急,虽然莫须先生说半个月之后就会痊愈,像昨晚那个样子,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扛到半月之后。
为了避免当面遭拒的尴尬,哥俩决定,他们先不要出面,派下人去请。
阿拉延宗在药铺里为医患诊治,正忙得热火朝天,耶律哼和耶律哈兄弟二人进来了。
看到在那里为病患开方的少年医者真是阿拉延宗,两个人竟然有些惊讶。阿拉延宗的武艺他们是领教过的了,但阿拉延宗的医术他们并未听说也如此神奇。
在安拉滨海城邦的时候,他们只听说过阿拉延宗的师父阿拉友善医术甚是高明,不曾想阿拉延宗医术也照样超群。
哼哈二将面见阿拉延宗,虽然打心眼儿里有些发怵,但是奉命而来,又不得不与阿拉延宗搭话。
耶律哼向阿拉延宗一抱拳,说道:“少侠,我们是奉命前来的,请少侠到庄园为二公子看病。”
哼哈二将一进门阿拉延宗便看见了他们,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
现在见耶律哼上前搭话,阿拉延宗头也不抬,继续写他的药方,嘴里说道:“二公子的病我可不敢看,治好了,自然没有问题,若治死了,我可担当不起。梅德庄园岂能与我善罢甘休?”
“唉,这个……”
耶律哼竟然一时语塞。
耶律哈在后面却说道:“少侠多虑了,想那梅德庄主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家人病了,自然要请医生诊治。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怎么能怨这诊治医生呢?”
此时阿拉延宗的一张药方已经写完,传给了伙计去抓药,他便抬起头来看了看一脸献媚的耶律哈,说道:
“你我都是刚到梅德庄园这里没有几天,对于梅德庄主的名声如何,自然知道的不多。你如此说自然是自己的揣度,不过我也不怪你,还希望你们亲自去打听打听,到底庄园名声如何?”
耶律哈倒是比耶律哼脸皮厚些,强做了笑脸,说道:“来请少侠,我们请不到很难复命的。还望少侠成全则个。”
阿拉延宗笑了,“请客不到不算无能,二位完全可以回去复命。至于那二公子的病,莫须先生完全有能力医治,何须我再去呢?况且二位也知道,我跟庄园的关系不是那么和谐。”
话已至此,哼哈二将没得话说,二人又看了眼莫须先生,觉得场面更加尴尬,便抱拳施了一礼,灰溜溜地走了。
莫须先生急忙来到阿拉延宗跟前,说道:“他们真是不相信我能够治好二公子的病。”
阿拉延宗摆手笑道:“那倒未必,只是他们有些心急了,想尽快为二公子减轻症状。有病乱投医嘛,这个可以理解。一会儿你还要到庄园去熬药灌药,按方抓药便是。”
莫须先生连连点头,又问道:“他们还会来请先生吗?”
阿拉延宗眼睛一亮,自信地说道:“会的,肯定还会来的。就是不知道谁来,以什么方式请。哈哈!这些先生不必担心,我自有对策。”
阿拉延宗继续为病患诊治。莫须先生抓了药去梅德庄园了。
等到晚间的时候,那梅德尚武便又开始了他的鬼哭狼嚎,抽搐不已。自然又把莫须先生请了去,莫须先生当然也未敢用药,只是在那守了一宿。
那梅德南长和梅德南久以及梅德夫人,同样是焦虑烦躁担惊受怕过了一个晚上。
眼看着梅德尚武这两天消瘦下去,凹陷的眼窝更加的深陷,那张白脸比纸还白,颧骨都已经突了出来。梅德夫人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只折腾了两个晚上,梅德夫人便扛不住了,病倒在床。莫须先生又为她开方抓药。
梅德南长兄弟二人更是长嘘短叹,恨只恨梅德尚武不该得罪了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现在的心情也不好过,就在今天早上施粥之后,在去诊查那十几位瘟疫患者的时候,已有三个人相聚病逝了。
组织流民将他们掩埋后,阿拉延宗不免有些焦急起来,那药方虽然管用,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终究还会有人因瘟疫而亡。
他更为焦虑的是,又有流民感染了瘟疫,这需要更多的药草,可他手中的药草越来越少了。
流民采来的那点可怜的药草,还有他之前购买剩下的那一些,充其量再支撑明日一天,但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如果计划落空的话,今晚他就要采取另一个措施了。
阿拉延宗再次回到药铺坐诊,他竟然发现这些乡民之中也有人感染了瘟疫,这让他大吃一惊。
瘟疫在悄悄的蔓延!
阿拉延宗迅速调整了策略,他让那些就诊的病患不要再聚集在室内,排成一队,相互间隔一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