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科幻未来>画斜红>三百二十五、游刃拙

齐恪很有些落寞,而更多的则是索然无味之感!

为何又是被盛家父亲说中了呢?为何万事都要迂回宛转而行,推诚相见果然就是难乎其难不可为之事么?

看似皇兄是为江山宗室刻意设局,盛家是为一己安宁有备无患。论要以对错论,孰是孰非恐是不能有断!若要以亲疏论,皇兄乃是一脉同胞,世间再无何人是能比拟,而盛家却是自己自幼长成之地、于己如有二天之德,更遑论自己的娘子出自盛家、其中的休戚相关怕是长篇累牍也不能道尽......

故而自己又该当如何去择?

盛家父亲当日说:尔永揆情审势、自作决断。任是如何择,皆不会耽误了我们于你们的爱惜之心......

皇兄而今说:暗渡成仓是为不改,除却名份,朕不以为郎主及娘子日后当真能不认恪王夫妻及盛家二郎......”

“孤不喜如此!”齐恪暗自落落生怨,“孤虽立志要做那倾耳注目之人,然却不削要以亲情诚恳为筹......此等一旦加负在身,便是会愈行愈远,此一世,终其了还是会成了“攫金不见人”之流,实非孤之所愿所想!”

“皇兄!”齐恪端正地跪在了齐允案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臣弟百无一是,还是要辜负皇兄了!”

“正如皇兄所言,臣弟是心思及其浅易之人、于仕途经济一道全然无知!本决意要赴祭酒一职时便已觉如履薄冰、唯恐会做些不才之事有负皇兄所望!“

“而今此事盘根错节、参擦错落,其中之因、之果、之枝、之叶于臣弟而言都是太过繁复,只怕一瓣落叶砸下臣弟都是要负不起其重.......”

”是以尔永退意坚决?在朕这般耳提面命、苦口之下还是退意坚决?”齐允双肘支案,往前探出了身子,“混账!”

陡然间齐恪被推跌了一跤,抬头只间齐允的嗔怒之色!

“朕与你若是生在寻常人家,你要混赖胡闹,任是活成何样朕都可由得你去!然却偏不是,却偏是生在了帝王之家!”

“既是生在了帝王之家,这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便亦是你生来之责,你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朕今日告诉你!这皇太弟尔永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这祭酒之职也是一般!由不得你混闹任性!”

“皇兄此言差矣!”齐恪又跪直了、且捋整齐了衣襟,“皇兄自幼受的是帝王之学在宫中教养,而臣弟自幼习的是风月之学在盛府厮混,此差并非巧合,而是父皇、母后刻意为止。”

“父皇、母后知晓臣弟并不具统御江山之能,是以才是这般铺排。皇兄而今要强臣弟所难,难道是要质疑父皇母后之断?”

“父皇、母后彼时乃是受了盛家的蛊惑才是这般行事!”齐允拍着案几大声道,“尔永可知为何历代盛家郎主从不纳妾?也从不见郎主有兄弟在侧襄理?”

“臣弟知道!”

“盛家先祖深谙若要保得家族长久兴盛,首当其冲便是要不起内讧、众人皆已郎主为马首是瞻,是以历代郎主从不纳妾!”

“若嫡妻生下多子,从四岁入学至十四岁上,由其十年间的才识、心性等等为判,继而选定继任郎主之人。”

“盛家历代落选的公子会被赐予重金后离族远走而去,自此改名换姓、终身不在踏盛家半步也不得再提自己原是盛家血脉!且他们一生皆是会有家族中人从旁监探,若有异动异想便会遭遇不幸--杀无赦”

“直至,拂之与留清!”齐恪说到此歇了一歇,有些别致地看着齐允,“他们不用再行按此律,因是盛家父亲废去了此条祖训!皇兄适才所说的蛊惑,说得可是盛家也是将大郎拂之按郎主来教,而留清则是类了臣弟,只要学成个跌宕fēng_liú便是大成!”

“然臣弟并无有不忿,想来留清也是如此!无论是父皇、母后或是盛家郎主,这般教养臣弟与留清,皆是为保得江山或家族太平、保得伯仲相合,保得臣弟与留清一世逍遥。”

“自古多少手足相残皆是为利为益。而臣弟与留清自幼便是知晓要“各安天命”,于长兄们应是再好不过之事!”

齐允震惊不已!然他并不是为了齐恪的“早就知道”,而是为了齐恪的淡泊坦然!

“正是因这择优而选!”齐允盯着齐恪,“朕才觉不公!尔永或者留清难道从来就不曾有过不甘为何自己生来便是无缘于这翘楚之位?”

“皇兄难道是疑惑臣弟居心叵测?”齐恪哑然失笑,“难道皇兄是想父皇母后如此安排等同于埋下隐患......故以倒还不如让我们兄弟明争来得适宜?”

“是以皇兄从欲封臣弟为皇太弟伊始,便是在试探臣弟?”

“一派胡言!”齐允终于站起了又是一脚落在了齐恪身上,“朕所言之蛊惑之意乃是遗憾若父皇、母后也将你放在宫中自幼教**王之道,而今你便不会这般无有雄心志气。一心只贪恋安乐祥宁!”

“朕无有后嗣!朕是忧心江山无继!社稷不保才要封尔永做皇太弟,哪里来的试探之说?”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此刻暂且搁置皇兄适才推崇的择优而选不论,”齐恪欲起,然想来自己还是要挨踹,便索性趴着不动,

“李卉繁,不!皇兄恕罪,李淑媛才方进宫,说不定来年便能为皇兄诞下皇子,皇兄何至于就可断言无嗣”

齐恪不提此话还好,一提起齐允便觉自己心尖有数百条长蛇正在扭曲、蠕动.......让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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