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闻言点头。
莫子涵回到酒店,白子谕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她站定步伐,眸光淡淡地看向他,“还跟着我做什么?”
“上位者如果不能在该狠心时放手去做,那是对手下的不负责任,所以你做得并没有错。”白子谕缓缓走上前面来,将她拥入怀中。
莫子涵顿了顿,挑眉推开他笑道,“你不会认为我连这个都受不住吧?白子谕,我的心可比你想象中狠得多。”说罢,收敛笑容,转身走进酒店。
“我会忍不住把你当成小女孩。”身后传来白子谕清浅带着笑意的声音。
莫子涵脚步顿了顿,而后唇角挂笑迈进酒店。
她自然懂得白子谕的意思,有时不能计一城一池之得失,收获的前提总是先要付出,或许说牺牲会更准确一些。
一个心软的人永远掌控不了局面,好在她并不是。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除了打着盹的前台,酒店大厅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莫子涵的这副样子并未吓到别人。
白色的背心上已经鲜血淋浴,就像是个浴血奋战回来的杀神,白皙的胳膊上、修长的脖颈、以及清秀好看的脸蛋上都染满了斑斑血渍。
回去以后,莫子涵将衣服脱掉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宽大的睡袍倒在床面上,累得她直接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
大清早七八点钟,房门便被人无情的砰砰砸响,熟睡中的莫子涵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这段时间本就有点操劳过度,加上昨天晚上的体力透支,她整个人急需睡眠补充体力。
房门依旧被人砸得咣咣巨响,莫子涵皱着眉头,裹上睡袍翻身下床,白皙的脚趾踩在地毯上,也不穿鞋,径直朝着客厅走去。顺手将床底下的手枪揣在睡袍的兜里。
从猫眼看向外面,莫子涵舒了口气,的确是一名不速之客,不过并未不速到需要她动枪的地步。
打开门,莫子涵头也不回的走到茶几上拎起水壶,到洗手间接了一壶水。
门外响起沉冷的声音,“莫子涵你……”
话没说完,似乎戛然而止。因为莫子涵正将装满水的水壶放在茶几座上烧了起来。
“白书记这么大清早的过来,有事?”莫子涵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站在门口处的男人正是白子振,白子谕已经告诉她白子振来了广州,想也知道会再次见面,所以莫子涵毫不意外。
而白子谕调人到黄海后任市委副书记一职,掌管黄海经济一块。世人皆知黄海经济发达,这么一块肥肉落到他的手上,想也知道是给这世家子弟镀金用的。
白子振呆愣的站在房门口,“你的腿……”
莫子涵伸了伸腿,因为睡袍下面没穿别的,所以一伸就露出了性感的白皙小腿,“如你所见。”她懒洋洋地道。
白子振瞳孔紧缩,关上房门走进房间,坐在了莫子涵对面的沙发上。
“你的腿不是折了?”眼前的明显不是假肢。
莫子涵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看不见吗?这问题问的辱没了白书记的水准。”
“白书记?你在嘲讽我?”白子振眸光沉静地盯着她,英俊逼人的脸颊上有些阴霾。
莫子涵轻轻一笑,“心虚什么,我又没闲得蛋疼。”
白子振沉了沉脸,似乎忘记了来意,“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出国治疗了还是?”就算出国治疗,显然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迅速。除非,一开始就并没有那么严重!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问道。
莫子涵挑眉,“什么?”
“你的腿,你早就知道它没事?”
“算是吧。”
“莫子涵!”白子振几乎咬牙。
“别装了,看你那丢人样,直接说来意吧。”莫子涵懒得陪他演戏,水烧开了就只为自己倒了一杯,管都没管眼前的白子振。
“我装什么?”白子振的脸色不太好看。
“装着把过错推给我呗,这样你就有理由埋怨我了,这就跟谈恋爱一样,先背叛的一方总是能盯住理由为自己开脱。”莫子涵懒洋洋地笑着举杯。
白子振忽然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一天想的是什么。把霍严冬炸伤住院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不用想。”
闻言,白子振就皱起了眉头。
莫子涵淡淡道,“你觉得两边结下血海深仇的人会为对方的死活着想吗?我现在想的就是怎么弄死他,除此无大事。”
白子振皱眉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个。”莫子涵低头喝水。
“霍严冬的靠山你得罪得起吗?你这样的已经算得上是政治障碍,结局必定会被清扫。”他声音沉冷地说。
莫子涵不屑地轻笑一声,身体前倾道,“你觉得这怪我吗?我能怎么办?要不然你给我想个出路?”
“退出广州。”
“然后呢?退出南方?再接着退出北方?你这是要我退到棺材里。”莫子涵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起身打电话给酒店餐厅叫了一份早餐。
“莫子涵!”看着她的背影,白子振已经觉得有些无力。
挂掉电话,莫子涵转身坐回沙发,“话说完了?”
“莫子涵!”
“撤吧。”莫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