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苦笑了起来“济民说了这么多!这八成是想讲条件了吧!”
“都大人真是目光如炬!末将说这些,让都大人看这些!就想告诉大人,一支强兵练之不易!可要想毁了,也只是瞬间之事!都大人能沉下心来,暗处走访!就这点看,未将认为平定南赣不过是翻掌之事!末将自然想着自己要跟着大人走了!只是末将走了这饶州怕是有人会打主意,一旦士兵有了后顾之忧!怕就是去了也打不好仗!所以想请大人,,,,,”
“你也算是有心了!后选之人!我自会跟孙大人交个底!你自已可有满意的人选!”
“到有几个!一个是千户孟春是个老人,能镇的住人,不过有些太老实!一个是千户赵十三,油滑的很!可会来事!只是年轻了点!,,,,”二人正说着,天上不知何时纷纷的落下了雨滴,王祥连忙拿着衣服跑了过来,王守仁接过衣服,转身说道“你说得几人我会考虑的,不过这兵还是散了吧!下雨了!别淋坏了士卒!”
“这怕有些难啊!”二合双手一摊道,看着王守仁不解,只好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定的规矩一次出操,一个时辰为限!军中自有监军!自我以下,无事不能更改!怕是我也得站在这雨中!不过后勤这时备有有姜汤和干净的衣服!到是不怕!都大人并非军中之人,请先去旁边屋中休息!晚上末将为大人接风!”,,,,,
,,,,,,看着外间的大雨和还站在雨中的王济民及三千军士!站在王守仁身后的王祥不由的感慨道“以前只听说书的说过什么细柳营,岳家军!一直想那是何种模样的兵,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见!”
然后对着王守仁拱手道“老爹!王指挥使的兵制虽有不同,但却比它处更加的合理!有如此强军在手!老爹此去南赣怕也容易了三分了!”却发现自家的老爷站在大帐的门框上半天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二合,心中也不知想着什么!
万安县往南十里地,便是赣江有名的十八险之一的芙蓉门,这一天从江水下游逆流而上来了一条沙船!船面上人到也不多只有十来个人的样子,不过个个顶盔着甲,一看便是官府的精兵!想想也对!以卫所那些指挥们的个性没谁会给普通的兵士白白的着甲啊!与其浪费,还不如贪了钱去买上几亩地来得合算!
那领头的百户似乎刚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跟着身边一书吏说道“王相公!前面就到了芙蓉门,您还是跟大人说一声!小心为上!”
王祥回首道“小心!到了前头就到了赣州!还会有什么危险?”
“王相公!您没见过,这芙蓉门连着九道险!一个比一个凶险!在这里翻覆的船只多不少!这头一个就叫惶恐滩,听这名字就吓人,您还是让都大人注意些好些!”
王祥点了点头走到船舱门口,对着里面拱手道“老爹!前面就要过芙蓉门,船怕是要小心慢走才行!”
“知道了!”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随后那人又说道“王祥!别呆在外间了,你进来帮我在整理一下!”王祥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只见王守仁坐在书案后面正在整理书信!自从铙州出来后,便一头钻进了赣江之中,又在庐陵小住了一晚,便直过泰和,万安等县!王守仁呆在船上整理着这半个多月的资料,到也忙碌!今日算是告于断落!看着满屋子的散落的纸张!只能把临时书办王祥喊了进来!
王祥一边收拾一边看着书信,忽然问道“老爹还在看王大人的意见!”
“是啊!他有些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比如首重防间,山区土匪在本地短着有几年,长着几十或上百年,与当地吏员怕真得是盘根错节,不过提及的保甲法,太过温和!怕是起不到震慑的作用!你看看我写的如何?”
“这怎么可以!老爹!”
“有何不可!你也是老公案了!帮着看看吧!”王祥躬身接过了王守仁递过来的册子,上书着《十家牌法》,便站在那儿翻看了二页“老爹!这似乎比保甲法更严厉些了!一家有错,十家皆罚!是不是太狠了些?”
“狠吗?哎!本官也不想啊!王济民此人心太软!由乱至平!那有不重典的,与其十家哭,不如一家哭的好!如损一家而救十家!狠些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王守仁望着江面叹了口气
“老爹!您这是怎么了?出了饶州总是叹起气来了!”王祥有些迟疑的问道“那王济民有勇有谋!老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道有些苦闷了?“
“唉!”王守仁抬头问道“你认为他王济民在一众卫所之中是个案还是众人皆是!”
“当然是个案了!比如他说得对南赣地型不利于长枪和长弓!他把长盾兵,圆盾兵,火枪!还有弩兵和狼筅兵混搭,组成的鸳鸯阵和三才阵到是能方便山地林中作战!要是其它人去,怕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是啊!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更何况王济民这种有勇有谋,即能得民心,军心之人,但为人太过随意了!不遭人妒,怕是不可能的!他若是文官还好,可他是武将!手上有兵!其在饶州你又不是没见,也算是一言九鼎,那些个同知,佥事,一个个贪图享乐,不过是装点门面之人吧了!而宁王,淮王,官府又多有掣肘!我怕他一旦有事,心中多了忿闷之情啊!
“啊!”王祥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也末必没有这种可能!手下人受其恩惠的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