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你带着霍比特人离开之前,我还有些事要问问他们,毕竟他们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最熟悉这地方的了。”甘道夫说,“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我希望能尽快见到树须,他有留什么话给我吗?还是说美酒佳肴让霍比特人忘记了树须的留言?”
“我们虽然贪吃,但可不会忘记正事。”梅里说,“我本来要说的,可是我老被一堆别的问题打岔。我要转告的是:如果马克之王和甘道夫要骑马前往北边石墙,他们发现树须就在那里欢迎他们的到来。我另外向补充说,他们还会在那里找到上好的美味佳肴,是您谦卑的仆人们亲自找到并挑选出来的。”
小法师放开了皮平和梅里,这让霍比特人大为不解。“不是说好要带我们去看看那座石塔吗?”皮平摊开了手,“我们吃饱喝足之后还想找些事做呢!如果不是这些大水,我们早就进去了。”
“那幸好你们没有这么做。”费恩说,“难道你们觉得自己的吸引力比美酒佳肴要大得多吗,我亲爱的霍比特人?还有恩特在那呢,而且我的烟斗草袋子也已经空了许久!反正欧尔桑克又不会长腿跑掉,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来探索。”
“那你就有得受了,巫师。”梅里坏笑着说道,“如果你能忍受树须冗长沉闷的话语,并且还不会在谈话途中睡着的话,那你倒是可以好好享受那顿美餐。如果你去了,那你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的,因为那实在是太无聊啦!留下来吧,你不会喜欢那场面的,这里的美酒佳肴你都可以享用——我想我们会有时间享用烟斗草。”
“我们会与树须相谈甚欢的,小霍比特人,可不要轻视了巫师的智慧,只要有知识可以学习,巫师就不会困倦。”甘道夫说,“希奥顿,你要和我一起去跟树须会个面吗?我们得绕个圈,但路不是太远。等你见到树须,你会知道更多,因为树须就是范贡,是恩特的领袖,也是最年长的恩特。当你跟他交谈,你会听见世间最古老的生灵的语言。”
“我跟你去。”希奥顿说,“再会,霍比特人们!但愿我们能在我的宫殿中再次相见!届时你们可以坐在我旁边,将你们心里想说的尽情告诉我——比如你们父祖辈的事迹,只要你们记得起。并且,我们还可以谈谈老托博德和他的烟草学问。再会!”
两个霍比特人深深鞠了一躬。“这么说,他就是洛汗的国王咯?”皮平压低了声音说,“他可真是位体面的老先生,还非常客气呢。”
甘道夫带着希奥顿一行人骑马离开了这里,转向了东边,绕着艾森加德垮塌的石墙骑行,而护戒远征队的同伴们都留了下来,站在这水中小洲上,打算和两位霍比特人分享食物。
“追踪结束,我们总算又见面了,而且是在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地方。”阿拉贡说。“既然大人物们都是商谈大事了,我们这些猎手也该了解一下自己那几个小谜语的答案了吧?”莱戈拉斯说,“我们一路追踪你们,直到进了森林,但仍有不少事情,我想知道真相如何。”
“你们经历的事,我们也有一大堆想知道!”梅里说,“我们从老恩特树须那儿得知了一些,可那根本就不够。”
“迟早全都会说的。”莱戈拉斯说,“我们是追踪的人,你们该先跟我们说说你们自己的遭遇。”
“后说也行。”吉姆利不耐烦地说道,“吃了饭以后再说更好。我头痛,再说都过了中午了。你们两个惫懒的家伙,该去找些你们提到的战利品来给我们赔罪才对。美酒佳肴没准能把我给你们记下的那笔账勾销一点。”
“那你们当然会吃到的!”皮平说,“你们要在这儿吃,还是要去萨鲁曼从前的门卫室里吃?就在那边,在拱道底下,里面更舒服一点。我们不得不在这儿野餐好,睁大眼睛留意这条路。”
“结果半只眼睛也没睁!”吉姆利气呼呼地说,“不过我可不进奥克的屋子,更不想碰奥克的肉食或者任何他们糟蹋过的东西。”
“明智的选择,毕竟我们完全不知道奥克吃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里面还有令人作呕的东西。”希瑞说,“我毫不怀疑奥克和恶狼的食谱有所重叠。”
“我们不会叫你碰的。”梅里说,“我们这辈子已经受够奥克了,这辈子也不像尝一点奥克的食物,尤其是那恶心的血酒!不过艾森加德还有不少别的种族的人,萨茹曼的脑子还够聪明,没有事事都相信奥克。他派人类给他守门,我猜,那些是他最忠心的仆人。总之,他们享有特权,获得的补给可好了。”
“还有烟斗草可抽?”吉姆利问道。
“不,我想没有。”梅里大笑着说道,“不过那是另一码事,等吃过午饭以后再说吧。”
两个霍比特人带路,一行人穿过拱道,来到左边一道楼梯顶端的一扇阔门前,门内是个很大的房间,在另一头有几扇小门,一侧设有壁炉和烟囱。这房间是从岩石里开凿出来的,过去一定很暗,因为窗户全是朝着隧道开的。不过,现在天光透过损毁的屋顶照射进来,壁炉里燃烧着柴火。这里就是霍比特人休息的地方,如果不是树须的嘱咐,他们会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就连甘道夫和希奥顿从他们身旁的通道经过都不会知道。
“我生了点火。”皮平说,“在这大雾生个火,能让我们感觉振奋些。那边有几捆柴,我们能找到的木头大部分都是湿的。不过烟囱里有股不晓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