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并不是十殿阎罗叫我来的。”
张四九不想掺和席方平和十殿阎罗之间的事情,索性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张四九道:“我游历天下,收服从鬼门关下逃出来的六百万恶鬼和两百万妖魂,听说你在泰安州,就一路走过来。又见泰山上这么多信众,说朝拜的是泰山神君,想来就是你,所以一路找到这里。”
席方平上下打量张四九,道:“凭你一小小的城隍,竟然妄想收服六百万恶鬼和两百万妖魂?”
张四九挑眉,淡淡道:“你没看到余坤和水莽鬼?它们现在已经被我收服了!”
“哼!”席方平道:“那只是侥幸,又何况水莽鬼被我击伤,收服它有什么难的。”
张四九不和席方平纠结这个问题,道:“你在泰山上打着泰山神君的名号,究竟要做什么?”
席方平冷冷道:“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张四九感觉,席方平似乎对阴司之人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抵触。
这也罢了,但如果席方平打着泰山神君的名号,要在泰安州胡作非为,那张四九非管不可。所以席方平究竟有什么目的,张四九得弄明白。
“席方平,我看你也不像要和我好好说话的样子,既如此,咱们不如做过一场再说。”张四九道。
有些时候,对有些人,动拳头比动嘴强。
“凭你?”
席方平有些不屑地看着张四九,头顶束发的文生公子巾突然散落,满头的黑发张扬,迎风晃动,如同入魔。
与此同时一股紫气从席方平的头顶冲出,就好似海浪一般汹涌,直奔张四九席卷而来。
张四九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急忙叫辛十四娘躲避到一旁,然后把炼妖壶祭出。
那炼妖壶悬在张四九头顶,壶口一张,星河般的匹练激荡而出,在空中划过,奔着席方平扑过去。
很快紫气和星河匹练撞击到一起。
嗡!
空中传来一声呼啸,玉皇顶上整个空间震动,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张四九以为星河匹练能将紫光抵挡回去,顺便把席方平给收了,没想到席方平牙关紧咬,大喊一声,“破!”
那紫光顿时大盛,竟然盖过炼妖壶的星河匹练,直奔炼妖壶以及炼妖壶下的张四九而来。
张四九愕然,他以为炼妖壶战无不胜的,可没想到席方平竟然能扛过炼妖壶的攻击,甚至还展开反击了。
“公子快避开!”辛十四娘道。
张四九急忙收了炼妖壶,跳到一旁。
席方平见状把紫光收入到体内,面色沉重地看着张四九。
他虽然扛过了炼妖壶的攻击,但似乎也有些不支。
“你就是凭这宝贝拿的那骷髅和水莽鬼?”
先前席方平还有些瞧不起张四九,可现在却仿佛有些忌惮他。
张四九点头,“正是!”
“好,是我眼拙,你有这资本。”席方平道。
说话间,席方平用文生公子巾将头发又包了起来,对张四九道:“你走吧。”
“走?”张四九有些诧异,“还没打完呢,我往哪里走?”
席方平道:“你想去哪里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拿不住我,当然我也对付不了你,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张四九眼神坚定道:“拿不住也得拿,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目的!”
席方平有些不悦地看着张四九,但最终还是道:“你不就是怕我对百姓不利?”
“是!”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他们怎样。我的确需要他们的信仰之力修炼,恢复修为,仅此而已。”席方平沉声道:“我真正要对付的,是阴司!”
……
……
张四九有些愕然地看着席方平,没想到这厮和余坤、水莽鬼截然不同,他对自己的炼妖壶没兴趣,一门心思想的是对付阴司。
“不过!”这时席方平话锋一转,“你那宝贝不错,这次我放你走,等下次咱们再见,我会夺走它。”
张四九:“……”
他刚才还想着席方平不打自己炼妖壶的主意呢。
“干嘛下次!”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席方平右侧传来,席方平皱着眉头去瞧,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冷面女子和一只通体红光的大公鸡站在那里。
那冷面白衣女自然是白朵朵,大公鸡是雄啾啾。
可惜席方平似乎对白朵朵没什么兴趣,一双眼睛只在雄啾啾的身上打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满脸疑惑。
雄啾啾见席方平盯着自己瞧,默默地挪动脚步往白朵朵的身后藏。
它虽然实力变强了,可胆子却依旧有些小。
“你那分身化影之术不错,可惜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白朵朵看着席方平,冷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想夺炼妖壶,我们想拿你,不如就在今天吧。”
席方平闻言回过神,不再打量雄啾啾,而是诧异道:“方才那件宝贝是炼妖壶?”
接着席方平恍然大悟,“难怪那两人被降服,要不是炼妖壶,它们也不可能逃不了。”
张四九好奇道:“你也知道炼妖壶?”
“哼!”席方平道:“我们从地府逃出来的,都知道有一人手持炼妖壶要将我们尽数擒拿,没想到就是你。”
张四九深深皱眉,“谁告诉你们的?”
“不知!”席方平摇头,冷冷道:“不过阴司做事向来颠三倒四,你手持炼妖壶之事泄露,不算什么。”
席方平告诉张四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