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着救谁?”
“救你那死鬼弟弟周光友?”
“你们以为绑了欧阳小霞,拿她跟他交换,狱方就会放人?”
“真不知你们是白日做梦,还是脑子被卷帘门夹了,这么愚蠢的方法都想得出来。”
看着周朝阳,夏文东笑得比他还要阴森。
周朝阳脸色大变,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文东问,“你怎么知道我弟弟叫周光友?你是什么人?”
“他当然是巡捕房的人!”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你们的阴谋?”
“怎么会知道你弟弟的名字?”
欧阳宇霞躺在地上,仰望着夏文东,忽然笑了。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挑拨离间之计,成功地挑起了周朝阳对夏文东的警惕和怒意。
“臭小子,你竟然也是巡捕房的人?!”
猛地,周朝阳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做好与夏文东格斗的准备。
不过他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夏文东右手一扬,手心的一根象牙筷已经如利剑一样飞出。
不偏不倚,将周朝阳右手心射穿。
但是,那根筷子偏偏又未飞出去,就那么插在他手心的心窝之处。
这小子顿时就龇牙咧嘴的一阵大叫,“你特么竟敢偷袭,可恶!”
“呵,我这不是学你的吗?”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这话的时候,夏文东还不忘朝周朝阳的胸口踹出一脚。
周朝阳瞬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
直飞到宁思聪身边才重重摔落在地。
宁思聪和阿洛都惊出了一声冷汗:次嗷草,没想到这家伙的爆发力竟是如此强悍。
幸亏刚才没跟他动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混蛋,竟然这么能打,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儿出手?”
“幸亏我聪明,成功地挑起了事端,不然他还要看我们家笑话不成?”
听到周朝阳的惨叫声,欧阳宇霞又笑了。
这时,她用力一翻,整个身子瞬间呈现匍匐之状。
她双手撑地,再次试着往上站立。
这下,背部的疼痛好多了!
慢慢地,她也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二楼楼道口的周光明忽然掐住了邵金环的脖子,瞪着夏文东,冲欧阳宇霞大叫道,“姓欧的,快用绳子把你身边那杂碎给老子绑起来,不然我杀了你妈!”
“你敢!”
欧阳宇霞奋力抬头,眼中怒火四射。
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被人威胁过。
周光明这个蠢货,无疑是再挑战她的底线。
楼上,邵金环女士也不住朝欧阳宇霞摇头,“小霞,你做得对,妈支持你!不能为了我,出卖了你朋友!”
周光明气急败坏,瞬间加大了右手的力道,“你个死老婆子,给我闭嘴!不然我——”
“你还能怎样?”
“你见鬼去吧!”
夏文东爆喝一声,再次将右手奋力一扬。
“老二小心!”
“快趴下!”
不远处的周朝阳看到这一幕情景,立即大叫着对楼上的周光明提醒道。
周光明赶紧松了手,往邵女士背后一蹲。
一秒,两秒,三秒......
大概十来秒过后,还没什么反应。
这小子估计夏文东刚刚那一筷子飞偏了。
不由得起身大笑道,“我草你大爷,你以为你能百步穿杨啊!”
“你以为就你会玩飞镖啊?看老子的!”
说着,这小子就要飞出那把带血的寒刀。
不料,当他刚要闭口,准备飞刀的时候。
他突然感觉舌头一热一痒,完全动弹不得。
不由得低头一看——
擦,一根白色的象牙筷已经从口中飞入,硬生生地插在了他的舌头之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此处向全身蔓延。
原来,夏文东刚刚耍了个诈:他只是假装飞出了手中的筷子。
当周光明不明所以,从邵金环身后探出头来,准备扔短刀的时候,他才再次发出了有力一击。
宁思聪和他的保镖阿洛见了,又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这混蛋,究竟是人是魔?武功造诣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
“干得漂亮!”
“果然没让我失望。”
见状,欧阳宇霞转过身来,眉飞色舞地拍了拍夏文东的肩。
随后一弯腰,抓起脚边的那根尼龙绳又道,“楼上那个家伙交给我了,楼下的交给你。”
说罢,她迈开双腿,飞快地朝二楼跑去。
不过没跑得几步,这妞又忽然怔住了:刚刚浑身不是还疼痛不止,完全不能站立吗?
现在怎么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哎哟——”
眼看着父亲还抱着母亲在二楼叫唤,欧阳宇霞来不及多想,再次提步飞奔。
冲到二楼就用绳子将周光明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至于周朝阳,根本不用夏文东出手,刚刚吃了败仗的阿洛就找来绳索,将这小子五花大绑了。
经历了这事儿,宁思聪再也不敢在夏文东面前装逼了。
恭恭敬敬地走过去道歉道,“夏兄,没想到你竟是个深藏不漏之人啊,宁某实在惭愧至极。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公子,你倒也是个聪明爽快之人,我自然不会跟你计较。”
夏文东笑了笑,取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直接用手捏碎了,涂抹在宁思聪受伤的手心之处,疼痛瞬间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