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寒很便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甚至不能忍受别人碰触他用过的东西。
所以在阵中花落想扶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想推开。
此刻他看到朱煜居然抓着他的胳膊,即使隔着层层衣服,也让他不由自主的猛然甩开:“你也知道宗人府不是谁都可以来?!”
“你什么意思?”
“宗人府只审理记录在册的皇室成员,虽然皇室成员犯法后不用经过刑部直接交给宗人府,却也需要刑部官员在场的情况下方能羁押。”
夜清寒没有理睬询问的朱煜,而是盯着阻拦他的狱卒,“花家小姐是在册的皇室成员吗,还是说闻大人是刑部官员,他有什么权利将花家小姐押入宗人府?”
夜清寒说话的时候面容清冷,目光凌厉,狱卒被那道严厉的目光吓住,慌了神:“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朱煜此刻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对狱卒道:“还不快闪开,等着被降罪吗?!”
就在众狱卒犹豫着要不要让开时,朱煜身后却传来小福子的声音,小福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他边跑边喘着气:“王爷不可!王爷不可啊!!!”
这个小福子居然这么不死心的跟了过来,朱煜不悦的看了小福子一眼:“嚷嚷什么?!”
“俪妃娘娘知道王爷您来了宗人府,特命奴才请王爷您回去。”
“不回!”
“王爷这回您必须回去!”小福子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众人已经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将朱煜整个人控制住,“俪妃娘娘说了太子殿下在里面审问,王爷进去少不得惹皇后娘娘不痛快,还是速速回避的好。”
“太子……?”夜清寒闻言脸色一沉。
朱煜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清寒已经推开众狱卒冲进宗人府。
“放开本王!”朱煜见夜清寒进了宗人府,也想跟进去救花落,可是众侍卫哪里肯放。
……
宗人府里的花落自从被带进来之后,就一直被太子逼着签一张供词,让她承认她刺杀犬戎使臣是她爹预谋的,为的是破坏大宇和异族各部落之间的议和。
“你让我签我就签,岂不是很没面子?”她也不傻,那字她肯定不能签啊!
可是对方在人数上占优势,她还被绑了,而且太子殿下一进来就摆出一副要给她颜色看看的样子,他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人便拿起一块通红的烙铁。
朱昀则冷笑这看着花落说道:“月华说了,让本太子好好照顾照顾花家小姐!”
“你可要想明白再决定用不用刑啊!”烙铁离她还有些距离就已经感受到扑面的热气,可想而知落在人身上会有多疼,花落冲着拿烙铁的人呵斥道,“我爹我娘不会轻饶你的!”
那人愣了愣神,花家在帝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而且据闻花家对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放任她得罪了帝都大半个世家子弟,甚至她把太子推下水差点溺死,花家也只是罚了她禁足,皇帝陛下对此事更是闭口不提。
这烙铁要是烙下去,回头花家找上门他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朱昀见侍卫这副模样,抢过烙铁就冲着花落走了过来。
“姓朱的,你敢!”
朱昀冷哼了声:“等你签了这份供词,本太子就不为难你!”
“你当我傻!”
朱昀眉毛一立,烙铁已经冲着她伸过来:“那就别怪本太子不讲情面了!”
他们俩有情面吗?
不带着这么祁夫人的!
“别烙脸!”花落手看着向她直面而来的烙铁,不觉打了一哆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迟迟不见烙铁落下。
她诧异的睁开双眼,却见一袭白衣的夜清寒已经抓着了朱昀手中的烙铁柄,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花落还没有机会问,夜清寒已经一把扯过来朱昀手中的烙铁,炙热的烙铁头虽然只是擦着朱昀的手掌,却也疼的他清呼出声。
花落后怕的看着,这要是落她身上,该有多疼?
众侍卫见自家主子被人伤着了,纷纷放开花落,围到主子身边。
朱煜看着夜清寒的眼神深得如同一孔黑洞,这厮破他九曲黄河阵致使他无法以世家子弟为要挟让所有大臣支持议和就算了,现在居然又来阻止他治罪花家。
而且这厮一副眼高过顶很拽的样子,可他夜家有什么好拽的,夜王死了藩地只剩下鹿琼山和一座无涯庄园,还敢在他面前摆谱?
他早看的这厮不顺眼了,如果不是闻月华一直揽着白让他动这厮,他早找人结果他了!
朱昀扬起脸:“拿来!”
夜清寒一双淡漠的眸子扫过朱昀,将烙铁扔到一边,望向花落:“你,没事吧?”
“有事,手快麻了!”花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她被绳子绑着在行刑架上的双手说道。
居然敢扔他的烙铁,朱昀捂着被烫伤的手,看着这两个压根没有把他眼里的人,狂暴的如同一只暴怒的狂狮:“来人,给本太子将私闯宗人府的刺客拿下!”
夜清寒正给花落松绑,刚松开一只手,对面一群侍卫已经一拥而上冲着他砍杀了过来,他只能放弃给花落松绑,拔剑相迎。
众人很快战在一起,只是夜清寒怎么说也是上过北疆战场的,又有他武艺高强的舅父教导,虽然太子的侍卫人数众多却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反而还有好几个行动迟缓点的被夜清寒用剑柄打倒在地。
此时一个胆子较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