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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和罗卡尔忍着身上巨大的疼痛,再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杜蒙执事!他竟然也在。
一阵诡异的静默之后,杜蒙揣着手闲庭信步般出现在门口,直视着夏风,面无表情道:“殿下自己处理就好。”
“下药,陷害,羞辱,善断,哪个我不喜欢,执事大人怎么看这件事呢?”夏风又问。
杜蒙看向罗卡尔,道:“小孩子的幼稚罢了。”
罗卡尔明白杜蒙的意思,他在嘲笑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但……这里明明是他的家,他们的领地,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到底哪儿出错了?
夏风继续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幼稚!但是这不代表我能原谅他们。可是……客人打主人,终究说不过去,我自己都觉得难看了……好为难啊!”
“那殿下想怎样?”
夏风笑的越发灿烂起来:“杜蒙执事劝劝我啊,或者替他们说个情,冲您的面子,我一定原谅他们。”
“……”
杜蒙看着夏风,少年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些许邪魅,是明目张胆的算计——他打了安德鲁王子,无视了罗卡尔少爷,这个国家里最顶级的贵族,直接开罪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他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觉得不过瘾,不解气,但刚才话里的意思又很明确,只要杜蒙执事开口,他就停手,看似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实则是把他拉来垫背,皇室的面子,丞相的面子他都不放在眼里,只看重圣教廷,那安德鲁是恨他夏风炎华?还是连带着杜蒙执事一起恨呢?面子和仇恨这种东西最讨厌了,说不清楚。
但这件事,杜蒙不能不管,因为夏风已经把话撂在那儿了,所有人都听着呢,他若不理不睬转身就走,就算没有更严重的后续动作,眼看着自家皇子挨打却袖手旁观,杜蒙该怎么解释?
让安德鲁为代表的的少数幼稚派恨自己,还是让包括皇室在内的丞相等大贵族指责,该选哪一个,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有闲心看热闹,就要有能力承担后果,这就是夏风想要的结果,云淡风轻的笑着把所有人都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恐怕是每一个低估了这位少年的人都会付出的代价。
杜蒙说:“既然殿下这样说了,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他们的幼稚和无知吧!”
夏风还未回应,一直趴在地上几乎咬碎了钢牙的安德鲁突然暴起,拳锋裹着一股力量庞大的金棕色光芒朝夏风袭去,他用行动告诉众人他不愿意接受杜蒙的好意,他丢不起这个人。
夏风一脚踹在安德鲁肚子上,用最原始,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再次把人跺回地板上,失控的金棕色能量飞上屋顶,但还没来及造成任何破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安德鲁抱着肚子痛苦的缩起身体。
夏风低头看着他,凉薄的笑道:“殿下何必这样急躁呢,你看你,差点儿把这么漂亮的房间毁了,放心,杜蒙执事既然已经开口了,我肯定不会再继续追究。”
安德鲁面目扭曲狰狞,整个人被屈辱的黑色气息包围着。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夏风重又看向杜蒙执事,依旧是灿烂的笑容,“这事到此结束,大家出了这扇门,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要造谣,不要生事,记住,我有洁癖,我不允许任何人往我和我的人身上抹黑,一点儿都不行。”
罗卡尔捂着发疼的胸口走过来,恭恭敬敬的道:“殿下请放心,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风给他一个赞许的笑,道:“还是你懂事,那诸位就请吧,我也累了,不送。”
“……”什么意思?到底谁是客人?
杜蒙执事一挥手,房间里降下大片大片纯白色的治愈光芒,安德鲁和卡罗尔身上的伤痛迅速消失,破损的桌椅等物也好像没存在过一样在这片光芒中归为尘土。
“有劳执事大人了。”夏风微笑点头,“今天太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希望不会打扰罗卡尔大人。”
他要住下,他居然还要住下。
罗卡尔道:“那我给殿下安排一间更好的房间。”
“不必了,这里就很好。”
“那您的护卫……”
“哦,扎克利在隔壁就可以,小丫头一直都跟我睡一起,就不劳您费心了,诸位晚安!”
**裸的宣誓占有,觊觎者都该死,这是他要表达的核心意思。
“那请罗卡尔大人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吧!”杜蒙执事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大概只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吧,直觉告诉自己他应该看住夏风炎华这个人,这个他曾经很喜欢的温润少年。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夏风垮下肩膀挪到床边,瘫在上面。
沐黎和扎克利又怔了好一会儿才敢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
“小……风风?”
“嗯……”有气无力的哼哼。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沐黎哀嚎着扑过来,一副潸然欲泣的可怜摸样。“我知道错了……”
“你又知道错了?”夏风翻个身改为侧躺,一手支起脑袋看着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沐黎。
沐黎赶紧点头:“我错了,我不应该装晕倒,我不应该到处乱跑。”
夏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沐黎永远回路清奇的小脑袋,道:“你哪儿看到我跟你生气了,傻子!”
“嗯?”沐黎傻乎乎的瞪大眼,“你不生我的气啊?”
“你被人欺负了,我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