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包少卿来了北郊小院。兄弟们在忙着干活,一看他来了,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恨不得撕碎了他,但魏天英已经传下话,约束他们控制自己,不许鲁莽行事。
萧文生既不请他坐下,也不给他倒水,淡淡地说:“包队长,请问你来北郊小院有何贵干呢?”
包少卿干笑两声,“萧先生,贺柞林自杀了,我也不想发生这件事,不知道萧文生对这些设备是否有兴趣呢?”
萧文生冷冷地看着他,“我很有兴趣,但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包少卿看着他目露杀机,往后退了一步,哂笑说:“萧先生,其实这钱也不是我一个人拿,是兄弟们的辛苦费,你是大人物,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吧。”
萧文生嘲讽地说:“我有钱,我也愿意花钱买肉喂狗,但我不会给你。”
包少卿恼羞成怒地说:“萧先生,你……”
萧文生猛然一阵大笑,“包队长,你不是说这些赃物要拍卖吗?我拿钱去竞拍好了,又怎能毁了你铁面无私的声誉呢?”
包少卿又是一阵干笑,“萧先生,我知道你在西北很有威信,但我也想看看萧先生能不能如愿地拍下这些赃物呢?”
萧文生冷笑着说:“好呀,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说完,一挥手,示意他出去。
包少卿灿灿地离了办公室,灰溜溜地离了北郊小院。
魏天英进来建议说:“萧先生,我派人做了他。”
萧文生微笑着摇摇头,“即便动他,也不是现在,不然柞林白白地牺牲了。一切平息了,我要叫他这辈子趴在地上讨生活。”停了停,“你放话出去,大家像参加拍卖会,我赞同,但这批采矿设备,我要定了。”
魏天英急忙领命,出去传达萧文生的命令。
过了十几天,西城法院发出通告,缉私队查获的采矿设备最终以拍卖方式出售。第一天拍卖会,一台价值100万的采矿设备标价20万,参加竞拍会的人至少有五六十人,萧文生没有参加,但没有人竞拍,最后流拍了。又过了五天,举行了第二次竞拍,这次一台采矿设备标价5万,拍卖会这次来了七八十人,萧文生仍然没有参加,也仍然没有人参与竞拍,最后又流拍了。又过了五天,举行了第三次竞拍,这次一台采矿设备标价5万元。
早上八点多,萧文生带着王慧丽和魏天英来了拍卖会。今天拍卖厅来了一百多人,座位全部坐满了,不少人在后排站着。包少卿也来了,他坐在后面的一个角落,与他同来的是缉私队的缉私警察们。
八点半,拍卖师宣布拍卖会开始,他和其他拍卖会的拍卖师一样说了这些采矿设备的来龙去脉、机械性能和市场估价,然后宣布一台机械起拍价5000元。他宣布开始后,静候竞拍者举牌。
萧文生举起竞价牌,“5000元。”
没有人回应。
拍卖师看看参与竞拍的竞拍者们,“5000元,第一次。”
仍然没有人回应。
拍卖师有些尴尬地看看参与竞拍的竞拍者们,“5000元,第二次。”
依然没有人回应。
拍卖师有些尴尬地看看参与竞拍的竞拍者们,“有人加价吗?如果没有,这台采矿设备归肖先生了。”
仍然没有人回应。
拍卖师敲了一下拍卖锤,“5000元,第三次,这台采矿设备归萧先生了。”
接下来的所有采矿设备仍然只有萧文生一个竞拍者,也都是以底价拍卖。买卖结束后,萧文生叫王慧丽跟着拍卖师付钱和办理手续,他带着魏天英与参加竞拍会的人寒暄着,众人纷纷向他表示贺喜。缉私队的警察们除了包少卿也纷纷向萧文生表示祝贺。萧文生看也不看包少卿,带着魏天英离开了离开了拍卖大厅。
众人也纷纷散去,包少卿看着萧文生的背影,又羞又怒,他查获这批采矿设备,已经得罪了缉私队的兄弟们,他原想借这次拍卖会杀杀萧文生的锐气,却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个缉私队的警察笑着说:“包副队长,人家运一台设备,咱们能拿3000块的好处费,一共能拿30多万,现在呢?拍卖费50多万,咱们忙活一场,除了闻一鼻子屁,什么都没得着,好一手买卖呀。”
又一个缉私队警察笑着说:“没关系,包副队长是西城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
又一个缉私队警察讥笑着说:“你姓展,是展昭,我姓蒋,是翻江鼠了。”
姓展的缉私队警察打了姓蒋的缉私队警察一下,嬉笑说:“你好好混吧,将来也能做个六品校尉。”
包少卿听着众人的冷嘲热讽,暗暗恼怒,姓萧的,咱们走着瞧,以后你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我钉死你。
萧文生回了北郊小院,他倒了一杯水,默默地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
王慧丽回来了,她已经交了钱,办了采购手续,这批采矿设备明天送往河东省的矿区。
萧文生叫来魏天英,“天英,你传令给所有兄弟,我们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许任何人再犯,不然,我手下绝不留情。”
魏天英急忙应下,“是,萧先生,我立即约束兄弟们。”停了停,“咱们现在家大业大了,不能贪图一时的便宜而坏了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
过了七八天的晚上,金时立回了北郊小院,他进了萧文生的办公室,突然跪在地上,“萧先生,我想离开了。”
萧文生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