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建安龙华工业区南洋科技。萧文立停下车,打开车门,请萧大钊和母亲下车。母亲看着南洋科技的大门,直走了过去。萧大钊急忙紧紧地跟上。萧文立要跟上,萧大钊冲他挥挥手,叫他在外面候着。
保安队长认识母亲,急忙一脸献媚地说:“阿姨,你来了,萧总在办公室,我给她打电话。”
母亲冷冷地说:“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说完,进了南洋科技。保安队长看萧大钊和她一块来的,也不敢阻拦。
到了前台,母亲问了萧琳的办公室,直奔总经理办公室。她门也不敲,推门进了办公室。
萧琳在忙着办公,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非常不高兴,抬头看了看,是母亲和一个五十多岁、相貌英俊的中年人,淡淡地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大钊不等母亲说话,责怪地说:“琳儿,你也太过分了,不管如何,文雨都是你的亲弟弟,你阻碍他和文红结婚算了,现在文红出了车祸,你又怎么能不叫她安心下葬呢?”
萧琳已经猜出他是萧大钊,故意装作不认识,依然坐在办公桌后,冷冷地说:“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萧大钊看她傲慢又冷漠的态度,有些火了,他压住性子,“我是谁,我是萧大钊,我不配管你吗?”
萧琳猛地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恨恨地盯着他,“你是我爸,你配吗?这些年你在哪里,你在古城老家陪着这个女人。”
母亲甩手给了萧琳一个耳光,“你太放肆了,看你这个样子,缺少家教,你妈没把你教好,我来替她管教。”
萧琳又羞又怒,伸手捂住脸,尖叫着说:“你这个泼妇,凭什么打我。”
母亲又是一个耳光,冷冷地说:“凭什么,凭你没家教,不要说在这儿,即便在你奶奶,在你妈面前,我照样敢打你。”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胡晓峰带着十来个保安冲进了办公室,看见捂着脸的萧琳,又看看气势汹汹的母亲,厉声说:“你是谁?敢打萧总,来人呀,把他们抓起来交给警察局。”
保安们一看总经理被人打了,急忙狗仗人势地上来要抓母亲和萧大钊。
萧大钊急忙挡在母亲面前,厉声说:“谁敢?”
虎老有余威,胡晓峰反而有些惊恐地看着萧大钊,“你是谁?”
萧大钊冷冷地看着他,“萧琳是我女儿,她是我妻子,你说她有资格打吗?”
胡晓峰愣了,他急忙看看萧琳,“萧总,他?”
萧琳甩手给了胡晓峰一个耳光,“谁让你们多管闲事,滚出去。”
胡晓峰灰溜溜地捂着脸带着保安们离了办公室。
母亲看着萧琳,冷冷地说:“萧琳,文生说了,03年他去南洋之后,春节回家看我,如果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文生,他会怎么对你?”
萧琳冷冷地回应说:“他爱回回,不爱回不回,他看我不顺眼,最多把我赶出南洋集团,赶出萧公馆。”
萧大钊叹口气,“琳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和文雨终究是亲姐弟,你做的也太过分了。”
萧琳看也不看他,也不回应他的话。
母亲接着说:“文生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他的性格和能力我很清楚,他不是文雨,不是你三句好听的话能糊弄,不要说他现在有一帮人跟随他,即便他一个人去了南洋,不要说你们,即便你奶奶,也不是他的对手。”
萧琳有些吃惊地看着母亲,这个女人太恐怖了,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幸好她没去南洋,不然柔弱的夫人怎么会是她的敌手,何况她有了四个儿子,不要说夫人,重男轻女的老夫人也要让她三分。
母亲接着往下说:“我记得文生小时候,有次他的衣服被老鼠咬了,他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抓住了一只老鼠。他拿剪刀剪了老鼠的四条腿,然后拿着它爬上树,从树上丢了下来。老鼠没摔死,他又扔进水盆里淹了十来分钟,老鼠快要淹死的时候,他捞了出来,拿火烧,烧的老鼠身上一块一块地焦了。他仍然不解恨,又拿到要剥了它的皮。我看不下去了,拿棍子给他敲死了。”
萧琳背后一阵发冷,她清晰地记得六岁的时候,萧文生来了南洋。萧公馆的重心一下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宠爱着他。一天,自己在花园内画画,他过来叫自己陪他玩打仗的游戏,自己不愿意,他抢过自己的画撕个粉碎。自己气不过,打了他一下,他立即像小老虎一样和自己打了起来。晚上老夫人从集团回来,看到他脸上有伤痕,急忙问佣人们出了什么事。佣人们不敢隐瞒,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非常恼怒,除了拿木板打肿了自己的手,也罚自己两天不吃饭。
从那之后,她彻底懂了,自己不是什么萧公馆大小姐,不过是老夫人的一个宠物,她孤独的时候,抓住你逗逗,她的孙子来陪她了,她立即把像垃圾一样丢在一旁,你惹了她的孙子,她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是萧公馆的奴才,要好好地围着萧文生转,讨他欢心,一旦他不高兴了,所有人都不要想有好日子。他不仅是萧公馆的王,也是南洋集团的王。
像春节的时候,南洋集团的元老们和管理层来萧公馆给老夫人拜年,萧文生拿着胶水涂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欺骗一位位高权重的元老坐,这位元老不知是计,坐了下去,屁股被粘住了。他高兴的拍着手,好像一个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