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和张秀才闻声都是一惊,心中都是一个反应,小苓花出事了。
小苓花哭的如此凄惨,喊的如此绝裂,那出的绝不是小事。
十方和张秀才同时直奔院子而来,十方心急,几步到了院子口,一看忍不住火就上来了。
就见院中站着两个成年男子,其中一个,正用双手紧紧抱着小苓花,而另一个在旁边不停的搓着手,地上,还有根糟木棍。
小苓花满脸泪水,极力想挣脱男子的手,但奈何身单力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哭喊。
“你们两个畜生,不要啊。”
张秀才年纪大,腿脚不便,拄着拐杖,这时才气喘吁吁到了院口,一看是这个情形,魂都飞了,“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男子听到身后喊声,同时转头,但并没有放开小苓花。
十方这才看清,两人都穿着赵家家仆的衣服,往脸上一看,还是熟人,抱着小苓花的叫赵禄,旁边挽袖子要动手的叫赵福,都是赵大善人家的家丁,也是赵百家的得力手下,平日里跟着赵百家可没少欺负自己和徐大少。
十方一看是赵福和赵禄,心里就是一咯噔,要是往日,本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加上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儿,十方早就忍不住了。
但今天实在特殊,是太一道来雨后村的日子,而赵福赵禄又是赵家的人,因此十方略一犹豫。
张秀才见孙女被欺负了,举着拐杖,本想上去拼命,但一看是赵福和赵禄,举着拐杖的手就僵在半空。
“赵福赵禄,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张秀才喊道,但一点底气都没有。
赵福也看见张秀才了,却是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说张秀才,你老小子去哪儿了,我们兄弟找你买鸡呢?”
“买鸡?”十方和张秀才都是一愣,张秀才举着拐杖,又问道:“买鸡?买鸡你们欺负我孙女干嘛?还不把苓花放下来。”
“放下来?”赵福反而一脸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将自己的右臂冲张秀才一伸,吓得张秀才赶忙退了两步。
就见赵福右臂手腕上又红又肿,鼓起个大包,同时赵福气呼呼喊道:“你躲什么,我是让你瞅瞅,这就是你那宝贝孙女打的。”
张秀才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十方也看出了蹊跷,但心中却想的是:“行啊,小苓花平时打我的时候娇弱无力,打赵福还真不含糊,这一棍子下去,真要拍我脑袋上,非见血了不成。”
小苓花还在赵禄怀里不停挣扎,拳打脚踢,喊着:“我不卖,我不卖。”
张秀才愣了片刻,才把拐杖放下来,问道:“这,怎么回事?我说赵福,你也知道,秀才家只卖蛋,可不卖鸡,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赵福是一脸不耐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抖了抖,扔给张秀才,“什么叫不卖鸡,我们兄弟又不是不给钱,再说了,我家少爷要你的鸡,就算不给钱,你敢说个不字?”
张秀才茫然接过钱袋,拎了拎,沉甸甸的,用手一摸,不是铜钱,而是块银锭子,少说也有五六两重,别说买只鸡,就是把自己院子里连鸡带蛋全买了,都绰绰有余。
张秀才更是疑惑,“二位,秀才糊涂,赵大善人家自己不就养着几十只鸡鸭的吗?为啥非要来买秀才家的鸡?有这钱,去龙门县买十几只鸡都用不完。”
“张秀才,钱你都收了,问这么多干嘛,少废话,赶紧把鸡给我们兄弟装上,要是误了事,饶不了你这老骨头?”
张秀才一时脑子转不过圈来了,但小苓花见张秀才接过钱袋,更是撕心裂肺一般喊道:“不卖,我就是不卖。”
十方一看,这次还真不是赵福赵禄仗势欺人,虽然事情有些蹊跷,但毕竟赵福这一棍子挨的不轻,才让赵禄抱住小苓花的,而且又给了钱,但小苓花哭的稀里哗啦的,十方又最见不得这个,因此忍不住上前,笑着说道: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赵大哥,赵二哥,都是熟人,误会,误会。”
赵福和赵禄早就看见十方,但今天二人身有重任,见十方没过来,也就没搭理他,此刻一看十方自己凑过来,赵福瞅都没瞅一眼,只是哼了声。
“滚!”
十方强忍心火,嬉皮笑脸又冲赵福一拱手,“赵大哥,咱们也打了不少次交道,也算老熟人了,事情呢,我也大概看明白了,但鸡是小苓花儿的,卖不卖是人家的事情,你就算有钱,也不能强买强卖吧?”
赵福一听,用手指着十方的鼻子骂道:“我说你个臭叫花子,几天没挨揍,皮痒了不是,老子没找你晦气,你自己到送上门来了?你是张秀才家什么人?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十方既然已经张了口,就不能再置身事外,更何况赵福如此出言不逊,因此十方冷笑一声:“我说赵福,怎么不关我的事,实话告诉你,小苓花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你欺负我未来的媳妇儿,我能在旁边看热闹吗?”
十方曾和小苓花儿开玩笑,说要不你就当我媳妇儿吧,反正欠你的鸡蛋我也还不起,如果是两口子,那就不用还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
结果每次都被小苓花来一棍子,好歹算是抵消了一个鸡蛋。
这时一听赵福说这里有你什么事,十方立刻就说,这是我未来的媳妇儿。
张秀才早就晕头转向,听十方这么一说,也没细想,就说道:“对,对,媳妇儿被欺负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