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兄妹抽出宝剑,周围却再次安静下来。
李竹因道:“哥,都怪你,若是钟大哥在,我们也能多一个人帮忙。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只怕……”
李殊琼打断她的话,道:“帮什么忙?帮我们早点去阎王殿挂号吗?这些事,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在时,我们一切顺利,怎么他不在,我们就会有危险呢?都是他在背后捣的鬼,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李竹因自知不过本殊琼,气得眼圈红润,半晌才:“哥,钟大哥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你就一直针对他?若他有什么企图,我们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李殊琼道:“我不知他有什么企图,但他的疑点太多,张滟滟的死,他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会相信他无辜。何况,下男人多得是,你为什么就偏要跟他这样背负人命的男人在一起?”
连阳公主道:“竹因,琼哥是为了你好,他肯定不会害你的。既然你已经决定去寻找云公子了,自然也不可能跟钟缘在一起的。你既然知道琼哥不喜欢钟缘,又何必在琼哥面前提起他呢?为了一个外人,让你哥不痛快,值得吗?我们都把钟缘忘了吧。”
李殊琼等了半,也不见话的人出来,便伸手拉过马的缰绳,继续往回走。走不远,又听那女饶声音道:“在异教挂了号的人,还想活着离开吗?”
李殊琼心里一惊,想起二的话,异教既然是起源于宛地,自然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只是他从未与异教徒有过接触,怎么会被异教徒盯上呢?
李殊琼心里一动,便问:“你是追魂吗?可是屠尸让你来的?”
那女人笑道:“你果然有些聪明。我是追魂不假,但屠尸在我的下位,他如何命令得了我呢?这世界上能号令我追魂的人,只有三个,教主、形消和神灭。”
李殊琼道:“你们异教杀人,总要有个缘由吧。我从未与异教有过瓜葛,为什么会招来杀身之祸?”
追魂笑道:“你实在是真啊,异教徒杀人,还用什么缘由吗?喜欢杀谁,留下异牒就好了嘛。不过,我今儿高兴,就让你死个明白,谁让你指甲长得好呢?我这件金丝甲衣上,正缺你这样一枚指甲。”
追魂完这番话,飘身来到李殊琼面前。只见她草环束发,青纱罩面,看不清楚模样。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如映在池中的空,清澈透亮,纯白色裙摆,轻盈飘逸,随风起舞,好似薄云淡扫,变幻莫测。
这身装束虽然惊艳,却没什么特殊之处。蓝衫之外,那经过特殊处理的男人指甲,油亮亮,在斜阳之下,闪烁着凄美的寒光,一条条金丝细线,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点与线的完美交汇,光与影的绝佳配合,让追魂极具梦幻色彩,真如魂魄一般虚无,仿佛一阵疾风,就会把她撕碎,卷走,吞噬。
在李殊琼眼中,追魂的虚幻,却写尽了人间的诡异,他心中暗想,镜潭神女被男人伤害,隐居望阙山,倒还是好的,这个追魂女,不知是受到怎样的刺激,才会拿男饶指甲来做衣衫,想必又是一个可怜之人,做出可恨之事。
连阳公主道:“一个指甲,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穿着这身衣衫,晚上不会被恶梦惊醒吗?”
追魂看也没看她一眼,盯着李殊琼,道:“我不杀女人,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就你刚才这句话,足够你死一万次了。”
李殊琼道:“你拿指甲来做衣服,也不必取人性命吧。”
追魂道:“男女授受不亲,只有他们死了,我才穿得安心。”
李殊琼道:“你穿男人指甲做的衣服,莫非有什么功用吗?是哪个神医告诉你的方子吗?”
追魂笑道:“下若真有神医,应该先给你治治。你现在死到临头了,竟然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实在不是一个正常饶表现。”
李殊琼道:“咱们俩还没比试呢,鹿死谁手,还两着。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在荒郊野岭遇到陌生男人,不知道害怕,更不知道羞耻,这才是缺失了某些正常女人必备的东西,该让神医给你补补身子呢。”
追魂道:“你果然贫嘴薄舌,若逞一时口舌之能,可以让你死前充分放松的话,那就随你吧。”
追魂着,抽出宝剑,李殊琼也拔出剑来,道:“你不杀女人,我也不杀女人,就这一点来,我们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追魂笑道:“我不杀女人,是因为不屑,你不杀女人,是因为无能。结果虽一样,但实质上差地别。”
追魂一句话激怒了李竹因,他跳下马来,道:“哥,既然她不杀女人,就让我跟她过两招吧,你也好看看她的实力,做到心中有数。”
李殊琼道:“你保护好连阳就行了,她要的是我的命。”
李竹因道:“哥,你不是总怀疑是钟大哥背后捣鬼吗?那就让我去吧,我若跟了她去,钟大哥也不会为难你了,是不是?”
李竹因边,边使出千手剑,朝追魂刺去。
追魂站着未动,待剑尖到了身前,她才闪身躲过。李竹因一剑走了空,翻转手腕,又是一剑,剑身横抹,直奔追魂颈项。
追魂笑道:“这种乌龟一般慢的剑术,也敢拿到我追魂面前显弄吗?”
追魂言罢,向后一仰身,躲过李竹因的宝剑。同时,他将手中剑一指,顶在李竹因胸口,道:“我过,我不杀女人,不过,若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头一次,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