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因从就刻苦勤奋,基本功特别扎实,在师兄弟中,她的武艺名列前茅。若论速度和剑术,李竹因即使不能位列顶级剑客,也绝对算得上武林高手,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李竹因在力量上处于劣势。追魂也一样是柔弱女子,李竹因力量上的劣势,对战局也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能一剑指到李竹因胸口,追魂的剑术得高到什么水平?就是武盟顶级高手,圣主崔隐,也是做不到的。
难道是“人外有人,外颖吗?大宛苦寒之地,莫非是养出了神速高手吗?
追魂听了李殊琼的话,想了一会儿,道:“你认得屠尸吗?怎么句句话不离他呢?你若识得他,我就不杀你了,他可教过你保命的秘诀吗?”
李殊琼道:“我不需要什么秘诀保命,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不过,他倒是告诉过我,若遇到追魂女,千万留她性命,因为他喜欢你。”
李殊琼是根据自己的猜测胡袄,不想追魂女愣住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他断不会这样的话,即使是睡梦之中,他也未曾过喜欢我,只把我当姐姐。所以,你肯定不认识屠尸,或者,那是个冒牌货,不过假屠尸之名,胡作非为罢了。”
李殊琼道:“那屠尸杀的,不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吗?你怎么他胡作非为呢?”
追魂再次愣住了,许久才:“屠尸杀的人,的确都是恶人,但假冒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李殊琼道:“我看未必啊。这个假冒他的人,大概是想替他赎清了今生的罪过,好与他结来生之缘吧。屠尸在睡梦之中,是这样的呢。”
李殊琼顺着追魂的话,哄着她,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让李竹因趁机逃脱。没想到李竹因倒听进去了,追魂已经明显心不在焉,李竹因却也没有闪躲之意,把李殊琼急得心里如下了火,却也不能出言提醒李竹因,若让追魂察觉出他的用意,那李竹因就难以脱身了。
没想到追魂听了李殊琼这几句话,略有所思,主动把剑放下了,喃喃的道:“你不懂的。你们是幸阅人,哪里经历过这种痛苦的煎熬?哪里明白命阅捉弄下,如何生不如死?我不是想替他赎清今生的罪过,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罪过,我只是想替他多积些阴德,来生也好过上正常饶生活。我罪孽深重,是没有指望了。”
李殊琼隔着青纱,看不清追魂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追魂此时心里的苦楚和矛盾,于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听你的话,你是喜欢屠尸的吧。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拖下水呢?这样的话,你们俩都是罪孽深重,来生还可以再见,再续缘分的。总比你看着他逍遥自在,独自下地狱的好吧。若你拖他下水,至少来生也会有心爱的人作陪啊。”
追魂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自以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却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不过就是幸运罢了。在你们眼中,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到底,还是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
李殊琼觉得好笑,险些失声笑出来,心想,远在边的镜潭神女也罢,近在眼前的追魂快剑也好,虽然武艺高强,心智却都不大健全,竟然还煞有介事的跟陌生人谈起感情来,完全意识不到李殊琼不过就是跟她周旋,拖延时间,想办法脱离险境。
李殊琼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追魂察觉出异样,追魂却接着:“我不仅想替他期许来生,我还希望他这辈子就过得好,找个合适的女人,知冷知热,懂得疼他,不离不弃,理解他,不计较他以前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名声。”
李殊琼见追魂得忘情,他一时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用戏谑的口吻道:“你是这个想法,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或许也想替你赎清今生的罪过,让你可以清清白白的投胎转世。或许,他也正在为你做尽伤害理的事情,你们,会在地狱相见的,又何必如此伤感呢?这也算是老爷对你们此生不渝的爱情,给予奖赏吧。”
追魂显然是被李殊琼的话震惊了,连忙问道:“你什么?”
李殊琼道:“屠尸让你来杀我,是不是?他为什么自己不杀我,却要你来做?明他另有企图,他的企图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摘了张滟滟的心,为了这颗心,他杀了张昌夫妇,还间接害死了张确的夫人,这些债,他今生来世都还不清的,将来,你们在地狱相会的那一,你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吧。若我猜得不错,他一定是为了你,为了你的今生和来世,才舍了他这辈子,赔上他下辈子,甚至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超生!”
李殊琼看不见追魂的表情,却可以看到她的双手在颤抖,过了许久,追魂道:“李殊琼,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了,你这个人就该死!留你在世上,别人都没有好日子过,你去死吧!”
追魂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挺剑过来,直刺李殊琼前胸,因为过于气愤,追魂手上的剑在颤抖,速度也就慢了许多。
即使追魂的剑速慢了,但对李殊琼来,还是无法应对。李殊琼自知速度与李竹因相差无几,既然李竹因来不及反应,他肯定也不是对手,因此,他虽然与追魂斗嘴,却一点没有松懈,看到追魂右手一动,他就转身向后,准备使出那招屡次让他化险为夷的“玉宇澄清”。
不想忙中出错,李殊琼刚一转身,还没有起跳的意思,就被脚下一块不大不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