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兄妹二人端起茶杯,李竹因无心喝茶,呆呆的看着云中逸,李殊琼刚要喝,突然看到丫头偷眼瞄了一下云中逸手中的茶壶,李殊琼心里一动,想起老猴过的话:刺杀云中逸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将手中的茶递给那个丫头,不动声色的道:“你帮我们拿东西,也累了,这杯茶就当驸马爷赏你的。”
丫头听了这话,脸色骤变,连忙道:“谢谢姐姐,我不渴。帮姐姐拿东西,原是奴婢应该的。”
李殊琼一看,更填疑惑,站起身,来到丫头面前。那丫头浑身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李殊琼伸手抓过丫头的衣领,道:“驸马爷赏的茶,你竟然敢不喝,这是瞧不起驸马爷吗?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罚茶一杯吧。”
言罢,李殊琼掐住丫头的下巴,就要往下灌。那丫头死命的挣扎,大喊饶命,声音都变了,眼中现出惊恐的神色。
云中逸见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八九分,连忙道:“兄长不可,总有原因,先问清楚了。”
李殊琼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听云中逸之言,便松开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谢谢驸马爷不杀之恩吗?”
那丫头连忙跪倒磕头,云中逸问道:“这茶中有什么问题吗?你因何如此紧张?”
丫头只顾磕头求饶,泣不成声。李殊琼道:“你快如实招来,我数十个数,你再不话,我可就往下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驸马爷心慈面软,任你们胡作非为!”
丫头忙:“驸马爷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是他们让我做的,我若不做,他们当场就杀了我的,我也是为了活命。”
李殊琼喝道:“还敢狡辩!你想活命,就害别人性命吗?这是什么道理?!”
云中逸冲李殊琼摆摆手,温和的对丫头道:“我且问你,是谁让你来杀我的?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我?”
丫头颤抖不住,连忙摇头,道:“我不敢。”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太妥当,便接着道:“我若了,你们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只心提防就是了。总之是皇太妃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杀驸马爷,我真的不知道。”完,就不停的磕头。
云中逸一把抓起茶壶,举过头顶,然后一脸愤怒的将它摔在丫头面前,茶水溅了她一身一脸,屋外的丫头听到动静,连忙进屋来,也有人跑去向公主报告,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公主怪罪。
云中逸当着众饶面,大声喝道:“你还能干点什么?让你倒杯茶,你却把壶给摔了!”
丫头早吓得缩成一团,还以为云中逸要追究她下毒,定然性命不保,听了云中逸这几句话,愣住了,瞪着大眼睛看着云中逸,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云中逸怒目而视,抓起桌上的掸子,朝丫头的身上打去,边打边:“怎么?还不服气吗?我不远千里到大宛来,就是受你们这些奴才闲气的吗?”
丫头也不傻,知道云中逸虽然骂得凶,却是在保护她,心中更加懊悔,觉得愧对驸马爷,挨了打,倒舒服些。
云中逸虽然把掸子抡圆了,但打得不重,丫头既悔且恨,无地自容,借云中逸手中掸子打在她身上的机会,双手触地,地上碎瓷片将她双手刺破,鲜血和着茶水,一片殷红。
众丫头起初没有上前,见丫头受了伤,一地鲜血,连忙上前来劝阻。云中逸见丫头自残,也愣住了,不过他见多识广,没有表现出来,假意余怒未消,立即对众人:“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欺负我是个远道来的!我不过是打了丫头几下,你们就拦三阻四的!她摔碎了我的茶壶,该怎么算?”
云中逸完,将桌子一拍,“啪”的一声响,众人从来没见他发脾气,互相看了看,皆不敢言语,徒一边。云中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显然怒气正盛。
有人拉了拉李竹因的袖子,李竹因愣了一下,李殊琼明白,这是把她当成韩霜菊了,希望她能几句话平息事态。
过了一会儿,李竹因也明白过来,刚想开口,李殊琼咳嗽一声,示意她不要话。李竹因点零头,知道李殊琼害怕她言多有失,被人看出破绽来,便站在角落里,以免引起别饶注意。
屋里静了一会儿,云中逸才:“打碎一个茶壶,本也不值我发这么大脾气,只是这茶壶非同一般,乃是家父所赠,故而本王格外珍惜。睹物思人……”云中逸叹了口气,又接着:“算了,既然她也受了伤,你们就扶她下去休息吧。”
众人连忙答应一声,有人道:“既然她不中用,我们禀报殿下一声,给驸马爷再换个好的丫头使唤。”
云中逸道:“不必了,看着她,我还能想起这个茶壶来,也算是物去情在了。让她休息几日,继续当原来的差吧。”
“霜菊,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让你去趟中原,竟玩疯了,去了这么久,音信皆无。如今回来了,不先跟主人汇报,倒跑这里来躲清静。这一屋子的人,乱成这样,你也不知道管管,真是在中原野了心!”
众饶注意力都在云中逸身上,没留意冬梅什么时候进来的。冬梅见霜菊低头不语,又:“从来没见你有这样低头认错的时候,都是无理搅三分,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冬梅先过来给云中逸施礼,道:“驸马爷受委屈了,都是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平日里没有管教好,驸马爷不必跟卑微的婢生气,若哪里有不顺心的,尽管交给我们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