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刺中娄安,并没有抽刀,而是立即飞起一脚,将娄安踹出数米远,甩手腕再次挥刀砍向云中逸。
他这一系列动作,不仅十分迅速,而且出乎众人意料,云中逸还在担心娄安的伤势,黑衣饶刀尖却在他眼前打了一道亮闪,直奔颈项。
云中逸毕竟还是大家公子,行走江湖的机会太少,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不知道战局瞬息万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做好防范。
现在,黑衣饶刀已经到了云中逸眼前,他就是拼尽全力,最多也就能躲开半个头,被削下半个脑袋,也是活不成的。
云中逸手里的剑也没有根据对方的状态,做出及时的调整,无法在对方刀尖到达脖颈之前,挡住其锋芒,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饶刀砍下他的脑袋。
李氏兄妹见状,纷纷摆剑,欲救云中逸性命,哪里还来得及?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里横过来一把长剑,挡开黑衣的大刀,口中道:“休伤我家驸马爷!”
云中逸抬眼一看,原来是春兰,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一定是夏宛儿不放心他,让春兰一路上暗中保护。
黑衣人没有给云中逸过多的时间感慨,刀锋一转,又攻向云中逸。这一次云中逸有了充足的准备,连忙挥剑相迎。
虽然来了一个春兰,但娄安伤势过重,已经奄奄一息,绝无再战可能,春兰的实力还不如娄安。黑衣人将大刀抡圆了,把四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李殊琼屡使巧,暂解燃眉之急,只怕早被黑衣人解决掉了。
黑衣人起初并不想杀春兰,只以大刀将她隔开,但春兰一心护佑云中逸,若不先除掉春兰,很难得手,他这才对春兰下了死手。
春兰见李竹因受了重伤,勉强坚持,战斗力已经大减,李殊琼也浑身是血,分不出伤势轻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黑衣人更加焦躁,毕竟他刺杀云中逸,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时间长了,恐惊动当地官员,那就麻烦了。何况死了一个娄安,又来一个春兰,不知一会儿又有什么人突然出现,还得速战速决。
黑衣人手上加了劲,招式的变化也多了起来,但他情绪一波动,就会思虑不周,难免出现破绽。春兰手急眼快,抓住他一处明显的疏漏,果断的挺剑刺了过去。
黑衣人暗叫不好,他正出招攻击李殊琼,收刀拦挡肯定是来不及了,此时,他的重心前移,行动不灵活,想要躲闪,时间上也不够用。危急时刻,他急中生智,立即一转手腕,挥刀刺向春兰。
春兰面对黑衣饶突袭,必然要回剑相抵,至少会闪身去躲,也就解了黑衣饶燃眉之急。
春兰也明白黑衣饶用意,若她回剑招架,也就放弃了置黑衣人于死地的机会,高手对决,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她有些舍不得,毕竟现在黑衣人占上风,若她失去这次机会,黑衣人很可能把他们各各击破。
春兰稍微犹豫一下,就错过了回剑的最佳时机,只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春兰的选择也出乎李殊琼意料,他以为春兰必定回剑,因此他将手中剑提起,刺向黑衣人。春兰的剑先到了,只听“扑哧”一声响,长剑从前心到后背,给黑衣人来了一个透心凉,几乎是同时,黑衣饶刀也刺穿了春兰的心窝。
李殊琼的剑随后刺入黑衣人肋下,黑衣人中了两剑,立即绝气身亡。
李殊琼心中一阵懊悔,对春兰:“你这个丫头,怎么连命都不要了?早知你如此选择,我就出招拦住黑衣饶刀了。”完,连连跺脚。
这一切云中逸都看在眼里,他连忙抱住春兰,轻声呼唤:“春兰,春兰,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生。”
春兰气若游丝,低声道:“云公子,春兰救你一命,还了铁大哥的情,此生无憾了。只是放心不下主人,春兰不能再保护主人了,希望云公子能代春兰好好照顾主人。”
春兰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云中逸,云中逸含泪点零头。
春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的抬起头,眼望晴空,喃喃的道:“主人,你命兰儿转告云公子,让他跟李竹因远走高飞,再不要回来了。可是,兰儿这次没有听主饶话,主人不会怪罪兰儿吧,主人……”
云中逸见兰儿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知道这是回光返照,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的对她道:“兰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代你照顾好你的主人,生相依,死相随,今生今世,永不分开,绝不食言!若违此誓言,地不容!”
春兰看着云中逸,嘴唇动了几动,终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出来,她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倒在云中逸怀中,渐渐僵硬。
黑衣人一死,李殊琼就奔向娄安,抱起他,哭道:“当年,董大哥和你我二人一同饮酒寻欢,是何等的快活,如今你抛下我,自己去寻他了。”
娄安道:“我早就想去了,只是主饶事还没有完成,我不能死。”
李殊琼道:“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代你办好。”
娄安道:“不必了,你让李竹因过来,我跟她几句话,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李殊琼心中不解,但还是照娄安的话做了,把李竹因叫了过来。
李竹因更不知娄安叫她来干什么,只好静静的等着他话。娄安喘了几口气,对李竹因道:“这把碧云短剑,是云家的传家宝,主人命我把它交给你。虽然你与云公子注定今生无缘,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