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拆房
“……是！”
刚子憋得满脸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
隐忍着打开手提保险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红色的钞票，壕气十足，看得周围的人们眼睛都直了。
他从里取出六沓，不情不愿地到宋凡面前。
宋凡笑嘻嘻接过：“谢了哈！”
“不会吧，我眼睛出毛病了？为啥出现了幻觉！”
“兄弟，不是幻觉，我他妈也看见秦彪买了宋凡的青花瓷瓶。太玄妙了，太玄妙了！短短几分钟翻了一千倍！都不敢这么写！”
“靠，我前两天路过的时候老李头还劝我买，我……哎！太特么后悔了！”
震惊和嫉妒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射来，看得宋凡浑身不舒服，如芒在背——不是他说，这些人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他凭借鉴定实力赚的钱，瞪个什么劲儿！
算了，不跟酸鸡计较！
迅速将钱揣好，宋凡若无其事转身离去，消失在古玩城街道尽头。
……
“王皮，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要倒立吃屎，是谁来着？哈哈哈哈！”
“欠揍吧你！老子开个玩笑，别他妈当真！”狠瞪着身边的混混陈刚，王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抖腿，吹口哨，开始赖账。
“我就知道你嘴上靠不住。”陈刚阴森森地笑着，眼睛里闪烁贼光，压低嗓子凑到王皮耳边，“那你想不想……”
后面的话，陈刚没有继续，但王皮心中明了：“兄弟，你不想活了？秦彪的钱你都抢！”
“啧，谁说是秦彪的，给了宋凡就是宋凡的。咱们欺负不了秦家，欺负个穷傻逼还不信手拈来？六万啊哥们，够咱们挥霍好一阵子了！”
“有道理，那行！”
两人相视一笑。
……
宋凡刚走出古玩城街口，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伴随着铃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正是父亲。
咯噔一声，心头顿时浮现不祥预感。
“小凡，你现在在哪儿？快，你妈要坚持不住了……”父亲憔悴的声线里满是疲惫悲痛，让人听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什么？”
脑海里轰然巨响，宋凡回过神，二话不说便往医院方向奔去，连焦急的泪水何时溢出眼角也未曾察觉。
身后百米处。
悄悄跟在宋凡身后伺机下手的王皮陈刚一脸懵逼，盯着他狂奔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跑这么快，疯了？
……
医院。
“爸，我来了！妈呢？”
气喘吁吁地闯进急诊科，宋凡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看着失魂落魄坐在等候区的宋云生，神经绷紧到极致。
“你妈那病又恶化了，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好好好，做！现在就做！”
“说得轻巧！手术费那么多钱，咱上哪儿凑去？”苍老的背脊弯曲着，宋云生双眼爬上红血丝，痛苦地摇头，“所有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存折也只剩几百块，就算咱们爷俩不吃不喝，也攒不齐啊！”
“爸，这是五万，你先把欠的钱和手术费缴了，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宋凡赶紧拿出五沓红票子，坚定认真。
开了金手指，挣钱信手拈来！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宋云生又惊又喜，表情纠结，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皱眉还是该笑，“儿啊，你妈虽然急着用钱治病，但咱也不能失了做人的本分！千万别去干不该干的，你若是干了……就早些去自首，好好认错！”
宋凡哭笑不得。
“这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不过您放心，都是干净钱！”
好在有这五万块填补救急，王素芳拖了不知多久的手术总算安排到了医生日程中。老天也十分眷顾她，手术过程意外顺利，虽然不能立即痊愈，但好歹把半条踏进鬼门关的命拉了回来。
众所周知，医院是个极其吞钱的地方。
哪怕保守估计，后期治疗的费用加起来也至少有十万。
为母亲身体状况好转而感到庆幸的同时，宋凡对金钱权势也愈发渴望。
无论哪个朝代时空，实力都是永远的王道。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
深夜。
宋云生守在床边，守着陪伴自己度过半生风雨的妻子，眼皮子像是灌了铅，不断往下沉，却仍旧强打精神，不敢懈怠。
“嗡！——”
手机蓦然疯狂震动。
宋云生一惊，下意识看屏幕显示。都快凌晨两点了，这时候打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咽了口唾沫，他小心翼翼接起。
“云生哥，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拆咱家房子！”听筒里响起宋凡二叔的声音，焦急万分，隐约夹杂着噼里啪啦叮呤当啷的打砸声。
“啊？谁要拆？”
宋云生满头雾水。
宋家人都老实巴交，和乡村邻里相处极其融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就平白无故招人来拆家？
“哎，我也不知道谁对咱们宋家这么大怨念！总之，你们快回来吧！快！”
……
片刻后，宋家老宅。
宋云生和宋凡匆匆赶到家中，见到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双双瞪大了眼睛。
只见几十名痞里痞气的男人不断从房间中往外搬东西，什么电视啦，风扇啦，冰箱啦，就连热水壶、竹筷子之类的小玩意儿也没放过。二叔宋凡哀求着试图阻止，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