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秋,东部鲜卑大王轲比能不顾塞外马匪的严重骚扰,留下两个儿子防备部落安全,自己率领一万部落骑兵和一万强壮牧民及奴隶士兵攻打建平城。
想越过建平城袭掠幽州各地,以增补自己日益衰败的部落民众生活,建平城主将田豫田国让只有仅仅十九岁。
这个年纪在后世还是一个高中学生的少年,如今已出落得相貌堂堂,一米八多的身高不次于普通成年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以前微黑的脸庞己变得白晳起来。
一双灵活多智的大眼睛,显得分外机智伶俐,如今他的身材逐渐长开,一身强壮的肌肉,令人瞠目结舌,男男女女都羡慕不己。
他在诸多小将中的魅力仅次于赵云,又是幽州牧刘政的女婿,再加上田豫武艺韬略很不错,他麾下的将士们都对他很信服。
当他听到轲比能率兄军前来侵犯时,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欣喜的拍案大叫着:“轲比能,你可算是想起小爷啦!前来送功劳首级,多谢多谢。”
田豫虽然有些兴奋,却没有失去理智,一面召集民众上城协助防守,一面让副将刘怀负责城内的安全。
查看是否有鲜卑人的内应,安排得头头是道,井然有序,顿时整个建平新城进入戒备状态。
弓上弦剑出鞘,肃杀之气弥漫在整个建平新城的角落,就象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空气沉闷浓郁,紧张的令人窒息。
刘怀带着人有条不紊的仔细盘查留宿在建平城的各族民众,发现有所不妥之处,就把人带走仔细审查。
建平城因为距离鲜卑部落最近,城中的居民多为随军家眷和部分商贾农牧民户,大部分是原乌桓塞外牧民迁移在此地生活。
他们平时一半种植庄稼,一半在城外放牧牛羊,一听到警讯传来,早已经回城呆在各自的家中。
轲欢潜藏在一家客栈中叫苦不迭,他原是轲比能的家奴,因为立有大功才获得赐名叫做轲欢,逐渐上位成为轲比能的心腹死忠。
这次他奉命带人潜入建平新城,作为攻城时的内应,不料想进城后,发现建平新城和其他的汉人城池不一样。
居民区和商业区都单独处在内城的一个角落中,进出的坊门处,还有专门的值宿士兵把守。
即使他们能够隐藏起来,想杀到新城的城门处接应轲比能的人马进城,又谈何容易?
何况他们还缺乏隐蔽形踪的地方,只要汉军挨门挨户盘查户藉,他们随时都可能暴露形踪。
于是轲欢叫他的手下分散开居住在各处潜藏,自己却偷偷潜藏在这个客店内的一处暗道中。
这家客栈的主人与主人轲比能来往密切,是一家汉人世家豪族的下人开设的店铺,这个秘密只有主人轲比能和自己知道,所以相对来说十分安全可靠。
当城头警戒的鼓声一响,他便从客栈的二楼窗户中,看到城中的居民面色如常,毫不慌张地返回各自的家中,不大一会儿,大街上已经逐渐没有人影。
而负责警戒搜查的兵丁则开始巡视各处客栈商铺,时不时的押着可疑之人出现在大街上。
轲欢不用仔细观看,也知道其中必有自己的人在里面,他立刻从二楼辗转回到密道中,耐心地等待那人为自己通报消息。
轲欢对主人布置的这次行动十分怀疑,面对如此警备戒严的建平新城,就凭他们几十个人如何能顺利打开坊门。
还要到新城处夺下城门,迎接轲比能率人进城,想想都觉得是异想天开,几于白日做梦一样。
他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客栈掌柜如常一样送过来食物,只是叮嘱轲欢不要再出暗道,现在城内还在紧密戒严中。
轲欢边吃边问客栈掌柜:“老弟,现在外面可有什么风声?我家大王可曾攻打城池?其他人可曾安全否?”
客店掌柜看到他已经吃下去大多半的食物,便放心地坐在他的对面,回答轲欢的问话:“轲将军,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轲欢听后微微一怔,之后才展颜强笑着回应:“老弟还要卖什么关子吗?如今坏消息可想而知,一定是兄弟们被全部活捉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老弟讲讲好消息吧。”
那客栈掌柜看着他把全部食物吃完后,才站起身向后面退出几步,微笑着对轲欢说道:“好消息吗?就是你不用在这里承受担惊受怕的苦日子啦!”
“你虽然离不开建平新城,却是对得起你的主子,对得起你的部下们。你永远不会向汉军招供,忠心耿耿的为轲比能保守秘密。”
轲欢听出他的话语十分怪异,但自恃自己身材魁梧强壮,又有一身不信的武力,而对方显然比自己要弱上一筹,还怕他不成?
他面色一板,语气冰寒的询问对方:“老弟此话什么意思?你怎敢当面提起我家大王的名讳?这是在挑衅在下的尊严,老弟必须亲口道歉,否则…………”
轲欢还没有说完,客店掌柜己经低声怒骂轲欢:“住口,死鲜卑老小子,你他娘的成天老弟长,老弟短的,叫得爷都腻歪死了。”
“知不知道爷有多么烦你吗?不知死活的东西,爷是大汉朝廷的平民,有五级爵位的上等人,岂能和你这个蛮夷称兄道弟,还不脏了爷的身份。”
轲欢听了此话顿时大怒,也顾不得自己身陷敌军城内,想要起身去抓客栈掌柜,却发觉自己的手一动也不能动,身子软绵